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那个大乾九王爷是我们的亲爹爹吗？”
小姑娘季灵犀乖巧地任由上官翎牵着她离开，忽的，对着走在他们前头的慕容芙蕖，软糯糯地问了句。
此时，慕容芙蕖已经带着三个小外孙来到了庄子里的一处荷塘边。
乍得听到自家小外孙女直白的询问声，慕容芙蕖婉约不失威仪的风韵面庞上，神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
之前人，让三个小家伙承认她这个亲外祖母的身份，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不过，三个小家伙也是将信将疑，虽然嘴上喊她外祖母，但听着总是别别扭扭，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可现在，小家伙喊她外祖母，那叫一个顺溜。
听得慕容芙蕖那颗高高在上的冷硬帝王心，都融化了。
她顿住脚步，转身居高临下地冲着正用水汪汪眼睛望着她的小姑娘，温柔地开口。
“刚才喊外祖母都是不情不愿的，现在有求于外祖母了，就喊得这么甜，你觉得外祖母会吃你这一套吗？”
其实，慕容芙蕖也就是想跟自己的宝贝孙女开个玩笑。
只要小家伙肯认她这个外祖母，他们想打什么主意，她这个外祖母都会全力配合。
谁叫他们是本君的宝贝外孙呢。
小姑娘季灵犀伸手挠了挠小脑袋，这时候，有些小小的失落，不由把小脑袋耷拉了下来。
“哥哥，外祖母好像在生我们刚才不肯认她的气呢~~”
她将肉嘟嘟的小嘴，凑近自家两个哥哥的耳边，糯声糯气地嘟囔了一嘴。
季梓墨听到妹妹泄气的话，小凤眸里掠过一抹沉静之色。
他不慌不忙地对着眼前这个威严不失温和的西陵国女帝，肃声道了句。
“外祖母，要不要跟我们做个交易？”
乍得听到自己小外孙要跟她这个九州第一女帝做交易，慕容芙蕖透着威严的明媚眼眸里，不由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不愧是本君的外孙子，有胆识，有魄力，遇到问题，不自怨自艾，只想着如何解决，很好！
慕容芙蕖这时候饶有兴致地对着小外孙问：“你要跟本君做什么交易？”
“外祖母回答我们的问题，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能骗我们。”
“我们帮你跟娘亲和好，让娘亲认你，怎么样？”
季梓墨将自己老成持重的稚嫩脸庞，冲向九州第一女帝，一本正经地扬声。
听到这话，慕容芙蕖透着威严的明媚眼眸里，掠过一抹亮色。
“女君，有了小殿下他们在中间调和，让公主认祖归宗一事，必定能事半功倍。”
上官翎一脸激动地在女君身边，小声说道。
慕容芙蕖黛眉微微一挑，显然，对于上官翎的话，是认同的。
她的女儿，性子随她，倔强，一旦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年，女儿选择对她隐瞒自己的身世，慕容芙蕖就知道女儿是铁了心不想认她这个娘了。
只是，西陵国偌大的家业，总要有人继承。
而这世上唯一有资格继承西陵国女帝之位的人选，只有她的亲骨肉，季云素！
所以，慕容芙蕖来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哪怕女儿不认她这个娘，但只要她肯回西陵，接受将来会成为西陵国女帝这件事情，慕容芙蕖也认了。
毕竟，她这个当娘的，在女儿的成长生涯中，缺席了太多年。
而柳氏虽是女儿的养母，但却寄予了女儿全部的爱。
女儿只认柳氏为母亲，情有可原。
而且，如果可以，慕容芙蕖很想当面感谢柳氏对她女儿这些年的细心爱护。
“外祖母，这笔交易，你稳赚不赔，还要考虑这么久吗？”
季梓墨俨然一个小大人的老成模样，仰着稚嫩不失稳重的小脸蛋，及时道了句。
“成交。”
慕容芙蕖明媚的杏眸里，掠过一抹浓浓的宠溺之色，干脆地应了一声。
“外祖母，我们的问题不多，就一个。”
季梓墨作为大哥，现在就是弟弟妹妹的代言人，沉声开口。
慕容芙蕖没有把小外孙当小孩子，而是蹲下来，跟三个小家伙平视，肃声说道。
“你们的怀疑没错，这大乾九王爷裴无蘅，就是你们的亲爹爹。”
“不过，你们娘亲和你们亲爹爹四年前，似乎发生了什么，分开了。”
“现在，你们娘亲已经替你们找了一个新爹爹，南召国国主沈陌白。”
“本君问你们，是要新爹爹，还是亲爹爹？”
话音落下，三个小家伙脸上，不由流露出一抹为难的小表情。
小姑娘季灵犀最先沉不住气，小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急得都在原地跺脚了。
小姑娘心里对沈爹爹是有很深感情的。
可是，这个从大乾来的王爷亲爹爹，长得很漂亮，自己也很喜欢呀！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小姑娘连忙软糯糯地大喊：“怎么办？一边是亲爹爹，一边是沈爹爹，我要怎么选啊，呜呜呜~~”
季梓墨和季梓宸两个小家伙，对于外祖母直言不讳的话语，也是颇受冲击。
两个小家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老成持重稚嫩小脸上，不由流露出一抹思考状。
“大哥，外祖母这个问题，真的有点难到我了，我也跟妹妹一样，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季梓宸偷偷凑近自家大哥身边，严肃地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
作为大哥的季梓墨，一双小小的凤眸中，光影泯灭不断。
沉吟了片刻，他对着眼前这位威严不失慈爱的九州第一女帝，一本正经地扬声。
“外祖母，我们是娘亲的崽崽，娘亲选谁，我们就选谁！”
“如果你们娘亲谁都不选呢？”慕容芙蕖这时慈爱地问了句。
听到这话，三个小家伙彼此对视，似乎对于这个问题，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外祖母，娘亲为什么一定要二选一，不能两个都要吗？”
小姑娘季灵犀仰着肉嘟嘟的小脸，皱着小眉头，一脸苦恼地软糯糯说道。
这话一出，包括慕容芙蕖在内，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
慕容芙蕖最先反应过来，当下，一直困扰她该如何把女儿哄回西陵当女帝的问题，一下子，就找到解决方案了。
当下，慕容芙蕖对着上官翎招手示意。
上官翎立马上前：“女君，有何吩咐？”
“你给那丫头带句话，就说她自己惹下的桃花债，只有回西陵，接受女帝继承人这个身份，才能不负如来不负卿。”
上官翎严谨刻板的眼眸里，光芒闪烁不定。
女君这是怂恿公主把九州大陆上，最优秀的两个尊贵男子，都收入后宫，雨露均沾？
哎呀，好刺激哦！
不过，公主若继承皇位，登基为西陵国女帝，那左拥右抱，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