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尴尬对着萧然一笑。
而后快步‘噔噔噔’跑上楼梯，
来到那位黑色夫人身边，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原本脸上还带着不情不愿和几分恼怒的妇人，
瞬间手中摇着的羽扇，停止了晃动。
两眼看向萧然大放精光。
随即快一把推开韦小宝，
快步摇着扇子下楼，
边走边露出讨好的媚态笑道，
“哎哟！这位大爷，您来的好巧呀，正好姑娘们这会儿都不忙着。”
“不知您是想要喝酒还是听个曲儿呢？”
说话间，
整个人也是下了楼梯，来到了萧然身边热情洋溢。
就仿佛看到了自己亲爹一般，两只眼睛都闪烁着光芒。
这时，走廊中走出一身大红衣服的韦春花。
看着丽春院的老鸨杨妈妈已经上前迎客，
又看到一旁而自己的傻儿子还站在那儿，连忙将他一把拉了过来，问道，
“小宝啊，那是什么人？哪有人大白天逛窑子的？”
韦小宝见是自己的老娘，
便将自己在街上为丽春院发掘回来一位大客户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过并没有说萧然用一两银子雇佣他一天的事情，
只说自己介绍好这一单大生意，必然会得到杨妈妈很多赏钱的。
韦春花这才放心下来，忽而却又不满地揪住韦小宝的耳朵，骂道，
“你这遭瘟的，带回来这么重要的客人，不说先给老娘带到屋里，反倒是杨妈妈抢了先？”
“院子里头姑娘们个个年轻貌美，老娘能抢的过人家吗？”
韦小宝歪着头龇牙咧嘴，无奈道，
“哎呀，花姐，我可是提前都告诉你了，一进门就喊了，谁叫你出来的这么慢呢？”
“你还说！”韦春花不解气骂道。
韦小宝母子自然无人理会，
听着面前杨妈妈在喋喋不休，为他介绍着她家楼里每一位姑娘的特征样貌才艺，萧然就一阵无语。
自己看上去就真的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
还是真觉得他是一个满血的大肥羊。
不愿再听她乱扯，
萧然抬起扇子一摇了摇，说道，
“我来不是听这些的。”
杨妈妈微微一怔，旋即闭上了嘴，但脸上依旧笑意满满，没有丝毫不悦。
仍是笑吟吟道，
“公子，您有什么需求只管吩咐，我丽春院若是能够做到的，必然万死不辞，便是你想要老身……”
说着，脸上带着一几分做作与娇羞道，
“虽说我已十几年不曾接客，但只要公子您愿意，人家也是愿意承君恩泽的。”
萧然暗暗翻了翻白眼。
就你一个老鸨子还万死不辞？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直接开口道，
“我是来在扬州准备待几天，你为我准备一个住的地方！”
杨妈妈顿时眼前一亮，忙点头哈腰道，
“好的，好的，咱们丽春院的客房个顶个都是极好的！包您满意！”
萧然微微颔首，又道，
“对了，我来丽春院，身边还需一个伺候的丫鬟，你把所有人都交出来，我买一个随身侍奉的侍女。”
听完萧然的话，
杨妈妈整个人都是目瞪口呆了。
谁家买丫鬟，跑青楼来买？
萧然看着杨妈妈。
“怎么，没有吗？”
不过作为人情世故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杨妈妈，左右逢源的本事那自然是没得说的。
无论客人有什么需求，只要能出得起银子，管他买回去做丫鬟还是做什么呢。
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
“有！有！这个绝对有！”
说罢，拍着自己的胸脯，自信满满道，
“只要公子您开口，这里的姑娘任由您挑。”
“只是，姑娘们都是经过专业教导名家指点，价格……”
说着，略带几分惭色看着萧然。
萧然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
点头道，
“有就好！不过，我这个人只喜欢干净的。”
萧然这话对于一个青楼从业者来说，
无异于算的是十分不客气，就差指着对方的鼻子指责，说你是一个脏货了。
主要是萧然对于这些青楼的老鸨子也没什么好感。
先不说强迫女孩子小小年纪就卖身陪客，
而那些女子的结局也是极为凄惨。
运气好了，还能有个人赎身回去做个小妾，
更多的，都是年老色衰之后，随意寻了个老实人嫁了。
或者，得了一身病，被赶出妓院，然后在痛苦中孤独地死去。
可即便萧然的话十分难听，
杨妈妈脸上依旧不见丝毫愠怒。
堆满脂粉的脸上，笑容变都没变一下。
连忙拍着扇子点头道，
“哎哟，公子您今儿个来这儿，可算是来对了！”
“我跟您说，那我家的姑娘个个都赛过貂蝉，胜过西施。”
“那一个个貌美如花，就像是天上的仙女儿下凡似的……”
萧然不愿再跟着老鸨子喋喋不休，
直接伸手在袖子，从储物戒指中丢出一个金锭。
杨妈妈下意识慌忙的双手捧住，
可是看到刚看到手里那锭十两重的金元宝时，
瞬间眼睛都直了。
激动兴奋地盯着金元宝。
“哎哟哟！公子，不，大爷！您稍等！”
“我这个便去将我们院里所有的姑娘都为您请下来，任您挑选！”
萧然微微点头‘恩’了一声，
“还没接过客的，全部给我带出来！”
随即背着手，一副老子有的是钱的架势。
杨妈妈心头大喜，也知眼前贵人，并不是一个喜欢跟自己多说话的人。
连忙将那锭十两的金元宝顺着领口揣入自己怀中，还捋了捋胸口使劲拍了拍。
也不嫌硌得慌，这才陪笑连连的对着萧然点头哈腰。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随即便是转身，一边叫来大茶壶给萧然奉顶级香茗。
一边后退快步噔噔噔上了楼梯，
刚来到楼梯口，便看到韦小宝与韦春花还在说话。
顿时没好气骂道，
“小宝，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还不快去将姑娘们都请出来，供贵客挑选？”
见韦小宝张口欲说什么，
杨妈妈直接拽过韦小宝，
在他耳边低语道，
“这位公子看上去是个有钱的主，你这次立了大功，好好表现，如果办的好了，回头我赏你一吊钱！”
韦小宝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暗骂杨妈妈这人真是黑。
先前那位公子一出手便是十两重的金锭，他可是都看到了。
若是做成这单生意，还不知道要赚多少银子呢，
可居然才赏他一吊钱？
不过好在自己每天为贵人做向导，一天一两银子呢。
也不在意这些，感谢了几句。
便是转身向着丽春院后面姑娘们住的地方小跑着跑去。
这时，杨妈妈刚走出几步，忽然又扭头看着韦春花。
“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没听到人家说了，喜欢那种青涩还没开脸的？”
“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也想下去试试？惊跑了我的贵客，看我不把你们母子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