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画饼，再洗脑，最后绑定信仰。”
白玄忍不住问：“这样会不会太……”
“太什么？”
陈瑜凑过来，含糊不清地说，“这叫高效。想当年本座在阳间搞传销，一套话术下来，大爷大妈把棺材本都掏出来了。”
“放心，好用得很。”
商晚柠瞥了她一眼：“阿瑜，满嘴谎话~”
陈瑜嘿嘿一笑，自然换了一个话题。“对了陛下，那兽人娘……”
“再提一句，今晚没饭吃。”商晚柠转身走进内殿，留下陈瑜在原地吐舌头。
……
交泰宫内，沉水香袅袅。商晚柠刚批完一摞公文，端起灵茶抿了一口。
“陛下。”
苓柒推门进来，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手里平板划得飞快。
“莉亚安置好了，忘川畔的大别墅，安保等级调到最高。”
“嗯。”女帝眼皮没抬。
苓柒手指在平板上点了点，调出个报表投影到半空。“精灵公主莉亚，上个月香火收益。”
一串数字跳出来：1，301，090，326 香火点。
噗——
商晚柠一口灵茶全喷在刚批好的公文上。
“多少？”她破音了。
“十三亿多。”苓柒推推眼镜，语气平板得像念地府守则。
“准确说，十三亿零一百零九万零三百二十六香火点。”
商晚柠盯着那串零，手指头掰了三遍。“一个精灵，比朕和奥立克西娅加一起还多？”
“她干了什么？把忘川水当矿泉水卖了？”
“卖艺不卖身。”苓柒点开地府App，“靠脸，还有追星女的热情。”
她把平板转过去。
屏幕亮得晃眼，“莉亚·逐星者”的个人主页，粉丝栏后面跟着一串数字。
主页置顶视频：莉亚坐在忘川畔的月光花丛里，银发微湿，赤着脚拨弄溪水，脚踝上还带着浅浅红痕……只侧头对镜头弯了弯绿眼睛。
播放量：“9.9亿+”。
弹幕厚得根本看不见人脸：
【姐姐踩我，伤口我舔舔就好！】
【这破碎感，这战损美。妈妈的心碎了又拼好。】
【老婆的脚踝不是脚踝，是塞纳河畔的春水，是勾我魂魄的弯刀。】
【地府医保能报销相思病吗？我病入膏肓了。】
【楼上穿条裤子吧！姐姐看看我，我洗衣液买好了，滚筒够大够温柔。】
商晚柠看得眼皮直跳，手指往下滑。评论区更是重灾区：
热评第一：【涩涩，?(? ? 3?)?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姐姐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姐姐踩我，伤口我舔舔就好。这破碎感绝了！战损精灵YYdS！】 (点赞：2.1亿)
热评第二：【莉亚老婆看我，我新买的滚筒洗衣机到了。超大容量超温柔，姐姐的衣服我承包了，塞多少都行，保证洗得香喷喷。洗累了就在我怀里歇歇，水温我调最高，脸红也有借口。】 (点赞：1.8亿)
热评第三：【楼上的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姐姐别理她们，看我，我自带搓衣板。纯手工古法搓洗，保证每一寸布料都得到手把手的‘深度清洁’。姐姐只需负责躺……哦不，监督。】 (点赞：1.5亿)
热评第四：【呵，一群肤浅的女人。姐姐的银发是月光织的锦缎吗？想埋进去打个滚，姐姐的绿眼睛是森林最深处未经污染的湖泊吗？想溺死在里面。姐姐的嘴唇……（该用户因言语过于直白被系统禁言24小时）】
商晚柠看得手指发麻，热气直冲天灵盖。这些虎狼之词……是能公开说的？
她当年被苓柒堵在办公室墙角，也没听过这么露骨的。
“这……这……”
商晚柠指着屏幕，半天憋不出一句整话，“成何体统，地府App不管管？”
“管了。”
苓柒淡定划到后台，“禁言了三百六十五万个账号。封了八万多个开付费私聊要‘贴身指导莉亚用洗衣机’的。”
“没用，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涩女人的战斗力，陛下和地府程序员都低估了。”
商晚柠扶额，脑瓜子嗡嗡的。
她点开“地府美人排行榜”。
No.1：莉亚·逐星者（精灵） - 人气值：99，999，999+
No.2：奥立克西娅（欲望女神） - 人气值：89，752，641
No.3：商晚柠（幽冥女帝） - 人气值：87，636，087
No.4：孟姜（孟婆） - 人气值：67，458，324
商晚柠：“……”
这一刻，女帝感受到了来自颜狗世界的深深恶意。
说好的神明光环呢！
“朕堂堂幽冥主宰，八阶神只。打不过一个受伤的精灵？”
商晚柠拍案而起，“奥立克西娅那个‘屑女人’排第二也就算了，朕居然排第三！！！”
苓柒推眼镜：“陛下，冷静。数据不会说谎。莉亚的优势在于……”
“美色，纯粹的美色。”商晚柠抢答，痛心疾首道。
“性向根本不是问题，美色才是宇宙第一生产力。这群女人，馋人家精灵的身子，她们下贱。”
苓柒：“……”
【陛下你当年馋孟姐姐身子的时候，好像也挺下…咳。】
女帝在殿内暴躁踱步，踩得毛毯噗噗响。
蓦然，她脚步一顿，扭头盯住苓柒。
“阿柒！”
“在。”
“你说……”商晚柠凑近苓柒的耳垂，吐着香气。
“朕要是哪天把精灵女神艾薇拉本尊抓来水星位面。”
她一字一顿，石破天惊道：“让她在地府App开直播，跳团播，怎么样？”
轰隆！
殿外晴空万里，苓柒却感觉一道惊雷劈在了身体穴。
她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地震了至少八级。
秘书长张了张嘴，又闭上。
推了三次眼镜才找回声音，破天荒带了点颤音：“陛…陛下…您是说…抓…抓精灵女神…本尊…来…跳…跳团播？”
商晚柠用力点头，眼神灼灼。
“对！就是她，高高在上，清冷孤傲的自然神系的扛把子。”
“把她薅下来，让她穿小裙子。在水星粉丝面前扭，唱跳Rap。”
【(???)我终于明白，为何闺蜜能追上女神，而我单身喵。因为她骚话连篇呀！】
【亲测，骚话连篇会被骂女流氓，除非长在姐姐的审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