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似乎进入状态懂的顺服讨好，李芳松开了A转过身去整理了半晌情绪，等她转过来时，她又是那个脸色红润朝气温柔耐心的她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有些失态，你们不要在意。”
李芳回到潘智身边
“孩子们，你们说他的罪是来自于他的脑还是他的身？”
言语间李芳的教棍已经重重戳在潘智的脑门之上，她抬起头看向三个孩子，只见A和B在重重点头，C却在重重摇头。
“哎！”
那张美丽的脸上印刻着深深的失望，她放下手中东西，又从那堆杂乱的工具里抽出一把陈旧肮脏的钳子，蹲在A身前无奈说道
“哎！A同学，你和B同学确实愚钝很多。本该将你们二人一同惩罚，可你既然是大哥，就连他的一同为他受了吧！”
李芳挪到A身后，抬起他的小手的中指夹住指甲盖猛的一抽，指甲盖随之落在地上。
A全身的汗腺在那一刻被打开，他不停摇头身体剧烈晃动，痛苦嘶鸣惨叫着，可发出的声音也只有沉闷的呜呜声。
BC二人皆闭上眼睛，默默转过头去，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引起了李芳的注意力。
李芳没有半分停顿，又是流畅的夹走他同只手无名指上的指甲盖，继而取出两张卫生纸各抱住两根手指，指尖毛细血管极为秘籍，不出两秒那两张纸就快要红透。
A的身体晃动弧度越来越大，李芳从他脖子摸到他虽全身大汗淋漓，可体温却十分冰凉。
又是一股锥心刺痛涌上心间，眼泪不自觉的从李芳眼眶大量涌出。
她挪回原地蹲在他身前，从正面将他的头紧紧抱在肩头，安慰起他来
“嘘嘘嘘嘘！孩子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痛，我可以感受到你的痛苦。
可我不得不这样，我是为了你好！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李芳拉开身体，轻轻吻在他的眼睛上。的确有趣，他皮肤是冰凉的，可她从他眼睛上带走的泪水却是温暖的。A也逐渐放弃了抵抗，脸色煞白浑身无力软坍在那里。
除了脸上的泪痕，难以辨别出方才的情绪确实出现过，李芳突然又变得亢奋热情起来。
她重重拍着双手回到潘智身前，她这一举动完全得到三人的注意力。她继而温柔笑道
“他和你们都一样，他的罪来源于他大脑里的每一个细胞。正常人的所有行为都受大脑支配，就是说一般情况下大家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心如明镜的！
可几乎每一个人都有推卸责任不敢面对的时候，所以他们逃避行为的罪恶根源就是源自于大脑。
我是说，如果他们的大脑告诉他们不要逃避要勇于承担，那他们还会去逃么？”
见三人都应声摇头，李芳的笑容绽放的更加璀璨。她从桌面取出一根崭新的极短的小钉和一把小锤，对准潘智的额头镶上就是钉后就是一阵轻轻敲打。
潘智起初还会挣扎，剧烈摩挲着自己的背部企图逃离，可他除了做无力的反抗还有微弱惊呼又还能做什么呢？
金属碰撞的敲打声通过头骨和耳膜全部采集于大脑里，潘智真实体会到360度无死角全方位环绕立体的高质量音效。随着清脆美妙的敲打声，潘智似乎也明白了何为天堂何为地狱。
以额间为中心四散流窜的鲜红血珠，更像是一串串腥红玛瑙，这是他的勇于赎罪的的殊荣奖章，背上皮肉在地上磨的皮开肉绽。
大脑嗡鸣的剧烈疼痛犹如被放进焚尸炉里活活灼烧。
如果无法抗拒，那就试着融入。
潘智躺在那里不在顽抗，只是李芳可以清楚听见他上下牙齿相互咬合的咯咯声，全身每一处肌肉都在微微抖动。
李芳手稳如定同时还和孩子们亲切絮叨起来
“所以啊！这是颗坏坏的大脑，它发错了指令就应该受到惩罚。
在这个世界上做错每一件事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来是一定会来，只是什么时候来就未可知了。
或许别人觉得这人一直活的好好也没遭什么报应，但到底付出了什么，这也只有当事者自己才知道了。
你们说是这个理么！？”
被捂住的嘴三人已是失控尖叫起来，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怠慢。李芳见他们终于开了窍倍感幸福。
她摸了摸潘智逐渐微弱的鼻息，起身拍了拍手笑到
“看来我们要加速进程了，他只是个纸老虎意志力实在不堪一击，我要赶在他断气之前完成教程。”
李芳将双手背在背上，来回踱步于三人面前
“这猛兽之所以凶悍是因为什么？因为它们健壮四肢强大的撕扯力，尖锐长獠咬合力还有准确找出哺乳动物呼吸器官最薄弱处的判断力。
以上就是它们的生物武器。可如果他们没了所有武器，只剩下一个身体，它还会被称之为猛兽么？”
短暂相处下三人也越发灵光连忙摇头。
李芳又惊又喜忍不住兴奋原地一拍手
“对了！你们终于通透些了！我们看问题要看本质，不要只看表面。你说猛狮可怕因为它是万兽之王，其实它可怕紧紧是因为它的利器！那没了利器的狮子就连物种都改变了么？不，它还是狮子。
直视那个让你畏惧的真相后，努力着手去驾驭它，只有这样才可以成长的更为强大。”
因为时间紧迫，这次并不那样优雅沉稳，李芳说完便来到潘智身边，废了好大力气割了好几刀才勉强让他整个牙龈裸露出来。
不知何时他身体没了动静脸色更加惨白，身体的温度也不如刚才温暖。
李芳更加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因为快就难免粗糙，潘智的一口整齐脆牙被她敲的七零八碎，参差不齐。
碎牙块和者蓬勃涌出的鲜血流向他喉咙深处，就是半天也听不见吞咽声。
“潘总？潘总？”
李芳拍可拍他的脸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正在李芳准备将他拽起来时，躺在那里的他居然口歪眼斜全身僵硬剧烈抽搐起来。
还没抽出几下，潘智后脑勺和脚跟同时用力将自己身体腰身顶的高高翘起，向后仰着的脑袋已经看不见他黑色眼珠的痕迹。
皮肤上的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大量充血，他的肩膀不时向脖子方向怂起，喉咙也不断发出像机器一样又有节奏又十分低沉的嘶鸣声，渐渐的他所有皮肤呈现出淡淡的紫色。
除了李芳，那三个孩子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虽然无法明确理解他有多痛苦，但看起来似乎快死了。
“糟了！他这是血呛进肺了！”
李芳混乱里抓起那把砍刀朝着潘智的膝盖处重重就是一刀，接着仔细观察着刀口周围的组织情况，抓准位置用刀刃骑在那条缝上，慌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