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上‘历代’去看吧,不仅有人说明白了这个元顺帝的名字,还有其他元朝皇帝的名字也有人写出来了……”这人无言,他也不想再重复一遍了,关键是他觉得就算他再重复三五遍,大家也还是听不明白,还不如直接自己去看。
况且,还有那些元朝其他皇帝的名字,那也真的是……
“元朝那个开国皇帝不愧是开国皇帝,就连名字起得都比后面这些皇帝好记!”最终,他由衷感叹道。
哦,还有那个太子真金,不愧是当年的太子,这名字也挺好。
众人纷纷点开了“历代”,自己翻起来了聊天记录。
“……这什么名字?”
“我怎么觉得,这蒙古人好多名字里面都有个‘铁穆耳’,或者‘帖木儿’,或者是这个‘帖睦尔’?这在他们的话里面是一个意思吗?只是用汉语是不同的字?那为什么不干脆写成一样的?还是说这不是一个意思?”
这是一个细心的人,注意到了大量tiě mu ěr的存在。
“不是,这第几个元朝皇帝啊,这什么爱不爱黎拔还什么力八达是什么鬼东西!”这是被元朝第四个皇帝的名字震惊到的人。
“……”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起义军都已经打过来了他要是真的直接弃城而逃,那恐怕真没什么好果子吃了——特别是现在,之前一力保举他、帮助他恢复爵位的脱脱已经被斗下去了。】
【于是,宽彻普化派出了自己的三个儿子,报恩奴、接待奴、佛家奴率领四十多艘大船,与湖南元帅何思南一起,水陆并进,前往沔阳,攻打倪文俊。】
【但这里面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或许是那种傲慢心态作祟,也可能是这个时候元朝贵族将领们的军纪就是这样,宽彻普化的三个儿子在领兵进军的同时,竟然还带上了自己的妃妾们一起前往……】
【不好说这些妃妾们就能够让报恩奴等三人变得昏庸无能,毕竟从结果上看,这三个人的能力本身就不怎么样;但是这种军纪显然相当涣散。】
【在抵达汉川县,也就是如今汉川市的鸡鸣汊地区时,因为水道变浅,大船搁浅无法前行,元军根本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而倪文俊却早早在一旁盯着,然后抓住了这大好时机,直接放了一把火,把元军的大船尽数烧毁。】
【这样的败局中,报恩奴自尽,而接待奴、佛家奴身死,妃妾全部被俘,宽彻普化听闻消息后一刻也没有停留,马不停蹄就往陕西逃去。】
【扫除了这样一个大障碍,天完政权的复起之路更加顺畅。】
忽必烈以手扶额。
他就知道!他早该知道的!他怎么还能对这些个废物报以期望!
这个该死的宽彻普化——之前就在刚刚起兵的徐寿辉和彭莹玉这两个人的面前没有一战之力,现在即便大元通过一番努力,成功把这些反贼压制了一段时间,那也不等于这宽彻普化的能力有什么变化。
他还是那样的废物,那样的无能,那样的只知道奢靡享乐而没有一丝一毫的作为大元亲王、作为成吉思汗后人、作为自己的后人的任何能力。
一点都没有!
他竟然在这关键时刻,在这群反贼已经攻克了沔阳,即将打到武昌的情况下,还能这么肆意妄为、这么随心所欲,一点也没有紧迫感!
——你说为什么明明是他的三个儿子出征的时候带上了自己的妃妾,为什么要怒骂作为威顺王的宽彻普化?
那当然是因为他是最终拍板做决定的人啊!
是他派遣自己的三个儿子前去镇压反贼的,是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既是上层领导,又是父亲,这样的双重身份难道不能管控自己儿子的行为吗?难道还不能知道自己的三个儿子在出征的时候是个什么状态吗?
不可能的。
他一定能够知道自己的三个儿子在出征的时候带上了各自的妃妾,也一定知道这三个儿子在出征的时候有些不以为意、满不在乎的心态,但是最终这三个儿子还是就这么出征了——说明他什么都没有管!
换言之,可能这个宽彻普化也觉得,自己儿子们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什么值得指摘的,没有什么必要阻止自己儿子们的种种行为。
所以,宽彻普化这个人也不是个东西!
大敌当前,天下倾覆,他却丝毫不觉,依旧做着纸醉金迷富贵荣华的美梦。
——他若是一个普通的蒙古贵族也就算了,但他是孛儿只斤,是大元的宗室亲王!
这样的亲王,这样的宗室,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还有那个脱脱,当初为什么要给他作保?这种废物玩意儿,爵位被降或者被夺那就降了夺了算了,还能给朝廷省点钱。
“不过,毕竟宽彻普化是脱欢的儿子,有那么一个能够制造出来‘丧师辱国’的父亲,儿子是这么个德行也不奇怪,”忽必烈冷笑,“不过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把无能的地方进一步发扬光大了而已。”
是的,忽必烈现在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因为一想到这个宽彻普化的父亲是个什么情况,他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生气的必要。
只不过,原本那个自己是下令脱欢永世不得进京、拒绝了他的任何觐见,但依旧保留了他的爵位、乃至于他的子孙后代的爵位;可现在看来,对于脱欢,连这些待遇也没必要保留了。
至少,他的子孙后代还是别在大元的领土上当什么王爵了,没得丢人现眼!
还有,作为镇守湖广一带的亲王,王府所在就在武昌,竟然连周边的河流情况都搞不清楚,带了这么多大船然后就搁浅在了河道里面……
何其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