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德宗。
这几天，夏灵和自家老祖宗的活动十分简单——殷晚先了解了部分之前已经失传的法术，然后把他们全数教给夏灵。
夏灵本来悟性就高，加上她如今的实力加持，绝大部分都是教一遍便会，同时短时间用大多法术也不会有力竭的情况出现，这让殷晚都觉得有些震惊。
殷晚朝着夏灵转着圈圈。
她教学经验还是十分充足的，之前万剑宗刚成立时，她就时常教自己的弟子。
夏灵比她那些弟子学得要快上不知多少倍。
她这几天也从玄玑口中听了不少夏灵的情况。
因从小被高度保密的身份，夏灵现在在万剑宗倒是出名，但在整个玄术界，还不算是“名扬天下”的存在。
所以，得到的信仰之力，大头还是源于万剑宗年轻一辈的弟子身上。
夏灵刚照着殷晚之前教的那样，画好某一个阵法，抬头就看到了老祖宗八卦的眼神。
夏灵：……？
殷晚笑眯眯的，“夏小灵啊，你之前说你的小男友是你的情劫对象是吧？”
“是，是啊。”
殷晚拍着夏灵的肩膀，“我猜，你家小男友应该特别喜欢你。”
夏灵：啊？
虽说这句话她承认，但刚刚不是还在上课吗，怎么话题一下子跳到八卦她的感情生活上了。
殷晚这几日就目前玄术界的了解上，知道现在玄术师大多把先天的视为下限，后天修行视为上限。
但在她看来恰恰相反，所谓的后天修行，不过是如何去更好地运用体内的灵力。
而一个人的灵力上限，取决于先天天赋以及后天的信仰之力。
夏小灵的先天天赋与悟性确实强大，所以才能她只教或只演示一两遍，夏小灵就能立马吸收运用。
至于她这体内源源不断，看起来很难用竭的灵力……
虽然她们闭关的这个地方没有别人，但殷晚还是凑近了夏灵的耳朵，调侃道，“我猜，你目前所有的信仰之力上，你家男朋友应该是占着大头的。”
换言之，夏小灵如今最大的信徒，就是她的小男朋友。
看着夏小灵愣了足足两三秒，反应过来后有些泛红的耳尖，殷晚满意地退开了几步。
调戏后辈就是好玩。
“那老…殷晚，您的情劫对象也是您的信徒吗？”
她听说老祖宗也是有情劫的。
情劫对象？
殷晚摇摇头，“我又没过情劫。”
夏灵：…啊？
殷晚托着下巴，看起来也有些遗憾，“我那个情劫对象，在我还没找到他时，好像就被邪灵师弄死了。”
夏灵：“……”
她突然明白，之前厉温说的，老祖宗本人对于情劫不屑一顾这句话的含义了。
“那你没过情劫，又是怎么……”
“我功德高呗。”殷晚说道，“你师父应该也说过吧，信仰所产生的灵力，是没有上限的。”
哪怕她没过情劫，当初的乱世中，她是对抗邪灵师的大头，所凝聚的信仰之力自能冲破情劫对于自身修为的限制。
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人定胜天了。
“那…那谁，莫政云呢？”
礼尚往来，八卦完她，夏灵肯定得还回去。
“谁…啊，他一个吸血鬼，怎么可能跟我情劫有关。”殷晚还真不习惯那只吸血鬼现在的名字。
这下轮到夏灵凑了上去，“他说你到死都没给他名分。”
调戏前辈也挺有意思的。
夏灵的表情就差写上“干得漂亮”四个大字了。
殷晚：“……”
晚上，回到栖屿民宿，夏灵迫不及待地接通了林临霖的视频。
她得意地在林临霖面前详细描述了今天学的那些古术细节和符咒结构。
这几天，林临霖的表情从狐疑到震惊，最后石化。
他就是不想信也得信了。
“…老，老祖宗她现在人呢？”林临霖现在无比后悔来了第七洲灵枢这边，参加那什么破会议。
要是没来，他说不定就能直接赶过去夏小灵那边找老祖宗了。
“我跟她说了玄术师的内网，她现在在上网课呢。”
“网课？”
“对，她说要学这些年新研发的一些符咒啊，阵法啊什么的。”
再怎么说，殷晚也是几千年前的人物。
这几千年来，除了老祖宗外，自然也出现过不少有实力有天赋的玄术师，虽然没有老祖宗的成就大，但也在不断推动着界内的发展。
连邪灵师都在不断研发新邪术，要是玄术界几千年来没有一点发展，但靠着吃老祖宗的老本，那他们早就被时代抛弃了。
对于几千年前的那些古老的玄术，殷晚自然是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但对于那些她去世之后，其他优秀的玄术师所研发的符咒，殷晚自然是不清楚的。
所以现在，白天她教夏灵以前失传的法术，晚上她自学那些新发展下开创的法术，有问题便直接来问她。
林临霖：“……其实我这边也有不少新的抓妖的法术，你问问老祖宗有没有兴趣？”
夏灵自然知道林临霖的心现在抓挠得很，没办法，谁让碰上老祖宗的人是她呢？
她笑着，“安啦，等我完成任务，我就把老祖宗带去万剑宗，你肯定能见着。”
“…我也不是你们宗门的。”
“有我在，你怕什么。”夏灵拍着胸膛。
挂掉电话之后，林临霖十分郑重地敲响了陈白术的门，“我有急事，不能参加这什么会议了。”
这破灵枢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陈白术：？
“你又在发什么疯？”陈白术道。
“我要去拜见老祖宗。”林临霖看起来十分认真。
陈白术：？林临霖不会是真在发疯吧？
“你没事吧你？”
这灵枢里边，应该闯不进什么邪祟才是啊。
——
又是几天之后。
夏灵正凝神聚气，认真画着殷晚刚刚所教的“净魂引魄符”，殷晚则在一旁看着昨晚缓存下来的网课。
外边传出一阵动静，殿门被猛地推开，带起一阵劲风。
殿门处，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出现。
在前的是个陌生的俊美男子，在后一步距离的则是满脸无奈的玄玑。
夏灵虽然没见过来人，但对方周身那明显而又熟悉的压迫感和吸血鬼气息，一进门便紧紧盯着她家的老祖宗，她想不猜到是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