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同开始修庙,而我的注意力都被这地下河给吸引了。
这绝对是一条地下河,而且这地下河的规模很大,只不过现在没水了,成了一个地下洞穴。
这里的灯点亮之后,我首先就发现这里可不只是有两艘船,在前面还有船,在后面,还有船。这里面像是船的地下坟场。
不过这里的蛇实在是太多了,还好,我们在拆宝船的时候,这些蛇并没有来骚扰。一般的小蛇也不会爬过石灰粉过来,大蛇似乎都藏了起来。
上次一战,他们应该也有点记性了吧。
话说回来,蛇会有记性吗?也许蛇记不住人,但是蛇应该记得小恶魔。这小恶魔,简直就是蛇的克星。
我发现小恶魔会吃蛇,它会去外围抓蛇回来,扒了皮开始嚼着吃,吃的嘎吱嘎吱的响。
大同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修庙上,这边慢慢拆船,那边的庙就开始修了。
这边的船板一块块做了编号的,画了图纸,这边的船板拿出去之后,还是要复原的。
大船没有一根铁钉,全是榫卯结构,即便是有需要钉子的地方,用的也是木钉。
不得不说那时候的木匠真的厉害,这么大的船,是怎么设计出来的啊!
拆这大船我是全程盯着的,就这样,一直到最后一块船板,我才回到了地面上。我一直在下面盯了两个多月没上去。我主要是担心我一上去,下面出事。这下面虽然看起来啥事没有,但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工程结束,我也安心了,大家都撤出去之后,我让人把洞口封死,也跟着上去了。
虽然知道海盗船里有金币,但是也不用着急,放在这里又丢不了,金子又不会烂,先放着去呗。起码找个蛇不怎么活跃的时节再下来,比如冬天。虽然这里的冬天也比较热,但是蛇起码不会像是现在这么活跃吧。
不过接下来有人出了馊主意,说是在庙里弄佛龛,然后把两具尸体放进去,就不要下葬了。
这可不是我知道的佛教的传统,当和尚的死了,要么就是坐在缸里,埋了,要么就是火化了。有的和尚还能烧出来舍利子。
真的没见过把尸体供起来的。
不过书生说藏传佛教会这么干,在布达拉宫里就有活佛的尸体摆在那里供人瞻仰。
我说:“你瘆得慌吗?我们没必要和布达拉宫学。”
书生也说:“是啊,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啊!不如修两座佛塔。把两具尸体放进棺材里下葬不好吗?”
崔大同说:“我只是想弄个更有象征性的。”
我说:“两个佛龛有啥象征性?两座佛塔才更有象征性吧!”
泉儿说:“我也觉得应该修塔,弄佛龛,把尸体放里面,尸体肯定会变成风干的老腊肉啊!你想想就知道,那得多难看啊!”
崔大同虽然心里想弄佛龛,但是我们大家都不同意,他只能放弃,立即开始着手修佛塔。
一直到现在,我们最苦恼的就是无法取代酋长的威权。在大家的心里,酋长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我们只是酋长的左膀右臂。
虽然所有的权利都在我们手里,但是这种执念一直不变。书生说这就像是英国的王室,不管首相怎么变,国家始终都是王室的。
也就是说,不管这里怎么变,亚赛尼亚,只能是酋长的。
酋长要是死了,新任酋长是酋长的某个儿子。就这样一代代的传下去,合着我们几个在这里都是白忙活。
虽然不甘心,但是实在是没有啥好办法。
现在的稳定来之不易,而且我们打下来邻邦之后,亚赛尼亚的土地,估计得有十万平方公里了。不要觉得小,和韩国差不多一样大了。不过这鬼地方地广人稀,人口不超过十万,还抵不上国内一个县城呢。
住在这里的人们也没有什么集体观念,说白了,一个个的就是瞎活着。
他们家徒四壁,倒是没有牵挂,在这里,女人是最贵重的财富。除了女人之外,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了。
想让这个联邦有凝聚力,首先就是要让他们有点财产,让他们有东西可以保护。不然外敌来了,他们根本就啥都不需要做,反正也没有啥值钱东西,只要我不反抗,我就没有任何损失。
但是想让这些人富起来真的太难了,大多数人都懒得很,就算是上矿都是这样,必须一天一开工钱,干一天休息三天,没钱了再来。
也有一些愿意吃苦的人,在矿上干活挣了一些钱,挣了钱就想买点东西,首先盯上的就是自行车。
自行车这东西欧罗巴那边有货,我让跑船的带回来了几辆,成本价就给了这群黑兄弟。
想不到就这几辆自行车,让整个部落都轰动了。
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小衬衣的扣子还要解开,衣襟飘出去很远,太潇洒了。
庙修起来之后,我们为了和尚发愁。有了庙,找不到和尚啊!
大同以前倒是装过几天和尚,但是现在不合适了啊,他都当爹了。总不能拉家带口的去当和尚吧!虽然黑兄弟们不怎么懂佛教,但是人家也知道和尚是不娶老婆的啊!
想在这里找到和尚很不容易,这种事又不好满世界吵吵,要找和尚来当住持。也只能暂时关门,等啥时候找到和尚再开门。
泉儿笑着说:“干脆我去当和尚算了。”
我说:“阿飘同意你就去呗。”
阿飘在旁边说:“管我啥事,他想去谁也拦不住。再说了,我说话也不算啊,泉儿根本就不在乎我。”
朱泉说:“你当我是崔大同啊,我可不是薄情寡义的人。”
大同顿时大声说:“泉儿哥,我可没得罪你。”
朱泉说:“你得了吧,我见到过你和李秋雨亲嘴,结果呢?嘴亲了,你跑了。我要是你啊,我就不走。”
崔大同说:“泉儿哥,你说清楚点,是她不跟我走,不是我不要她。你要把话说清楚,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好不好?难道我为了一个女人, 就要离开师父和大家吗?我可没那么痴情,我也没那么大度。女人嘛,就应该和男人走。苏梅还不是一样!”
大同说到这里,顿时闭嘴了。
安姐抱着孩子坐在一旁,她说:“怎么不说了?苏梅和你师父怎么了?”
“没,没啥,我着急乱说的。”
安姐站起来说:“我啥子事都晓得,你们也不要觉得我傻子一样不晓得他俩的事情。他俩不清不楚,一个眼神就全猜到了。我这人啊,大度。”
说完,抱着孩子离开了。
我起来踢了崔大同一脚:“让你乱说。”
“师父,我真不是故意的。”
书生笑着说:“萧安啥子都晓得是一回事,但是她肯定也不想听到守仁和苏梅的事情,你们以后都注意点,不要提苏梅了。我们离着苏梅十万八千里,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她喽。”
泉儿说:“我们不回去了吗?”
书生看着周围说:“还回去做啥?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不可能就这样送给别人吧。今后我们的人就在这里休养生息,最好再招一些国人过来,东亚人也好,要繁衍,需要女人啊!我们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加一起,不超过十个人。好不容易赛丽亚生了一个小的,结果还是黑乎乎的。”
大同叹口气说:“是啊,真的是郁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我说:“那可是你亲儿子。”
崔大同小声说:“我最担心的就是,有一天我的亲儿子杀了我的师父。前车之鉴,前车之鉴啊!这小子怎么就那么黑呢,一点不像我。”
我这时候也有了深深的担忧,我要是老了,到时候权利会落在谁手里呢?我的后代不会被大同那儿子给杀光吧。
我想到这里,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