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起床就听见喜鹊叫,准有好事,叶师傅,今天要去哪,需要我们一起吗?”水生看到柳清风和江海天一起过来,知道他要出船了。
江海天很少行船,一走就是很长的水路,跟着能学到不少东西,只可惜他很少出船,更不愿意带人。
江海天道:“别贫了,你和我去一趟姑苏城。”
水生大喜:“果然如此,这位兄弟,你真是我的贵人,能让我跟着叶师傅学习。”柳清风笑笑,他仍旧是易容后的面容,车夫装扮,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如今自己仇家不少,跟自己走得太近,未必是好事。
“那就有劳水生大哥了,还请多多关照。”
顺流而下,一帆风顺。这一次青云帮不敢截船搜查。半路上,柳清风发作了一次,把水生吓得不轻,不过他也不多问,叶老的船,客人都不一般。
这一次前往姑苏,不是很急,水流平稳处,还放慢了速度,欣赏沿途风光。
沿途山川秀丽,风景宜人,江河时而奔流而下,一去千里,时而平缓如镜,水天相映。柳清风一改之前马车内的烦闷心情,因疼痛折磨而微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让水生挑了人迹罕至之处,停下船来,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调动丹田内的内力向体内的那两股劲力发起冲击。
这些天来,柳清风经过不断的挑战,已经清楚地知道,通过向侵入体内的劲力挑战,自己丹田内的内力在不断的壮大,能够进入到经脉的路线越来越长,他可以坚持到两息,才被痛得中止运转功法,调运内力。这是很明显的进步,如果有一天,他能够坚持到运行一周天,那他的伤就算是好了,而且内力也会大进。虽然现在只能在体内运转微不足道的一小段,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一定能恢复。现在,他挑战过后,经脉的损伤越来越小,甚至不用喝药,一天都能恢复。
路漫漫其修远兮,江湖会给他这么长的时间吗?
柳清风平静下来,回到船上。
江海天和上次一样,大多时间躺在船上喝酒,偶尔跟柳清风交流几句,这次见柳清风回来,说了一句“年轻人,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吩咐水生开船。
柳清风何尝不知道江海天的意思,可不管是泰山派,还是慕容世家,都是他的仇敌,南宫世家对他也不甚友好。后面那股无形的势力,会不会直接对他出手,他不得而知,能做的,就是努力强大自己。一路上,他都在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够快速的将体内那两股劲力逼出。
直到上船的第二天晚上,华灯初上,三人才抵达姑苏城。当天晚上,直接将船开到南湖,两人就住在南湖旁边的客栈。柳清风给水生一些银两,让他另外找地方落脚。
天亮以后,柳清风恢复了本来的面容,一袭白衣,风流倜傥。特意吩咐小二给江海天准备一身衣服换上。江海天原本也不在意,接过就换了,顺便梳理一番。
这一出来,整个人看上去风神俊朗,光彩照人。五十多岁,看上去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午时过后,柳清风捱过了剧痛折磨,和江海天一起,直往临湖居一带的繁华地带而来。
两人到临湖居,刚刚落座,便听一老头道:“江湖上都说,柳清风坐着马车,由洪九带着,前来姑苏城,不少人前去想要一探究竟,竟然探不出虚实,再过两天,就要到这姑苏城来了,必然会起掀然大波。老夫看来,以寻柳清风行事,断然不可坐在车内,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到达这姑苏城了。”
“知机前辈,那柳清风到姑苏城,会在哪里呢?”一个人知趣的问道。
知机老头泰然一笑 :“你说柳清风为何而来啊?”
“当然是南宫世家的二小姐南宫荷,江南第一美人,据说有的人把她称为天下第一美人了。”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那他还有什么事,前辈不妨说来听听。”
“天机不可泄露,但你有一点说得对,说不定现在柳清风与那南宫荷正花前月下,抚琴听曲了。”
“知机前辈,江湖都说,柳清风独战泰山,身受重伤,也有人说他没有受伤,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又有人问道。
“这个嘛,都是真的?”
“啊?”
这把众人给蒙住了。
“柳清风一生,受的伤还少吗?”
“前辈的意思是柳清风是受过伤,可现在好了?”
知机老人笑而不答。
有人不甘,又问道:“如果说没有受伤,他为什么不一路快马加鞭,早早到姑苏与南宫二小姐相会,有人挑战,他又没有应战,如果说他受伤,可不少人还看到他每天练剑,更让人不解的是,正三帮三位副帮主,全都守在洛阳,根本没有前来接应。”
知机老人哈哈大笑:“柳清风行事,岂是常人能揣度的。”
柳清风二人默默的看着知机老人表演,直到小二上菜时,柳清风低声吩咐他几句。
小二来到知机老人身道:“老先生,那边有两位客官邀你前去一叙,有事找你您。”
知机老人顺着小二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下子给呆住了,只见柳清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正举杯相邀。
不等他开口,柳清风道:“老朋友见面,不过来喝两杯?”
知机老人在江湖也是老油条了,听得柳清风的相邀,对身边的几人道,“遇到一个老朋友,我先过去一下。”
其实柳清风与知机老人不算相识,去年也是在这座酒楼,两人有过一面之缘,并未打过招呼,后来柳清风、牛娃与五小剑仙约战,大战昆仑诸小,知机老人就在一旁观战,故此认得柳清风。
别看知机老人一天到晚,像个江湖混子,人老成精,见到柳清风身旁得江海天,不由一怔,仔细看了又看:“原来你找到他做帮手,难怪敢来姑苏城。”
说完,自顾自的倒满酒,敬了二人一杯。江海天一饮而尽,正像他跟柳清风说的一样,只负责喝酒,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
柳清风给江海天满二人酒杯满上:“怎么,这姑苏城,我还不能来吗?”
知机老人哈哈大笑:“是,是,天下之大,公子任何地方都可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