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阻止我毁灭世界，我就杀了谁！”
楚牧冷眼望着眼前仿若阿鼻地狱般的尸山血海，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嘲弄的轻笑出声。
笑声在这弥漫着死亡与血腥的空间中肆意回荡。
猩红色人影面容瞬间扭曲得更为狰狞，它怒目圆睁，咆哮道：“你笑什么？”
声波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慑，如汹涌的风暴席卷向楚牧，似要将他的笑声碾碎在这血海之中。
“我笑你无知，笑我好心帮你，你却不识好歹。”，说罢，楚牧闭上眼睛全力运转吸纳轮回权柄的阵法，嘴唇轻起：“给句痛快话，帮还是不帮。”
猩红色人影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突然大笑出声：“有意思，你比我更像能够勾起别人情绪的梦魇。”
“我同意了，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
楚牧嘴角上扬，“因为咱俩的目的是一样的。”
“哦~~”，猩红色人影嘴角话音拖长，急忙上前拉住面前中年书生的手，惊愕道：“你也想毁灭这个世界！”
楚牧佯装毫不在意的收回衣袖，声音平淡的反问道：“不然呢？”
“若我不想毁灭世界，我就不会费尽心思到这儿来收集权柄。”
“外界有三个权柄拥有者，祂们想守护这个世界，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
楚牧见它久久没有回应，便继续道：“你是怎么从我识海里面出来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认为如果没有我下去放你出来，你能到外面来干扰我？”
猩红色人影瞳孔放大，“你是故意的！”
楚牧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睁开眼睛同它对上，坦然道：“不错，我想毁灭这个世界。”
“可我一个人的能力不够，所以就唤醒了你们这群仙落时代残留下来的魔！”
“这个世界本就不应该存在，不是吗？”
猩红色人影眼眸开始不规则转动，沉吟片刻，嘴角咧开到耳后根：“你说的对！”
“这个世界本就不应该存在。”
血海世界，满是憎恶的笑声，楚牧跟着一起笑出声来，逐渐演变成放声大笑。
“你之前说可以帮我，是要怎么帮我？”
话音落下，猩红色人影笑声停滞下来，“我可以让你拥有我的能力，拥有无限制造比自己差一阶的傀儡加快权柄获取！”
“还可以引导任何有灵智的生物进入杀戮状态，无法自拔。”
“对了！”，它的声音作恍然大悟状，像是想起了什么来。
“能把杀戮法则完善到你这种程度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天然的杀神，我就说你怎么能对我几乎免疫。”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目标确实是一致的。”
“杀戮？”，楚牧眉头高抬目光落在它身上，“只有杀戮？”
血红色人影愣住：“不然呢？我只能把生物变成杀戮的机器，其他的情绪不是我拥有的。”
楚牧眸光微凝，深深看了它一眼，“就只有你上来了吗？”
“我是上来之后才诞生的意识，其它的我不知晓！”，猩红色人影摇了摇头。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后面自己去看看，反正我是下不去了。”
“你上面的气运本源太过浓郁，比较克制我。”
忽的，它讶然道：“还有个能影响你欲望的家伙，它比我强，不过上来之后又不知道哪儿去了。”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不过这个可以忽略，咱们俩毁灭这个世界，足矣！”
“哈哈哈..........”，刺耳的笑声中满是激动和憎恶。
楚牧眸光闪烁，正欲说些什么。
一声凄厉至极的哭泣求饶声传来。
“前辈……前辈！”
“求您发发慈悲，放过我吧！”
“只要您不杀我，这辈子我愿做牛做马，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敢有丝毫怨言。”苍老的声音中弥漫着浓烈的悲戚与惶恐。
楚牧回过神来，眼前哪儿还有尸山血海，就连那个猩红色人影都没了踪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样。
墨文同燕峰主融为一体之后，清醒过来。
还未来得及高兴以为放了他一马。
正准备继续求饶就看见面前的中年书生，嘴里呢喃说着听不清道不明的话语。
一会儿狂笑不止，一会儿脸色又变得骇人般狰狞。
最后直接爆发出浓烈的杀意，睁开的眼睛里瞳孔都开始变成血红色。
这才吓得他顾不上灵魂和肉体的刺痛，跪在地上害怕的边抽泣边求饶。
“前辈...我还有用，我还有用啊......我侄儿的师父是内门三长老！”
“三长老是合体圣祖，圣地有什么事儿。我都可以通过我侄儿去跟你讨要信息！”
“求您看在我还有用的份儿上，放我一马吧！”
楚牧眸光落在地上磕得“嘭嘭”作响的肉山身上，抬脚殿住他要磕下来的头。
沉声道：“你确实比我想象中的更有价值！”
“交出奴仆契约，我可以放过你。”
“以后你就以这个峰主的身份示人！”
墨文闻言，思绪猛地被拉回现实，这才惊觉自己的身体变换成了燕峰主的模样。
原本还略显慌乱的神情瞬间被狂喜所取代。
整个人都因这巨大的惊喜而微微颤抖起来。
他抬起肥厚的双手，带着几分谄媚与讨好，整个身子顺势趴伏于地。
手掌一把抓住楚牧的裤腿，额头便如捣蒜般，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在地上，每一次磕头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地面似乎都为之微微颤动。
“多谢主子赏赐，奴才一定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语调因过度的激动而略显颤抖，卑微到了极致。
说话间，一张奴仆契约飞了出来，漂浮在空中。
楚牧将其收入袖袍中，眼神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墨文茫然的抬起头，对上面前之人平静的眸子，脑海中那癫狂的模样一闪而过，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连忙抬起肥厚的手掌捂住嘴角，“奴才...奴才什么也没看到。”
此话出口，一股强大的威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席卷了整个洞府。
在这令人窒息的恐怖压力下，墨文毫无抵抗之力，他的身体就像被泰山压住一样，重重地趴在地上。
血红色杀意弥漫.........
墨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他惊恐的趴在地上，丝毫都不敢动弹，颤声道：“主...主子......”
楚牧平静的扫了他一眼，“这个你可以知道！”
墨文嗓子吞咽，艰难的抬起头又赶紧低下去：“奴才看到前辈刚才在自言自语，神情有点儿像入魔的症状！”
说罢，又使劲儿摆动着双手：“但您说得话我真的一句都没听清！”
“我对天发誓，若有一句假话，奴才就不得好死！”
楚牧淡然的看着，直看的墨文浑身冷汗直冒。
这才转身走到洞府里面随便找了个凳子坐着！
墨文身体一松软瘫在地，又顾不上身体的疲软，爬到洞府内，脸上扬起谄媚的笑容，“主...主子，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但其肥胖的双腿使劲儿颤抖，显然他的内心还是处于极度恐惧当中。
“这件事情，你能不能解决！”
墨文连忙赔笑，小心翼翼的说道：“能...能，这外门几乎都是燕峰主在管，区区一个半步化神的长老失踪，并不会引起注意。”
“况且我这不是还在这儿嘛，奴才可以两边跑的。”
“燕峰主基本上不会出他的洞府，所以短时间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什么端倪！”
“嗯！”，楚牧微微颔首，转而问道：“你们圣女在哪儿？”
墨文肥腻的脸颊瞬间皱成了一团，谄媚之色几乎要溢出来，话语里还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主子，您也是为了她而来？”
楚牧眉头微蹙，音调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为了她而来？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墨文眼睛瞪大，满脸的难以置信：“您不知道？”
见没有得到回应，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圣女姜夭，十年前修为莫名其妙散尽。”
“筋脉尽断，从化神跌落凡尘沦为了一个废人。”
“如今，她正在圣地管辖内的一家凤夭阁里从事……”说到这儿，墨文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偷看了楚牧一眼，声音压低了些，“从事伧妓之事儿！”
“至于阁内什么情况，奴才就不清楚了，主要也没有去过。”
“就听说圣女性格贞烈，自毁了容貌，不过还是有很多弟子包括长老峰主经常去光顾她！”
“毕竟......圣女的滋味，要不是出了这等事儿，他们这群资质低下的家伙又哪有资格去一亲芳泽！”
楚牧眉头微皱：“她师父呢？”
“徒弟这般被羞辱，岂不是置他的脸面于不顾？”
墨文恭敬的趴在地上，察觉到自己的主子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心里惊慌的心情也缓和了几分：“主子有所不知，奴才听闻这就是她师父应允的！”
“凤夭阁就是内门大长老也就是她师父专门为她建造的！”
“况且没有他师父同意，整个圣地应该没有几个人敢这么捋大乘圣尊的颜面！”
楚牧深吸一口气，眼睛闭上久久没有再开口，满脑子都是凌震说得那句话：利用或者被利用就是这么不平等。
天道让她成为天命之子刚出生就历经苦难磨练心智。
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轮回又把姜夭身上的大道本源置换成了轮回法则。
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沦为了废人。
因为前世原身和这些人欢好的记忆本就是假的，就连里面的场景都是用本源构建的，所以楚牧并没有什么感觉。
墨文满脸纠结道：“主...主子，您是要去看她吗？”
楚牧颔首回应：“凤夭阁在哪儿，这人与我有用。”
“主子，您有所不知，凤夭阁乃内门大长老所建，阁内应该时刻都被他注意着，您若是想要去救她出来。”
“怕是会惊动大长老！”
“他可是......大乘圣尊啊！”，墨文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声音带着颤音。
“要是被发现，恐怕会引起圣地的怒火。”
“到时候........”
话音未落，墨文察觉到一道仿若实质般冰冷的目光，声音卡在嗓子，连连磕头道：“是奴才多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楚牧收回目光，“我有分寸，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再有下次，我就送你和这个峰主团聚！”
墨文头磕得“嘭嘭”作响，连忙道：“奴才明白！”
并用灵力构造出一幅地图，恭敬的举起来：“主子，这就是凤夭阁所处的位置！”
“嗯！”，楚牧瞥了一眼，空间碎裂整个人消失不见。
墨文双腿颤抖着跪在地上，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煎熬难耐。
过了许久之后，才战战兢兢地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确认周围。
直至察觉头上确实没了气息。
他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直接软瘫在地上。
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
不过等他抬起手，看着眼前肥厚的肉掌，恐惧的脸色就变得狂喜，先是激动的轻笑，随后越笑越大，直至响彻洞府。
“我墨文终究是好起来了，燕峰主你死得好啊。”
“哈哈哈哈..........”
凤夭阁.........
一众穿着万天圣地服饰的弟子，嘴角泛起淫荡的笑意，他们挑眉挤眼，或咂嘴弄舌，眼神中透着赤裸裸的欲望。
“林兄，昨晚滋味如何呀，是不是很润。”
“哈哈......万兄可莫要拿我寻开心，我昨晚可什么都没干。”
“这圣女也忒丑了点儿，满脸和全身都是狰狞的伤口，真不知道你们以前怎么下得去手的。”
“万兄.....话说，她以前真有你说得那么漂亮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