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公寓里,安室透拿起一个新鲜的鸡心,递到了啾太郎面前。
啾太郎开心的一口吃下,旁边哈罗汪汪两声。
等啾太郎又吃了两三颗鸡心,安室透把剩下的一整盘放在了哈罗的面前,摸了摸它的头:“好了,剩下的都是你的。”
哈罗开心的围着鸡心转了两圈,才开始低头吃了起来。
啾太郎飞到了安室透的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脸:“唧唧。”
“果然,喜欢内脏吗?”安室透微微垂下眼,抬手摸了摸啾太郎,“抱歉,前些天有些忙,但现在已经不忙了。”
“啾?”啾太郎飞到了安室透前面的桌子上,歪头看着安室透,“唧唧?”
“你想问发生了什么吗?”安室透坐了下来,手肘放在了桌子上,手托着下巴,见啾太郎点了点头,他轻笑了下,“踢球作弊案,开始我们查是外国赌球的想要操纵比赛结果,才指示人给球员下药的。结果你猜后来怎么回事?”
“啾?”啾太郎拍了拍翅膀。
“那个赌球的网站,背后的资本站台,是某个议员,所以调查又被紧急叫停了。”安室透另一只手伸出来,用手指点了点啾太郎的脑门。
“唧。唧唧。”
“不是第一次了。”安室透撑着下巴的手移动了点位置,让自己头低了下,“东京市市长有问题,我报上去很久了,但上面一直说监视就好,不要动他。后来发现,现任市长是个很聪明的人,最近在修的新名古屋站到东芝站的列车,中标的企业给的政治献金,他全部往更上面送了去。甚至还自己贴钱打点上下。现在上面就算知道他有问题,也不愿意处理这个“懂事”的下属。
“当然,给了很好的理由,因为他没有进行任何“违规”操作。”
啾太郎蹭了蹭安室透已经停下抚摸它的手指,轻轻的叫了一声。
“还有,我想要调查当年到底是谁让你暴露出来的。但他们说我和你牵扯过深,不准我私下调查,我刚找出可能是警视厅那边出的问题,就被叫停了。还得了个警告,取消了我直接调阅档案的资格,现在查什么东西,只能是风见帮我申请。”
“啾啾啾。”啾太郎整个鸟趴在了安室透的掌心,绒羽和比人类更高的体温,让安室透感觉仿佛自己捧着的是一小捧火焰。
“我一直以为我在保护日本的,但上次大坝事件,让我有些迷茫了。如果是为了保护人民,那么为什么伤害人民的事,不去一查到底?如果是为了保护日本,那么FbI为什么在日本横行无忌,我们还要配合帮忙掩盖?hiro,我以前同样做着这些事,从不动摇,为什么现在却觉得不行了呢?”
“啾啾。”啾太郎脸蹭了蹭安室透的掌心。
“是了,当我发现,为了日本有所牺牲在所难免,直到发现他们一开始就要牺牲的那个是你的时候。你看,之前我牺牲着其他,就算是我自己也没关系,可他们为什么,要拿走我的全部呢?”安室透嘴角勾起,“我真是个糟糕的家伙,不是吗?”
“啾。”啾太郎摇头,用爪子挠了下自己下巴,调整了下姿势,重新坐好。
哈罗已经吃完了那盘鸡心,开心的舔干净盘子,叼起盘子拿到自己食盆的旁边放好,又跑了回来,趴在了盘坐在榻榻米上的安室透腿上。
安室透盯着乖巧的两只,突然想了起来:“对了,hiro,那个皋月,不是藤峰早月,是那个女性皋月,是什么人?是她救了你吗?”
“唧唧?”
“依然不能说话吗?我查了下,妖怪是要修炼的吧?你现在需要什么修炼资源吗?”安室透放下撑下巴的手,摸了膝盖上的哈罗。
“叽叽叽。”
啾太郎手机铃声响起,过了两下后,自动接听了,柯南的声音响起:“啾太郎,你是不是又在安室那边?”
“唧。”
“好吧好吧,没什么,就电话问下,你知道琴酒车祸怎么回事吗?”
“唧唧唧?”啾太郎震惊的站了起来。
柯南明白啾太郎也没看到什么了。
“琴酒车祸?”安室透直接问道,“死了没?”
“……安室?好像没事,早月去医院看了下,就是车祸时间太奇怪了,在剑道大会决赛的时候。上次去剑道大会,善照的摩托车出了问题错过了,我感觉是有人不想他得冠军。”柯南已经回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问过了下藤峰早月后续情况。
“为了琴酒,他放弃最后的决赛了?”
“他本来估计就不太在意啦。”柯南拿着手机,半月眼摆了摆手,“我只是奇怪,感觉时间上太巧了。”
“那谁得了冠军?这种时候,就应该看谁是得利者吧?”
“冠军是善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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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阪的新干线上,远山和叶紧张的看着一脸郁闷的服部平次:“那个,善照也是肚子疼,所以下手没了轻重,你肩膀和大腿还疼吗?”
被霹雳一闪三连直接打飞出场,服部平次甚至都没看见我妻善照拔刀的动作:“那个分析报告,说什么注意肩膀和脚步,躲开拔刀术的技巧全是些没用的理论。根本连他什么时候拔刀都看不清。”
“哈哈,那个,第三名也很棒了。”
“冲田那家伙,不过是和他对战的时候,我刚好在破案。”
“谁让你为了破案完全放弃了这边和冲田的比赛?”远山和叶抬手按了下服部平次的肩膀,那里是被打中的地方之一。
“啊别按疼疼疼!”服部平次咬牙拍开了远山和叶的手,他本来看藤峰早月退赛,还以为这次有望冠军,想着要是赢了就给远山和叶表白呢。
“善照……刚刚取下面罩的时候,还在因为肚子疼哭呢。”远山和叶一边回忆,一边拿出手机给自己妈妈发信息,让她看看家里的跌打精油在哪儿。
“现在看来,他情况这么糟糕的时候都可以一招制敌,以前的比赛说不定都在放水。”服部平次揉了揉肩膀,“不是一击,他那一瞬连击了三次,冲田的五连击看起来像一击,而他的三连,肉眼根本看不到。要不是那慢速摄像机,他看起来只是原地消失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