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没有!不过此人的儿子和他长得极像,照着他儿子画一张,应是可用的。”
富贵帮长老认真脸。
今日他下边的弟子一路换人盯着这个禁军,因此对方家在何处,家中都有谁,已经查得明明白白。
安归来闻言一愣,
“有儿子?那不早说!走,直接去找他儿子!”
安呈瞧着安归来的冲动劲儿,感觉主子杀疯了,现在连人家的娃都不放过?!
可又不敢多劝,只换了个问法,
“公子,这些人都各有用处,为何不继续拉拢到您手下做事呢?”
言下之意,杀了多可惜啊……
安呈跟着安归来的时间越久,越知道主子人虽小,可心思却深不可测。
“这些人在青衣阁的时间长,就算我给他们机会,也未必愿意真心效忠于我!日后必定出祸端,不如直接杀了省事。”
青衣阁的老人,与南风馆宁瑞等人和其他已被解除蛊虫的青衣阁新人不同。
他们就算是摆脱了蛊虫的控制,没准仍会心甘情愿的追随崔南风,留着必是隐患。
“且如今你们做的不错,京城内的人手也够用。”
安归来不忘给自己人一个甜枣。
安呈悟了,拍马屁道,
“公子英明!”
至于禁军的儿子,安呈觉得自己应是想多了,公子不会杀无辜孩子,便没再多嘴一问。
安归来肩膀架着鸟,很快就同那禁军的儿子在路口来了个偶遇。
安呈还以为公子要和小孩说话,甚至将人绑走作画呢!
结果,两人打了一个照面,安归来就离开了。
安呈不明白,想要问,可转头就发现那孩子倒在了地上。
没死,人却昏迷着。
要知道,安归来的手速,便是让安呈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看,也瞧不出任何破绽的。
很快,有邻居发现,将孩子送回了家。
而没过多久,皇宫中值守的禁军收到消息,立刻请假跑了回来。
最后结果自然是:
孩子无事苏醒,但他老爹却直接嗝屁在回宫的路上。
只是,他的家人并没有给此人收尸。
因为这名禁军死时,脸上的面具已经被安归来收走,孩子的亲爹,实际上早就被青衣阁的人给杀了。
将人全部解决,安归来吩咐:
“解药那边继续派人盯着。”
他是个谨慎的,今日未出现的人,不代表改日不会来。
青衣阁的余孽,必须全部找到!
安呈和富贵帮的长老已知主子对此事的看重,全认真脸领命。
当夜,长公主府。
青竹选定一无人处,就起身翻墙,打算跃进长公主府。
结果,他刚腾空而起,一只脚就被快速飞出的丝线锁住!
青竹大惊!
附近有人?
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且……
脚下丝线在不断收紧,力道极强,正拉扯他不断后退!
青竹只能被迫调头,心中想着必须尽快解决掉此人。
即便是此刻自己处在劣势,青竹也没太担心。
毕竟,此处隐藏的应是林藤元手下,对方无非是防御充分些!
青竹从身上拿出匕首,准备将丝线砍断。
但结果却是那丝线灵活的像蛇一样,脚上的套圈没断不说,另一端却猛然顺势而上,直接将青竹的手缠上了!
青竹!!!
只眨眼间的功夫,他弯腰下去的姿势成了漏洞,被人抓住!
丝线完全成了捆住青竹的枷锁!
林藤元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手下了?
青竹很清楚黑袍人的功夫,所以,今夜只身来长公主府刺杀林藤元,他本是信心满满。
但现在,黑夜之中,只有丝线在飞快缠绕,而青竹却连出手之人的样貌都没瞧见!
这一刻,青竹慌了。
对方的速度比他还快?!
这怎么可能?
很快,安归来就将手中的两条丝线紧紧收住。
而青竹也彻底成了阶下囚。
青竹整个人都懵了。
果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对方虽然是偷袭,但是从开始到现在,除了用丝线缠他,根本就没有出一招半式!
别说当事人没反应过来,就是旁观者安麟,都在感叹不真实!
安麟知道白日里,主子出去杀了一圈人,且都造成意外的假象。
当时他还怀疑,安呈那连鸟屎都吃的人,是不是故意吹嘘主子的本事?
怎么可能须臾之间就要了人性命的呢?
但刚刚,安归来快速出手的那一刻,安麟就懂了!
如此快的速度,可不是杀人于无形?
他根本啥都没瞧见!
可青竹这种高手,却彻底歇菜了!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因为你的眼睛很可能不中用!
“带走!”
安归来出声。
剩下的事,安归来则全部交给安麟这个大管家出手。
安麟在震惊中回神,然后,先是破布堵嘴巴,紧接着便是破麻袋兜头罩下去。
青竹不敢动弹,因为他知道,越动弹,丝线捆得越深,筋脉和血管都会被割开。
黑暗之中,青竹恍惚。
他之前应对那么多江湖高手都没事,可今日,怎会落败至此?
青竹不知道,属于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将青竹带回,安归来没出面,直接让安麟来审问青竹。
要知道,在“麟凤呈祥”四人中,安麟虽然在外行走的最多,但实际上,他是手段最狠毒之人。
可想而知,这个过程中,青竹都经历了什么。
他牙齿里的毒,早就被安麟抠掉了,防止他受不住自尽。
所以,还没到后半夜,安麟就捧着青竹的供词来给主子复命。
“公子,除了崔南风的落脚点没说,这段时间他们的所有经历,青竹全交代了。”
安归来看完后,摇头不满,
“当初三姐说崔南风已经醒来,且他也是有功夫的人,出京之后藏匿起来绝不是问题!为何总能轻易被江湖人找到?”
安麟羞愧。
显然,青竹撒谎了,没有说全!
“实际上是他们带走的那个白衣女子经常吹笛子,所以才暴露了行踪。本在逃命,为何这笛子非吹不可?”
安归来语气凉凉,头没抬,但却让年长他许多的安麟格外紧张。
“公子放心,我这就继续……”
“安麟啊,此人既然不识抬举,你也不必顾及他的性命,天亮之前,如果还不说,那就送他上路。”
安归来拿起旁侧的烛台,轻轻一吹。
人死,如灯灭。
安麟眼睛一亮。
主子这话就相当于是:往死里整都可以?
那他就不必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