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道:“那好吧。”
秩序道:“那你听好了。”
胡云道:“来吧。”
秩序道:“大道汜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
胡云道:“什么意思?”
秩序道:“大道广泛存于世间,左右上下无所不至。它养育万物而不自以为主,可以称它为小; 万物归附而不自以为主,可以称它为大。”
胡云道:“还是不有明白,可否与人说得简单明了些?”
秩序道:“简单来说就是道无所不在,世间万物由道而生,依道而亡。”
胡云道:“嗯。”
秩序道:“所以,大道的存在离不开物质,物质的存在离不开大道……”
胡云道:“这个意思我懂,炎上之人曾经就有说过。”
秩序道:“哦?”
胡云道:“他们说,大道与物质相互依存。”
秩序道:“嗯。”
胡云道:“世人通过观察天垂象,从中受到启发,从此之后修行之路大开,人类迅速崛起。”
秩序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道的范筹归为人的层次之时吾更愿称它为现象,也就是先前与你说过的法则;当世人透过现象寻求本质的过程,道的范筹归为地的层次之时吾更愿称它为方向,也就是先前与你说过的道则。”
胡云道:“那什么又是规则呢?”
秩序道:“不为先天,如像五行阴阳之类、亦或者老夫之流,除此之外永远也无法接触到规则的层次。”
胡云道:“也就是说修行的尽头只为仙的范围,再往上就是你们了?”
秩序道:“从纵向上来看:法则受道则的约束限制,道则受规则的约束限制。上限决定了高度,即使阴阳二圣出世,仍然无法摆脱这种束缚。”
胡云道:“对于我而言,又该如何摆脱这种限制呢?”
秩序道:“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明白一个问题:道是什么?”
胡云道:“仅从修行的角度来谈论这个问题,我觉得人之道为方法,地之道为方向,天之道为基础?”
秩序道:“准确的来说,人之道为物质形成的方法,地之道为物质发展的方向,天之道为物质形成的基础和存续的条件。”
胡云道:“所以,七神是形成的基础,你是存续的条件?”
秩序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以五行和阴阳代表的天之道则还可以理解为物质的能量,以老夫为代表的天之道则可以理解为物质的信息。明白了这层关系之后,我们就……”
胡云道:“我好像还是不太……”
秩序道:“你只需记住一件事:道与物质相互依存,是不可分离的一个整体。任何脱离整体,分开来谈论它们的行为,修行的方向上一定会出现偏差。”
胡云点头,道:“我明白了。”
秩序道:“接下来我们来讨论如何进入眼前这座秘境的方法:你有五行和阴阳的本源之力,它们与我相同,原本就属于规则的范畴,因而要破开秘境很简单,但要不破坏封锁秘境的阵法却是不能办到。你借助我的力量,也可以轻松地进入秘境之中,同样的也会破坏阵法。秘境大开,怨灵就有逃脱的机会,因此需要你以自身的能力,在不破坏阵法的前提下进入秘境之中。”
胡云点头,道:“我懂了,如何做?”
秩序道:“阴阳既是以时空的力量加诸于阵法之上,同样的我们可以用高于它们的时空的力量进入秘境之中。”
胡云道:“我有时、空之力。”
秩序摇了摇头,道:“你之时空高于法则、低于道则,无用。”
胡云道:“何为规则之下的时空?”
秩序道:“我要先知道你对时间、空间的理解。”
胡云想了想,回道:“所谓的时间,即为包含了过去现在未来的古往今来;所谓的空间,即为包含了上下前后左右的六极。”
秩序道:“物质诞生之时,时间、空间一同出现。那么即有空间所经历者为时间,物质所充满者为空间,故而又有原生质、质生空、空生时、时生万物的道理。”
胡云向下看了一眼,道:“这便是七神想要寻找的真理?”
秩序道:“你知,便是他们知。但不要说出来,亦不要问人。”
胡云点了点头。
秩序道:“关于物质,五行和阴阳无法阻止它们形成,老夫无法阻止它们消亡。如像生命一般,生不由人、死亦不由人,这是束缚和制约我们的共同的力量。”
胡云道:“这就是你们想要追寻的真理?”
秩序点了点头。
胡云道:“其实,你大可以告诉它们,免得人无数纪元都辛苦。”
秩序摇了摇头,道:“倘若一早便知晓了答案,没有了迷茫将不再有人愿意帮我。”
胡云道:“你这人是不是也太自私了点?”
秩序道:“你需要知道的一个规则:它们是基础,基础若坏了,高楼自然就危险了。”
胡云道:“所以,它们必须要……”
秩序道:“它们所经历的过程无法省略,否则你我今日不能相见。”
胡云道:“明白了,我们继续。”
秩序道:“时、空、物同生,无有先后,但有制衡:时间限制了速度,空间限制了时间,速度限制了空间。”
胡云道:“既是时空物的关系,为何又说到了时空速上面来?”
秩序道:“物质的本质即为运动,运动的本质就是速度。”
胡云道:“哦?”
秩序道:“以五行为基础,阴阳为条件形成的物质,向下无限小、向上无限大,无论其内外,无时无刻都在永不停息地运动。天上星辰,地上尘埃,其内其外如此,永远不有停息。”
胡云道:“如是停息了又如何?”
秩序道:“能量耗尽、信息丢失,将从这个世间彻底消失。”
胡云道:“这么说来,连同睡觉都是件很危险的事?万一哪天醒不来,不就洗白了?”
秩序道:“这个问题很好回答,睡觉并不意味着会停下来不动了。”
胡云道:“除了呼吸,还有……”
秩序道:“你的内腑脏器仍然在工作,包括更加细小甚至于说小到无法分割的地方也是如此。”
胡云道:“哦。”
秩序道:“时空物的相互制衡,形成了物质存续于世间的这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