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最多只能维持一两天的时间,她的眼睛就会再变成红彤彤的色泽。
她用心感受身体的变化,有些分神,没注意听越弗离的问话。
这时,腰侧被越弗离轻轻戳了一下,她立马回神,且身体下意识的一缩。
她抬起头,面对着越弗离,差一点她就睁开眼睛了。
这时,他的手又戳了一下她的腰,她顿时没忍住,一边闪躲,一边笑出了声,然后睁开了眼睛,看向他,“你干嘛呀?”
他这法子有点幼稚,但也很管用,至少她睁开眼睛了。
越弗离看着她那明亮且黝黑的眼眸,看起来,并无异样。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眸,问:“眼睛感觉好些了?”
之前她死活不肯睁眼,他还以为问题很严重,这下仔细看了看,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一些。
姒禾伸手轻轻揉了揉眼睛,道:“好些了,只是睁眼久了会有点不适,过几天就好了。”
她确实是有意睁眼的,怕越弗离不死心,不过,装装样子还是需要的,因为明天她依旧要戴布带,在服用灵精之前,都得蒙蔽着眼睛,毕竟房事的作用,效果很短,保不准什么时候,她眼睛的眸色又变回去了。
越弗离不由再次劝道:“明日让大夫给你瞧瞧?”
“不要。”她还是一口回绝了,不过,见越弗离沉着脸,她便连忙岔开话题,又道:“夫君,我饿了,晚膳还没吃呢。”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就很娇气。
越弗离心里不由再次有些无奈,愈发拿她没办法,他道:“好。”
姒禾唇边扬起了甜甜的笑意,半晌后,她又抬起手,轻轻揉了一下眼睛,装作不适的样子,越弗离便让她闭眼休息。
如此,眼睛这一关,暂时过了。
用膳的时候,姒禾依旧闭着眼睛,娇气的让越弗离喂食。
如今,给她喂食的活倒是越做越顺手了。
没成亲前,他虽说是越家庶子,但到底也是个主子,向来也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从未干过这样的事,虽然他平常也不需要人伺候。
但成亲后,跟她相处久了,倒是渐渐变了。
若是以前,他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这样的一天,而现在他做这伺候人的活还做的挺好,且也乐在其中。
越弗离给她喂食的时候,也没顾上自己吃,偏她还不时的吩咐一句,“我想喝水。”
“好。”
越弗离看着像只嗷嗷待哺的小猫似的,不由笑了笑,满足她的要求,喂她喝水。
姒禾喝了水,唇角也微微扬了扬,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真好。
待吃了晚膳后,姒禾这才问起关于他对战事的计划,她也提出了再用一次鬼埙的打算。
越弗离看着她闭着的眼睛,不由微皱着眉,如今她已经因使用那凶器而出现了不好的反应,他确实不太建议再这么频繁的用这东西。
虽然他现在的野心确实越来越大,但还不至于让她这般冒险的数次以身试险。
原本他还打算着,可以让手下的其他道人去尝试着使用这件凶器,而不是每次都让她一个人来。
只是没想到,她此次前来的主要原因,是这个。
姒禾闭着眼睛也感受到他注视的目光,知道他的担忧,她便补充道:“夫君放心,用了这次后,我便休养一段时间,无大事便不用这件凶器。”
越弗离沉思了一会,到底是没有马上答应她,只道明日商议后再说。
如此,姒禾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尽力而为吧。
她坐在他腿上,倚靠在他怀里,便询问了一些近日前线的情况。
越弗离也没瞒她,简单的说了一些事情。
姒禾靠在他的肩头上,由于本就闭着眼睛,本就有倦意,所以没一会便睡着了。
越弗离听到她平稳而清浅的呼吸声时,察觉到她已睡着,便停止了话语,微微侧过头,看向她的侧脸。
白皙的肌肤,粉润的脸颊,嫣红的唇瓣,近乎完美的侧脸,看着便觉得愈发觉得赏心悦目。
看着她这样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睡在自己怀里,越弗离的心口便又突然有些酸软。
莫名的,他的脑海里又闪现之前梦到的两个的画面,一个是午后阳光照射进破烂房屋的画面,以及‘她’坐在一个荒废村子的屋顶上。
近日来,这两个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愈发清晰,而不是像寻常梦境那般,久了就会模糊、忘却。
但也只有这两个梦境画面,没有其他的。
有时候,他回想这两个梦境画面时,甚至有种错觉,仿佛这是一种记忆,而不是梦境。
越弗离收回思索,静静看了半晌后,唇角轻轻弯了弯,然后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之后才放轻动作的将她抱起,往不远处的床榻走去。
……
这一晚,姒禾睡得特别香甜。
清晨,她醒来时,越弗离早已不在身旁,估计着是忙碌着公事去了。
姒禾缓了会神后,便坐起身来,穿衣穿鞋,然后取出小铜镜,照了照脸颊。
这会,她的面色已经没有昨晚那般红润了,黝黑的眼眸也开始多了一抹浅淡的深红。
她的目光集中在眼眸上,此时她的眼眸是黑红色,虽然红的不算太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估计着到傍晚的时候,就会完全的变了色,变成像昨日那般红彤彤的色泽。
她看着镜中的倒影,不由微微的轻叹一口气,房事的效果,倒是比她预想的要差一些了。
到底还是需要灵精才能满足她能量的需求,不过,能缓一时是一时吧。
她收起铜镜,重新闭上眼睛,便让外头的高子进来伺候,洗漱梳妆。
梳洗的时候,她询问一番,才得知越弗离有要事外出,去处理城中的一些琐事。
如此,她简单的吃了些早膳后,便在屋里继续休息,等他回来,主要是她现在眼睛‘不适’,确实不好到处走。
现在屋里只有她一个,她便没有给眼睛绑上布带。
这间客房是越弗离暂时落脚的,所以屋里还有一些他的东西。
姒禾原本只是随意看看,但在打开一个放衣裳的柜子时,便见里面还放着一卷画。
既然这是他的住处,那屋里应当是没有杂物的,尤其是这衣柜里。
于是,她好奇的将这卷较崭新的画卷拿了出来,缓缓放打开。
当她看到这画卷时的画面时,不由瞳孔一缩,一下便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