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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有些刺眼,把张建军那张布满胡茬的脸照得毫无血色。他的手腕被铐在桌沿,金属摩擦的\"咔啦\"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像在反复撕扯着什么。

“说吧,昨晚八点到十点,你在哪。”杨震把一杯冷水推到他面前,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桌沿往下滴,在审讯记录纸上洇出小小的圈。

张建军的喉结动了动,眼神瞟向墙角的监控摄像头,嘴角扯出个难看的笑:“我不是说了吗?在厂里加班,同事能作证。”

“哪个同事?”季洁翻开笔录本,笔尖在纸上悬着,“我们问过你组长,他说你七点就打卡走了。”

这句话像根针,戳破了张建军强装的镇定。他猛地抬头,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随即又梗着脖子嚷:“那我就是回家了!一个大男人,回自己家犯法吗?”

“你家楼道的监控显示,昨晚八点十五分,你穿着那双牛津底皮鞋出了单元门。”杨震把监控截图拍在桌上,照片里的身影急匆匆的,手里还拎着个黑色布袋,“这袋子里装的什么?”

张建军的肩膀垮了垮,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的木纹。审讯室的空调开得很足,他额角却渗出细密的汗,顺着脸颊滑进衣领里。

隔壁的观察室里,陶非看着屏幕里张建军紧绷的侧脸,指尖在玻璃上轻轻点着:“他在撒谎。李梅说他威胁要对孩子下手,这种人通常不会轻易松口,但情绪一激动就容易露破绽。”

老郑端着杯热茶走进来,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技术刘那边有新发现,张建军家垃圾桶里的快递单,除了幸福路78号,还有个地址是郊区的旧货市场。我们查了,他上周在那问过玉佩的行情。”

“看来他早就想把玉佩卖了。”陶非的目光落在屏幕里张建军颤抖的手上,“李梅的笔录说,张建军欠了赌债,债主催得紧。”

正说着,审讯室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张建军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线,他盯着桌上的监控截图,声音发狠:“那玉佩本来就该是我的!林慧她前夫赵强欠我三万块,说好用玉佩抵债,结果这女人横插一杠,说什么也不肯给!”

杨震示意他坐下,语气平静:“赵强什么时候欠你的钱?有借条吗?”

“前年借的!他说要给林慧治病,结果拿着钱去赌了!”张建军的声音越来越大,唾沫星子溅在桌面上,“我去找林慧要,她倒好,说离婚了就没义务替赵强还钱,还骂我是无赖!”他喘着粗气,眼神里的怨毒像淬了冰,“她以为带着孩子躲到超市上班就没事了?我早就盯上她了,知道她每天下班要路过那个旧仓库......”

观察室里的陶非心里一沉,握着笔的手紧了紧。老郑在旁边叹了口气:“这就对上了,他是早有预谋。”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田蕊拿着份报告走进来,附在杨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杨震的眉头皱了皱,抬头看向张建军:“旧货市场的摊主说,你上周问他,半块玉佩能值多少钱。你那时候就知道玉佩是两半的?”

张建军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杨震把李梅的笔录复印件推到他面前:“李梅说,你早就知道她们是双胞胎,也知道玉佩被掰成了两半。你从一开始就想把两块都弄到手,对不对?”

窗外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张建军脸上投下一道一道的阴影,像被分割的伤口。他突然捂住脸,发出呜咽的声音,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是......我早就知道......”他的声音闷在掌心里,含糊不清,“李梅跟我处对象的时候,喝醉了说过,她有个双胞胎妹妹,手里有半块玉佩......我本来想让她去要,谁知道那死丫头跟林慧一样倔,说什么也不肯......”

他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昨天晚上,我让李梅把林慧骗到仓库,说愿意还钱,只求她把玉佩拿出来看看。谁知道林慧那女人油盐不进,说玉佩是她爸留的念想,就算饿死也不卖。我一时气昏了头......”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又恶狠狠地补充:“是她先推我的!我才失手......”

“失手?”杨震的声音冷下来,“用铁丝勒住脖子三分钟,也是失手?”

张建军的嘴张了张,最终没再辩解,只是瘫坐在椅子上,像泄了气的皮球。

审讯结束时,走廊里飘来淡淡的槐花香。季洁站在窗边,看着院里那棵老槐树,细碎的白花落在窗台上,像撒了层雪。她想起林慧抽屉里那张揉皱的便签,\"下午接乐乐放学\",字迹娟秀,却再也没机会兑现了。

“李梅那边怎么处理?”周志斌走过来,手里拿着刚打印好的报告,“她虽然没直接动手,但涉嫌协同作案,得先拘起来。”

季洁点点头,指尖捻起一片落在窗台上的槐花瓣,花瓣很软,带着点清甜的香,却经不住捏,轻轻一碰就皱了。“她也是被裹挟的,看能不能争取从轻处理。”她顿了顿,“乐乐呢?韩丽说孩子有没有闹着找妈妈?”

“韩丽刚发来信息,说孩子醒了,问妈妈去哪了,她编了个理由说妈妈出差了,暂时没起疑。”王勇的声音放轻了些,“只是孩子总盯着门口看,手里还攥着林慧给她买的小兔子玩偶。”

季洁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有点疼。她想起昨天在仓库看到的那半块玉佩,断裂处的血迹已经变成深褐色,像凝固的眼泪。

回到办公室时,桌上放着份技术科的补充报告。季洁翻开看,眉头渐渐蹙起——李梅额角的淤青确实符合撞击扳手造成的伤痕,但她虎口的划伤,经鉴定不是被利器划的,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勒的,而且伤痕形成时间比林慧的死亡时间早两小时。

“这就奇怪了。”季洁把报告递给杨震,“李梅说虎口是被张建军推搡时划伤的,但时间对不上。”

杨震看着报告,指尖在桌面上敲着:“她可能还有事没说。”他抬头看向窗外,“去看守所再问问李梅。”

看守所的会见室里,李梅穿着囚服,头发用橡皮筋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是那道淤青更明显了。她看到季洁,眼神躲闪了一下,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虎口的伤是怎么回事?”季洁把鉴定报告放在桌上,“技术科说这伤比林慧遇害早两小时。”

李梅的脸唰地白了,嘴唇翕动着,半天没说出话。会见室的铁门被风吹得\"吱呀\"响,带着股铁锈味。

“是张建军......”她终于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昨天下午,他来我家逼我去骗林慧,我不肯,他就......他就抓住我的手往墙上撞,说要是不去,就把我妈生病住院的事捅到林慧单位去,让她丢工作......”

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滴在报告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我妈住院需要钱,我怕林慧丢了工作,就......就答应了。我找到林慧的时候,她正在超市整理货架,我说我妈快不行了,求她去仓库拿玉佩让我看看,就看一眼......她看着我,眼神特难过,说\"姐,钱我可以借给你,但玉佩真的不能给\"......”

李梅的声音哽咽着:“我们走到仓库门口,她还说,等发了工资就先给我凑一万。我当时真的后悔了,想告诉她张建军在里面等着,可话到嘴边,又想起张建军说的那些狠话......”

她捂着脸,哭声里满是悔恨:“我听见里面有动静,跑进去就看见张建军勒着她的脖子......我想去拉,被他推倒在铁架上,头磕在扳手上......他抢走玉佩的时候,还瞪我说\"你要是敢说出去,下一个就是你\"......”

季洁看着她颤抖的肩膀,突然想起林慧身份证上的照片,那双亮得像黑曜石的眼睛,此刻仿佛就在眼前。她轻轻叹了口气:“林慧到最后,都还想着帮你。”

李梅的哭声更大了,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和悔恨都哭出来。会见室的窗户开着条缝,槐花香飘进来,落在她的囚服上,却怎么也盖不住那股挥之不去的苦涩。

从看守所出来,阳光正好,街上的人来人往,卖冰棍的三轮车叮叮当当地响着,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季洁看着路边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拉着妈妈的手要,突然就想起了乐乐。

“去看看孩子吧。”季洁对杨震说,声音有点哑。

和平里小区的邻居家,乐乐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小兔子玩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里的动画片,却明显没看进去。韩丽坐在旁边,给她削着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

“乐乐。”季洁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声音放得很轻。

乐乐转过头,眼睛红红的,小声问:“阿姨,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韩丽阿姨说她出差了,可她出差都会给我打电话的。”

季洁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摸了摸乐乐的头,小家伙的头发软软的,像蒲公英的绒毛。“妈妈......妈妈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她顿了顿,“以后,阿姨们会经常来看你,好不好?”

乐乐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兔子,小声说:“妈妈说,等我考完试,就带我去公园看荷花。”她的眼泪掉在玩偶的耳朵上,“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会的。”杨震在旁边接口,语气格外温和,“妈妈永远不会不要乐乐的,她只是......暂时没办法回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风车,是早上路过玩具摊买的,“你看,这个送给你,等风一吹,它就会转,像妈妈在跟你招手。”

乐乐接过风车,小小的手捏着塑料杆,眼泪还在掉,却抬起头问:“真的吗?”

“真的。”季洁帮她把风车举起来,窗外的风正好吹进来,彩色的叶片转起来,发出\"呼呼\"的轻响,像一串细碎的笑声。

乐乐的眼睛亮了亮,嘴角慢慢翘起来,露出点浅浅的梨涡,像极了照片里举着的样子。

离开邻居家时,楼道里的槐花香更浓了。季洁看着楼梯转角处的窗户,外面的老槐树枝繁叶茂,白花簌簌地落着,像一场温柔的雨。

“张建军的案子基本能定了,故意杀人罪,证据链完整。”杨震走在她身边,脚步放得很慢,“李梅的话,有自首情节,加上是被胁迫,应该能判得轻点。”

季洁点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那两块拼在一起的玉佩,此刻应该躺在证物袋里,裂痕清晰得像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她想起李梅说的,妈妈把玉佩掰成两半,一半给她,一半给妹妹,本是想让姐妹俩有个念想,却没想到成了祸根。

“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比钱重要。”季洁轻声说,风吹起她的头发,带着槐花的香,“只是有些人,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杨震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纸包,递给她。季洁打开,里面是几块槐花糕,白白嫩嫩的,冒着热气,是从小区门口的点心铺买的。

“刚出锅的,尝尝。”杨震的声音带着点暖意。

季洁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混着淡淡的槐花香,像小时候外婆做的味道。她想起外婆家院子里的老槐树,每年开花的时候,外婆都会摘了槐花做糕,蒸出的热气里飘着香,她和表妹围着灶台转,等着第一口甜。

那时候的日子,简单得像块槐花糕,只有纯粹的甜。

“回去吧。”季洁把剩下的槐花糕包好,“下午还有个会要开。”

小区门口的老槐树还在落着花,花瓣落在他们的肩膀上,像撒了层碎雪。杨震看着季洁的侧脸,她的眼角有淡淡的倦意,却在阳光里显得很柔和。

风又吹过来,带着槐花的香,还有远处菜市场的吆喝声,公交车进站的提示音,一切都那么鲜活,带着人间烟火的温度。

季洁抬头看了看天,蓝得很干净,像被水洗过一样。她想起林慧身份证上的笑容,想起乐乐举起风车时的眼睛,突然觉得,那些逝去的和留下的,都在这风里,在这花香里,慢慢沉淀成日子的模样。

或许不完美,却总有值得珍惜的甜。

她加快脚步往前走,杨震跟在她身边,两人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道稳稳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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