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号井连连点头,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他苦笑着说:“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我真是感激不尽啊!”
姜君君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这才只是个开始呢。跟着我,以后你还会看到很多你无法想象的事情。”
田三号井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他似乎对姜君君所说的“无法想象的事情”感到有些恐惧,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我……我相信你。”
当然了,如果可以忽略掉田三号井的颤抖,可能姜君君还会相信。
姜君君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田三号井怀中的骨灰盒,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对方岩锦的思念之情。
方岩锦也一定很像他的大哥和父亲吧?
姜君君缓缓说道:“这个世界还是很有意思的,我大哥不能白白牺牲,你算是替他多看看吧。”
田三号井抱紧了骨灰盒,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低声说道:“我知道,我会好好活着的。而且,我也不仅仅只是想看这些,刚刚毁掉的只是那个基地,还有那些幕后的人呢。没有他们的支持,怎么可能有这个基地?我更想看看那些人的下场。”
姜君君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道冰冷的寒光,那寒光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远方。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那些人自然不会有好下场,”姜君君的声音冰冷而又坚定,“他们所犯下的罪行,迟早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她的话语如同寒风吹过,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一趟,姜君君可不会白白跑来。她心中暗自盘算着,一定是不会让自己的付出得到足够的回报,绝对不能空手而归。哈哈......
“所以,你才故意暴露了自己一下,让他们发现。”姜君君这时似乎恍然大悟,明白了田三号井的意图,“人心才是最折磨人的,对吧?”
田三号井微微点头,他的目光有些飘忽,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是啊,”他轻声说道,“午夜梦回之时,他们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做这些事。估计没有吧,毕竟他们那么心狠手辣。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悔把我留下,估计有吧。更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悔当初那个计划,把我放到了华国,估计也有吧。......”
田三号井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仿佛他已经看透了这世间的一切。
“他们就是做的梦太多,分不清真实与幻想了。”田三号井苦笑着说,那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自嘲。更多的是恨意。
“要不说,我们还能算是玩到一起呢!”姜君君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我在你面前毫无掩饰地展现我那独特的一面,或许正是因为我们骨子里都流淌着嗜血的因子吧。好在我们都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哦,不对,你还是做过的。”
她突然话锋一转,目光直直地落在田三号井身上,似笑非笑地问道:“你问我要的那些药,是不是都撒在了那里?”
田三号井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他猛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一抬头就看见姜君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我……我也就是想给他们留下一点美好的东西而已。”田三号井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人嘛,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是需要回忆一下往昔的美好时光。”
姜君君嘴角猛地一抽,显然对他的这番说辞并不买账。她心里暗自嘀咕:“你这所谓的回忆可真是够特别的啊!”
毕竟,她自己配制的那些药,其效果她再清楚不过了。那些人估计以后都会在噩梦中被惊醒,而这种折磨恐怕会一直持续到他们生命的尽头。
不过这做法,对她胃口。因为她也给那些人留了大礼。对付这些人还讲什么君子了。
“接下来,我们就去那令人向往的美丽国逛一逛吧。”姜君君面带微笑地对田三号井说道,同时目光落在他怀中紧抱着的骨灰盒上,“你这抱得也够久啦,快给我吧,放在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哟。等我们回去之后,再把他们安葬在墓地里,这样以后你随时都可以去看望他们。现在呢,就先把这些事情放一放,跟我一起去好好地搞点大事情吧!”
田三号井听了姜君君的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怀中的骨灰盒,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一般。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将骨灰盒递给姜君君,并叮嘱道:“等我们到了美丽国,下了飞机,你一定要记得把它放在你那个神秘的空间里哦。”
姜君君接过骨灰盒,点了点头,然后好奇地问田三号井:“你说你这个神秘空间,连方岩锦都不知道啊?”
田三号井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兴奋地说:“是啊,这可是我自己的秘密呢!哈哈,总算是有件事能让我在那小子面前扬眉吐气啦!”
然而,姜君君却像看傻瓜一样看着田三号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瞧你那副奸诈的样子,我只是没有在他面前展示过这个神秘空间而已。但我们家那些人精,哪个猜不出来我有一些特殊的本事呢?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这么放心地让我一个人出来干这些事情呢?”
“额。”田三号井一想也是,不过随后又一想,“那我也高兴,毕竟我是第一个看到你展示的,也算是我得荣幸吧!”
无论如何,他比方岩锦更早亲眼目睹到这一幕,当时他震惊得几乎要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只见姜君君随意地挥了挥手,那些东西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眨眼间便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君君对这种男人之间的胜负欲似乎并不在意,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难以理解,但也不会去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