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娇不搭理聂明哲了，站在摊子前和老汉聊天。
“您这手艺真好，靠着这手艺能养活一家子吗？”
老汉摇头：“都说我手艺好，捏什么像什么，可寻常百姓家谁没事儿买这些个东西回去？也就像两位这样的贵人，买回去当个乐子。但贵人也不不总买这些面做的东西……也就现在地里还没什么活，我出来摆摆摊子，能赚一个是一个。”
底层百姓的辛苦，站在高处的人或许知道，但不会知道的如此具体。
对于上位者来说的“民生多艰”四个字，对于百姓却是他们一日一日的日子。
“以后总会好的。”
老汉赞同，眼睛亮亮的：“西陵国一日比一日暖和，这日子啊，也一定会一日比一日好起来。我都觉得自己能活到过上好日子的那天了……您瞧瞧可还满意？”
衣袂飘飘、美目流转，甚至是连盛如娇身上的佩饰都捏了出来，聂明哲衣服上的暗纹也都在。
两个小面人站在一起，当真是好看的紧。
盛如娇真心道：“好看！”
“是好看。”聂明哲又拿出一块银子递给老汉，“你会过上好日子的。”
老汉连忙摆手：“多了多了，刚刚给的就已经多了。”
他泛着装着铜板的匣子要找钱，聂明哲将银子直接扔了进去，带着盛如娇离开了。
目送他们离开，老汉跪下磕了一个头，嘴里喃喃道：“遇到好人了、遇到好人了，我孙女的病有钱治了！”
盛如娇和聂明哲一路走走看看停停，遇着了不少让人高兴的事情，也有添堵的人，一直等到天黑才到了温泉庄子。
出发之前就已经提前给柳子安打了招呼，这里的人早就准备了迎接他们两人。
“今晚在此歇息一晚上，明日一早再过去。”盛如娇已经将秦孙氏的事情告诉了聂明哲。
聂明哲也是这个意思：“不若一起去泡温泉。”
长夜漫漫，无心安眠呐。
盛如娇瞥了一眼聂明哲，上下打量，眼神在某处停留的时间稍稍长了一丢丢，弯弯的眉眼带了戏虐：“国主确定？”
一起泡温泉？不是一起玩火？
聂明哲坚持要等到大婚之后才行夫妻之礼，又每每来撩拨她，撩拨到最后总免不得自己去泡冷水澡。
“总泡冷水对身体不好。”盛如娇关心道。
聂明哲：“……娇娇！”
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他将人扯在怀里，趴在她脸上啃了啃，发狠道：“你若不想我那么难受，可以帮我。”
“帮你？不是你非要坚持等到……”
“别的办法。”
聂明哲幽深的眸子里像是燃着两把火，恨不能立刻将盛如娇燃烧成灰烬一般的炽热。
作为一个现代人、学医的现代人，盛如娇岂能不懂聂明哲的意思，而且从前看他那么难受她也动过这样的念头。
但是！！
丰富的理论知识不代表有实践的勇气。
可他们是夫妻哎、夫妻！
盛如娇轻轻点头：“好。”
聂明哲身子一僵，脸上有难以置信：“娇娇……你答应了？！”
喜出望外！意外之喜！
她说他们的那个世界女子和男子的地位一样平等，不管是出来干活还是夫妻关系都是平等的，所以屡屡欲火焚身，他也尊重她。
今日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娇娇竟然答应了？！
看他这个反应，盛如娇傻眼片刻竟然很快明白了聂明哲的想法……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但之后就是满满的感动，聂明哲是当真将她放在了心尖尖上，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比他自己还要重要。
她两根手指捏着聂明哲的衣袖晃了晃：“总不能饿着肚子泡温泉，先用晚饭吧，用过晚饭再泡。”
“好。”
于是乎，伺候盛如娇的红蕊翠仪还有聂明哲的第一侍卫都敏锐的发现自家主子有些不对劲儿，两人时不时的笑也就算了，可那拉丝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明明还没吃饭，就是觉得撑得慌。
用过晚饭还要消食，之后就是盼着天黑了。
盛如娇手指在聂明哲的腰间狠狠一掐：“你好歹收敛着点。”
那眼神跟看的她浑身发毛，隐隐后悔，这货该不会将她吃的骨头渣都不剩吧？
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
温泉的里的水笔日常沐浴的水温稍高一些，在腾腾热气中，盛如娇面颊绯红，原本就水汪汪的眸子跟是水润。
聂明哲将人扣在怀中，眼神暗哑。
“娇娇。”
盛如娇眨了眨眼，双手环住了聂明哲的脖子，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巴。
聂明哲喉咙滚动，顷刻间变被动为主动，灼热霸道的亲吻瞬间席卷而来，如海浪拍打在礁石上，激起一层层的浪花。
盛如娇如同离失去援助的一叶扁舟，掌握不了自己的方向，只能任由海浪将她带到未知的地方，有时是天堂，有时是云端。
事毕，她趴在聂明哲的肩膀上微微喘息，手指酸软的像不是自己的。
“只此一次！”盛如娇咬牙切齿，就知道不该心软的。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现在就这样了，那以后她还要不要下床了？
聂明哲亲了亲盛如娇的侧脸，拿下一直在他腰间使坏的手指，笑道：“我抱你回房。”
这个温泉就在他们屋子外面的窗子下，伺候的人已经全部被赶了出去，此刻这一方天地只有他们二人。
盛如娇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脑袋靠在聂明哲肩膀上，小鸡叨米似的点点头：“不许再胡闹了，明日还有事情呢。”
“好，不闹你。”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但你的亵衣总要换，我帮……”
“我自己来！”
盛如娇努力瞪大了眼睛，逼退了睡衣，摇了摇脑子让自己清醒，手脚并用的爬出去：“我自己换衣服！”
身后传来聂明哲的闷笑。
盛如娇：“……”
烦人！
翌日，盛如娇睡醒的时候，聂明哲已经起来在院子里坐着了，手里拿着书，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杯清茶。
只看背影，就已是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