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久前还化神。
转眼就合体期了!
现在他更是看不透她什么境界。
总之,深不可测。
黑镯里的大能幽幽道:“规则加身,她快要苏醒了。”
谢承运一头问号:“谁?什么醒了?”
“哎,你别问,不是你能问的。珍惜你所剩不多的气运加身的好日子吧。”大能叹口气说。
谢承运听得腿脚发软,“前辈,你又这样故弄玄虚了!你到底知道什么,实话告诉我啊!”
大能不语,只是一味叹气。
同时在心里回忆着一段不敢告人的经历。
记忆里,那个孤独的女人,眉宇间总是弥漫哀愁,她的爱人距离她那么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却又那般遥不可及。
她看着他一次又一次,轮回,痛苦,惨烈的死亡。
她虽然拥有操控一切的力量,唯独改变不了他的命运。
于是,她做了一件对于苍生而言,极不公平的事——从天地万生之中抽取点滴气运,凝出一枚气运之珠。
她把气运之珠装在一盏琉璃瓶中,准备用在爱人的命劫之日,为其改命。
可一个粗心的黑扫把,却在清扫时打翻了琉璃瓶,让气运之珠坠落人间,落在了一个不相干的臭小子身上。
想到这里,大能苦口婆心的一叹,“小子,别老抱怨那丫头克你,说不准,正是你欠她什么东西,她盯着你,是在讨债!”
谢承运:???
“我能欠她什么?”
真是越说越玄乎了!
忽然,他听到几个小孩惊叫。
“好多血!”
“玉竹哥哥,草里有人!”
谢承运回神,立刻朝着声音处跑过去,挤开围观的孩子,看见草中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他们被一条绳子紧紧绑在一起,身中利器,其中一人胸口被粗箭穿透。
此时,洛玉竹已经认出了他们,惊诧出声:“赵恒和陈无渊!他们是天宁宗的人!天心,你们守着他们,我回去叫医师过来!他们身上有很多箭,先别翻动他们!”
月天心连忙点头,牵着被血吓得不轻文樱。
谢承运眉头一皱,取出两枚丹药出来,分别喂进他们嘴里,“来不及了,我给他们喂了护心丹,能保证他们一炷香内不死。我们直接把人带回去!”
洛玉竹想了想,点头,“好。”
切开绳子,洛玉竹和文棠一起去抬受伤更重的陈无渊。
而谢承运单独把赵恒扛了起来。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奔回军团驻扎地。
白云初和徐巉正在切磋丹方,忽然就收到了两个病患。
“哟,伤得不轻啊,长胡子的那个只剩心脉一口气,救不活了。”徐巉一眼扫过,得出结论。
白云初卷起袖子,施施然把手按在陈无渊的脉搏上,并睨了徐巉一眼,“人这么老医术却这么差,伤者还没断气呢,你能把活人治死了?小则,拿药箱。”
“药箱来了师父!”顾明则笑嘻嘻的送来药箱。
徐巉捏了捏拳,忍了,骂骂咧咧的去另一边给赵恒清理伤口。
然就在这时,话音刚落的白云初忽然瞥见陈无渊的胸口鼓了鼓,接着,一团白影从里面钻了出来,闪电般的撞向了他。
谢承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提到面前一看,居然是一只兔子。
几小只的目光同时扫来。
白云初淡淡的看了眼兔子,继续垂眸给陈无渊切脉。
姜虎眼睛一亮:“兔子?”
林遇眨了眨眼,“好白的兔子!”
小无名咬了咬手指,“烤兔子……”
“没想到这鬼地方真有兔子!”谢承运认为这兔子大概是贪玩,才钻进了人的衣服里。
怕被它咬,他改抓住兔子耳朵。
兔子在他手里拼命蹬腿,嘴里不断发出威胁的低吼音,并把身子扭向白云初,急的唧唧乱叫。。
然而白云初对兔子毫无兴趣,并没有看它。
月天心一针见血,“它好奇怪,眉心有一道红印,好像在哪里见过。”
文樱头如捣蒜。
文棠想了想:“我记得叶子姐的小羊也有这样的红印,可是那只小羊走丢很久了。”
徐巉在一旁冷冷道:“眉心有红印的一般都是魔物,这兔子看着就不祥,还是尽快宰了比较好。”
白云初眉梢微挑,倒是认同这句话,淡淡道:“拿出去杀。”
别弄脏了他的地盘。
谢承运听到他们这么说,才惊觉兔子的眼神过于凶狠,似有魔性,像极了曾经见过的那只小羊。
那只羊还总是拿眼神鄙视他来着!
心里顿时有点想报复的感觉。
“这么肥的兔子,适合烤了!”
谢承运恶狠狠的拎着挣扎的兔子出去了,脑中迅速的盘算好了兔子的十八种烤法。
白云初仔细检查了陈无渊的箭伤,对几小只说道:“我要拔箭,你们确定留在这里看吗?会很血腥的哟~”
几小只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选择回避。
白云初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处理了好陈无渊的伤口。
他把重伤亲自包扎好,剩下的小伤口交给徒弟顾明则。
然后,他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因长时间站立而发酸发痛的后腰。
徐巉同时给赵恒包扎好,见到白云初的动作,果断嘲讽回去:“有些人,看着年轻,身子骨还不如我这个老的。”
白云初瞥了徐巉一眼,“反正会比你晚进棺材!”
徐巉噎了一下,想到白云初失去灵根,身体与凡人无异,于是故意戳他痛处:“老夫修为仍能精进,阳寿可增,谁先进还不一定!”
白云初轻嗤,脸色没有一丝变化,显然没有被打击到。
或许是因为两人的争吵声太吵,赵恒很快就醒了,迷茫的目光,在看见白云初和徐巉后,立刻转化为惊喜。
“我是……回到天宁宗了吗?老陈……老陈……”
徐巉一把把要坐起身的赵恒按回去,呵斥道:“乱动什么,不要命了!”
赵恒很着急,“和我一起的老陈……陈无渊……”
白云初在一边开口:“陈无渊还活着,看你右边。”
赵恒扭头朝右,果然看见陈无渊就躺在他的不远处,紧张的心总算有所放松。
“太好了……噢对了,兔子!”赵恒忽然想到什么,瞪眼看向白云初,“你有没有看见一只眉心有红印的兔子?那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