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界。
李一念忙瞎了。
经过莲瓣显雷印事件后，他的思想改变了。
又重新栽种了5个东西。
小凤、小金、小桌、圣龙珠、五行灵蕴壶…现在叫木蕴壶更合适。
没错。
就是照着院子的东西来的。
五行之源，应该是什么样？
李一念不知道，但手上现有的五行之力，就是这些样子啊。
不管能不能内涵一致、达到‘神’似。
但至少，先模仿个形似。
以形促神！
这就是李一念从【闪电符号】上得来的感悟。
最先的小山，被他揉碎，又全灌注入【小桌幻象】内，以实养虚。
这也算是另类的，生米煮成熟饭……
或许，是总体的大方向找对了，接下的填充都无比顺利。
小院的金木水火、四行之力，都被他搜刮了一遍，分别填充在【小金幻象】、【木蕴壶幻象】、【圣龙珠幻象】、【小凤幻象】。
只是，如今他拥有的五行之力，质、量都不够，没能像【闪电幻象】一样，在虚丹吞噬的巨莲花瓣上留下印记。
另外，火行之力，本来应该用蜂蜜幻象、或者蜂蛹幻象更合适。
但李一念还是选择了【小凤幻象】。
他是想着，万一以后【虚实】能有什么梦幻联动……
反正如此一阵鼓捣，虚界是多出了更多的色彩。
没有那么单调了。
弄完五行。
李一念又按师尊说的，捏了一条小河，栽种下去……然后返回，让时光分身打捞了不少【时光沙】带进来。
当把【时光沙】撒入【小河幻象】，时光沙并未像五行、雷霆一样融入幻象。
而是均匀的分散在【小河幻象】。
一闪一闪，像夜空中繁星点点一样。
同时，撒下一把时光沙、【小河幻象】能增长三丈……撒一把，又增长三丈……
这让李一念惊讶不已。
其他能量入幻象，可没变长。
好像是‘河’这个形，发挥了本性作用……
这也让他更加的确定，模仿形、填充内涵，应该就是正确的大方向！
如此，他一连兴奋的撒了三天时光沙，【小河幻象】都超过10里长。
可让他微微失落的是，小河还是没如【闪电幻象】一样射出神光、在虚丹内的莲瓣上留下【烙印】。
既然急不来，李一念便开始下一步。
继续栽种。
一棵树。
一棵【老枣树幻象】。
栽种它，是因为李一念想到了生死之力。
老枣树结的青枣能延长寿命嘛……
到时候，看是喂些枣子给幻象，还是砍些枝丫进来？
不管成不成，就是多尝试。
至于死之力……这一点，他犹豫了一下，就立马回去。
小院。
李一念睁眼，就呼唤万灵。
“老灵、老灵，在忙什么……”
片刻的功夫，一黑一白、两缕轻烟落入院子。
“小念哥，有事您吩咐。”
“嗨！”李一念热情相迎：“来来，先坐。”
“说什么吩咐呢，是我有问题请教你们俩……”
万灵赶紧道：“小念哥请说。”
“先坐，先坐。”李一念将俩鬼拉坐下，才笑道：“老灵、小石，你们觉得，何为死气？或者何为死亡之力？它的表现形态，应该是怎样最合适……”
这问题，让两鬼微微一愣。
李一念也不急，保持微笑的看着他们。
场面沉默片刻，万灵才不太肯定道：“小念哥，我有一小段记忆，不知道准不准。”
“死亡之力汇聚的话……如幽冥一般的长河，河水漆黑如墨、有点像我们如今收集的死液……河水中，更有数不尽的尸骨沉浮……”
“哦？”李一念惊讶，没想到，死亡之力也是汇聚成河：“还有其他么？”
万灵摇头：“就这么一点片段，其实我也不确定，那黑河水，是不是死液。”
说得虽然不多，但李一念立马把他提升得更高一个层次。
这货，是真不简单。
他笑笑：“那我还有个问题请教，老灵你对时空如何理解？尤其是空间，如果要给它一个形状，你觉得什么样比较合适？”
万灵讪笑一声，轻轻摇头：“小念哥，这我就不知道了，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记忆。”
正当李一念迟疑……
石力突然发声：“嗯……”
李一念一愣，又惊又喜：“阿力，你说当如何？”
石力沉吟了片刻，迟疑道：“小念哥，我也说不清，但我的理解，空间应该是无限的，应该是没有边界的回廊。”
它说着，用元力…鬼力吧，模拟出一个回廊形状。
回廊一成，又让李一念一惊！
大致是一个首尾扭曲相接、正12边形的、奇怪长廊……
类似莫比乌斯环！
又像什么巢穴！
又像迷宫！
显得十分神奇、神秘。
李一念所知道的东西形状，都无法准确描述。
且不说【空间回廊】的神秘形状，就说石力能模拟出来，这tm……也不是什么小鬼啊！！
身边怎么就多了这么多鬼爷？！
回想起来，除了万灵来得莫名其妙，石力应该还算正常吧……
这才，李一念对他也彻底高看起来……
师尊都只听过传闻中的【空间之心】，不见其形。
会不会就是【空间回廊】？
关键这两货，生前到底是何方神圣？会不会是妖庭皇位争夺中，失败的残魂？
李一念相信，有权利的地方，一定有争斗。
更何况，妖族本就弱肉强食……
“老灵、阿力，我还有个问题，你们对妖庭有何见解？”
这下，两鬼都直摇头……
“小念哥，妖庭之说，还是我第一次见熊二，他自我介绍时，听过仙熊山。”
“是，我也是从熊二口中才得知，天地的广阔，青云这么强大的宗门竟都只是边边角角……”
李一念看着两鬼，不置可否……
万灵赶紧双手递上几个玉壶，与两道烟气：“小念哥，这是最近收集的死液，还有两道残魂，先给您……”
李一念接过，轻轻一笑：“对了！你们最近生活怎么样，有没有看到合适的姑娘，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提个亲。”
万灵、石立一愣。
李一念笑笑：“鬼修也是修士嘛，又不是怪物……娶妻生子，过你们想过的生活啊。”
万灵连忙一拜：“多谢小念哥关心，我暂时还没这样的打算，只想修道，好帮助小念哥更多，也免得误了别人姑娘。”
李一念：“嗨~耽误什么，真怕耽误人姑娘，也可以找寡妇、找大娘啊……”
万灵：……
石力：……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
“你们去忙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与我说，在青云坊市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李一念说着，自己都不禁莞尔一笑，当初吹得牛也实现了，混成跟大黄一样的身份。
“多谢小念哥……”
“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是，小念哥，那我们继续收集死液去了……”
目送两鬼离去后，李一念便随手将残魂安顿在莲花中，给三师尊发了个取货消息。
然后在老枣树身边，一张嘴。
小嘴变大嘴，咬断一条树枝、吞下。
接着他又盘坐好，折返虚界。
到虚界，他就按着万灵所说。
再捏了一条小河幻象，栽种起来。
然后，几壶死液，全灌入其中……立马的，小何幻象，开始浸染成黑河，并且随着死液的灌注，它也在快速变长……
当几壶死液灌完，小河幻象也有七八里长了。
同样的，也没收到想要的【莲瓣烙印】。
如今，两河幻象算是最大的个体。
【银河幻象】略长。
【黑河幻象】略短。
接着，李一念又把带来的树枝，塞进【老枣树幻象】……
可这下，没如他愿。
【老枣树幻象】对老枣树树枝，什么任何反应。
既没有融合、也没有成长。
看来，树枝是不行的……到时候再试试枣子吧。
最后，李一念才按石力的展示，捏了个【空间回廊】，栽种起来。
至于其中要填充什么，他暂时还没头绪……
看着这多出的五颜六色，李一念感觉稍有点小成就。
他想着，还能捏什么栽种下……
……
青枣小院。
今天迎来熟客。
“师弟，师弟，在么？”
“唉，苏师兄，好些日子没见了，最近都忙啥呢？”
来人正是苏泽先。
他满脸的欣喜：“不是为了让师弟的【周天金豆蚁】蚁后提升血脉么？”
“顺着宗门开疆拓土，我发现了不少好东西……果然妖族占领的地界就是暴殄天物！”
李一念笑笑：“师兄对蚁后还没放弃呢，来来，师兄先坐。”
苏泽先拍拍胸脯，壮志雄心道：“这不废话么，我辈修道之人，岂能轻言放弃。”
“再说了，老一辈墨守成规，创新之重任，可就肩负在我辈身上……”
李一念立马赞同点头：“好！”
“相信师兄一定能研究出妖帝血脉！”
说不定小凤幻象、小金幻象的机缘在师兄身上。
“我就说！整个宗门，最令我敬佩、敬重、敬仰的就是苏师兄您，我掌教师尊，在您面前都不够看，得排在您身后……”
苏泽先连忙摆动双手：“不不，师弟，这话可不兴说，在你身后，在你身后。”
“哎，师兄客气什么！你别看老辈子一个个有年纪，但也就剩下年纪了……”
“不是，师弟，我说的，真就在你身后！”
苏泽先说着，还示意李一念身后。
李一念一愣，这才狐疑的转身，立马一个激灵：“哎咦呀！”
闻人圣、苍灵虚就贴脸站他身后。
李一念立马堆满笑容：“师尊，四师祖，你们回来了呢。”
闻人圣：“是，在你说不够看的时候回来的。”
“这次外出顺利么？”
“只剩年纪，不够看。”
李一念讪讪一笑：“师弟，弟子……”
“行了行了……”闻人圣打趣两句后，便掏出16颗妖丹：“给，都是伪皇的妖丹。”
李一念还没开口，一旁的苏泽先见状，就立马一个九十度大礼：“孙侄给掌教师叔请安，给苍师祖请安。”
“孙侄希望能喝点汤……”
闻人圣：“不早说，都给完了。”
不过，说归说，他还是掏出几瓶精血：“伪皇的精血。”
苏泽先连忙接过，嘿嘿直笑：“多谢师叔，小子就说，整个宗门！最令我敬佩、敬重、敬仰的就是师叔您，我曾祖，在您面前都不够看，得排在您身后……”
闻人圣饶有笑意：“你后面。”
苏泽先正气的拍了拍胸脯，大义凛然道：“即便我曾祖就在我身后，我这话还是这么说！不打丝毫折扣！！”
李一念赶紧示意他身后，小声道：“师兄，是真在。”
苏泽先脸色僵了一下，但立马恢复淡然：“我说了，在也是这话，掌教师叔就是掌教师叔，是我心中永远的第一。”
闻人圣点点头：“行，我都录下来，发给苏老了。”
苏泽先正气的脸庞，这下就不是一僵，而是瞬间垮下来。
随即连忙谄媚道：“师叔，师叔别啊，您就别逗小子了，曾祖他，是真的会下狠手的，力莽、拳头又硬……”
闻人圣这才嘲讽轻笑起来：“行了，你小子研究血脉那么久，整出名堂来么？”
“实在不行，就安心炼丹炼药，别浪费天赋了……”
苏泽先怂下来的肩，一下又挺直：“师叔，我自信，一定能整出名堂来。”
“这不，现在就来帮师弟的蚁后晋升血脉的……”
“好，拿成果说话，忙你的吧……”闻人圣说着看向李一念：“走，带为师与你四师祖去你丹海。”
他没直接说虚界。
虚界之说，还是不会对外公开，只限几佬知道。
李一念立马盘坐好。
同时，也见四师祖盘坐好，师祖除了元婴出窍，竟然从他身上还走出了一道身影。
正是婉霞婆婆。
李一念瞬间明白了用意。
追【因果虚线】。
……
虚界。
几人一迈出龙口，就都看向李一念。
“小子，怎么样？”
“有，果然有因果！就在婆婆身上。”
李一念说着，还在极力阻止【虚雾】，涌入刘婉霞体内。
但仅仅半盏茶的时间，他就不行了。
【虚雾】汇集得如大坝满溢，阻拦不住了。
“婆婆，要开始了。”
刘晚霞点点头，握住李一念虚丹，做好随时返回丹海的准备。
李一念看着大量【虚雾】不受阻止的，进入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立马开始变化。
不过，没变大，只是稍微变形。
很明显，她在全力压制、抵抗。
苍灵虚更是关切道：“婉霞，快扛不住，就提前说。”
刘婉霞只是点点头……
现在，是测试她的极限，硬抗，看能抗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同样，也仅仅半盏茶时间，她就开口：“不行了。”
立马，李一念带她返回丹海、送出丹海。
随后，苍灵虚又带她回幻灵界……
之前就已经说好，用苍灵虚的话说：“幻灵界应该能帮你婆婆吸收消化体内【虚雾】，处理完，我们再来！”
李一念不禁失笑，这么看来，婆婆就像成了【虚雾】的搬运工？
而趁着等待的时间。
闻人圣忽然催促：“走！小子，我们去虚界等。”
“为师刚刚看到你栽种了很多东西，长河、闪电、还有院子的小东西，甚至老枣树都有，是有新发现么？”
李一念点头，赶紧把自己的想法，包括黑雷，在莲瓣上留下【烙印】的事都说了一遍……
闻人圣听完，不由大笑：“好！以形催神，也有道理！”
“尤其是黑雷烙印，这种行为，更似乎冥冥中自有定数，应该证明了大方向没错……”
李一念：“师尊，弟子也如此认为。”
“另外，弟子想知道，【寂灭黑雷】的品质，若按天材地宝算，是什么层次？弟子想五形之力需要到什么程度，才能也留下【莲瓣烙印】。”
闻人圣沉吟了一下：“那……至少算道宝……甚至极品道宝层次吧！”
“五行之力，要到这个层次，怕是不容易……”
“不过……如果【阻挡山脉】那边的天地灵气，真的至少浓郁十倍，那边的天材地宝就应该更多，更好凑齐……”
“这事不急，慢慢来。”
说着，两人就如了虚界。
一入虚界，闻人圣就上大白龙，指向【空间回廊】：“小子，你这栽种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为师竟隐隐感觉，从它身上抓到点什么……”
“哦？”李一念诧异：“师尊，这是空间回廊……”
当下，他把石力的事情又详细说了一遍。
闻人圣一边听着，一边静盯回廊幻象……
他的眼神，似有神光不停闪烁，嘴中还轻轻呢喃：“空间回廊……空间之心……”
片刻后，他忽然闭上眼，静静乘龙……安静了片刻，他双手竟然不停比划起来。
看样子，比划的似乎正是【空间回廊】……
李一念见师尊似乎一下陷入顿悟？
便不出声，安静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