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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小心翼翼地拖着俘虏从后门撤出,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暴露行踪。

梁松走在最前端,每一次落脚都似在试探大地的脉搏,脚掌轻柔地碾过地面的碎石,尽量不发出丁点儿声响。他的双眼如锐利的鹰隼,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哪怕是微风拂过墙角杂草的簌簌声,或是远处传来的一声野猫的低嚎,都能瞬间牵动他紧绷的神经。

何晨光紧紧跟在后面,双手像两把铁钳般死死地控制着俘虏。那俘虏先前的嚣张气焰早已被恐惧彻底吞噬,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宛如被霜打蔫的枯草,脚步拖沓,每一步都像是在地上拖着走,发出沉闷而拖沓的声响,让人心生烦躁。

刚拐进那条狭窄幽深的小巷,一股彻骨的寒意陡然袭来,仿佛是黑暗中隐藏的幽灵伸出冰冷的手,狠狠地攥住了他们的心脏。

空气瞬间凝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让人喘不过气来。梁松心中猛地 “咯噔” 一下,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还没等他来得及进一步思索,前方的黑暗中突然涌出一队巡逻队,双方如同两辆在黑夜中疾驰相撞的列车,瞬间撞了个正着。

巡逻队的士兵们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遭遇惊得呆若木鸡,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瞪大,如同受惊的小鹿,满是戒备与惊愕。

他们手中的枪支不自觉地垂落了几分,仿佛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糟了!” 何晨光低声咒骂一句,手指下意识地狠狠抓紧了俘虏的衣领,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梁松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各种应对策略,像走马灯一般快速旋转,但此时形势危急,容不得他有半点犹豫。他咬了咬牙,腮帮子上的肌肉高高鼓起,当机立断地大喊一声:“动手!”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突击步枪便发出怒吼,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子弹如闪电般呼啸而出,撕裂了黑暗的空气,瞬间穿透了第一个敌人的胸膛。那敌人甚至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瞪大的双眼充满了难以置信,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扬起的灰尘在昏暗的光线中弥漫开来。

“散开!还击!” 巡逻队的队长反应极为迅速,他声嘶力竭地吼道,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这狭窄小巷的束缚。

同时,他迅速举枪,枪口喷出火舌,朝着梁松他们的方向猛烈射击。一时间,小巷里枪声大作,子弹如雨点般穿梭,打在墙壁上溅起阵阵火花,火星四溅,像是夜空中绽放的流星。墙壁上被打出一个个深深的弹孔,碎石纷纷剥落。

“找掩护!别让俘虏跑了!” 梁松大声提醒着何晨光,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枪声中显得格外洪亮。

说着,他身体灵活地一闪,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躲到了一块凸起的墙垛后面。墙垛粗糙的表面蹭破了他的手背,传来一阵刺痛,但他浑然不觉。何晨光则拽着俘虏拼命往旁边的阴影处奔去,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一边跑,他还不忘回敬几枪,手臂随着枪声的节奏剧烈晃动。

“梁队,这人数有点多啊!” 何晨光焦急地喊道,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枪声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却透着紧张与不安,像是暴风雨中的一片孤舟。

梁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探出头快速观察了一下敌人的位置,大脑在瞬间飞速运转,盘算着最佳的应对方案。

他大声回应道:“稳住!先集中火力压制住他们!” 说着,他再次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朝着敌人的方向射去。一名敌人惨叫一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划破夜空。他痛苦地捂住手臂倒了下去,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在地面上晕染开来。

小队成员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在枪林弹雨中且战且退。每一步都踏得匆忙而又坚定,仿佛是在生死线上与死神赛跑。

敌人的火力如潮水般汹涌,一波接着一波,子弹呼啸着从他们耳边擦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在身旁的墙壁上溅起碎屑。梁松的眼神冷峻而专注,像是两柄寒芒闪烁的利刃,不断扫视着四周,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寻找着最佳的防御位置和撤退路线。何晨光紧跟在他身后,脸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手中的枪始终稳稳地端着,手指紧扣扳机,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拐进那错综复杂的胡同后,狭窄的通道仿佛成了他们的庇护所,却也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让他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和青苔,像是岁月留下的皱纹,散发着潮湿的气息,与硝烟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小队成员们穿梭在一条条狭窄的小巷中,脚步声在寂静的胡同里回荡,那声音像是沉闷的鼓点,一下下敲打着他们的神经。

“注意四周,别中了埋伏!” 队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神经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仿佛轻轻一触就会崩断。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如同沉闷的鼓点,一下下敲击着他们的心脏。手电光在墙上乱晃,一道道惨白的光线如同鬼魅的触手,让人心生恐惧。梁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在狂奔,他知道,他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

“快!加快速度!” 何晨光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仿佛在催促着时间也加快脚步。

大家的步伐愈发急促,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后背,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他们感到无比的闷热和难受。

跑到一处断墙边时,队长迅速做出反应,抬手示意大家翻过去。那断墙并不算高,但在这紧张的时刻,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艰难而关键。

队员们一个接一个地攀爬上去,动作敏捷而利落。他们的双手紧紧抠住断墙的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脚奋力蹬踏着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梁松回头看了一眼,敌人的身影已经在胡同的尽头若隐若现,像是黑暗中渐渐逼近的恶魔。

他咬了咬牙,牙齿几乎要咬碎,加快脚步爬上断墙。他的双手在攀爬过程中被粗糙的墙面磨破,鲜血直流,但他毫不在意。

当最后一个跳下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是下定了赴死的决心。他迅速从腰间摸出手雷,用力往墙外扔去,那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像是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趴下!” 梁松大喊一声,自己也迅速卧倒在地,双手紧紧护住头部。

紧接着,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震碎。

手雷的爆炸声夹杂着敌人的惨叫,那惨叫声凄厉而绝望,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硝烟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呛得人喘不过气,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滚滚的浓烟在空气中翻腾。

“成功了!追兵暂时被挡住了!” 何晨光兴奋地喊道,

别放松警惕,继续前进!” 队长的声音依旧沉稳,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带领着小队胡同中穿梭到玉米地。

脚下的泥土被蹬得飞溅起来,打在身旁的玉米秆上。玉米叶在他们的冲撞下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命运发出惊恐的哀号。

梁松跑在队伍的前列,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燃烧着肺部,空气又热又干,刺痛着他的喉咙。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凭借着本能和求生的欲望拼命向前奔。子弹像呼啸的恶风,嗖嗖地从头顶飞过,偶尔擦过玉米穗,将那饱满的颗粒打得四散飞溅。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子弹带起的气流,每一次都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快!别停下!” 梁松大声吼着,声音因为紧张和疲惫而变得沙哑。他知道,只要稍有停顿,死亡就会如影随形。

何晨光紧跟在梁松身后,双手紧紧握着枪,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的脸上满是坚毅,但内心却也充满了不安。“这子弹越来越密了,敌人追得太紧!” 何晨光一边跑一边喊道,声音被风声和玉米叶的沙沙声掩盖了一半。

突然,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从夜空传来,像是恶魔的低语,瞬间让所有人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一架无人机犹如一只冰冷的铁鹰,悄然出现在夜空。它那黑色的机身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无人机!小心!” 队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尖锐。大家下意识地蹲下身子,试图躲避那恐怖的视线。

无人机上的红点瞄准器在地面上扫来扫去,那跳动的红点仿佛是死神的指针,每一次闪烁都让人胆战心惊。红点落在玉米秆上,玉米秆仿佛瞬间被宣判了死刑;落在地面上,泥土似乎都在颤抖。梁松感觉那红点就像毒蛇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分散跑,别让它一窝端了!” 梁松当机立断地喊道。队员们立刻向不同的方向冲去,在玉米地里掀起一阵更大的骚动。

何晨光一边跑一边抬头看着无人机,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无奈。“这玩意儿太讨厌了,就像个甩不掉的苍蝇!”

梁松在奔跑中不断思考着应对之策,他知道无人机的威胁巨大,

他紧咬牙关,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手指缓缓扣上步枪扳机,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身旁的何晨光紧张地注视着梁松,大气都不敢出,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道:“梁队,一定要打中啊。” 其他队员也纷纷停下脚步,躲在玉米秆后,目光中满是期待与不安,死死盯着那架令人憎恶的无人机。

说时迟那时快,梁松瞅准时机,猛地站起身,举起步枪,手腕稳稳地托住枪身,一个点射。瞬间,枪口喷射出火舌,子弹呼啸着冲破空气,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无人机飞去。只听见 “砰砰砰” 几声脆响,有几颗子弹精准命中无人机。无人机瞬间冒出滚滚黑烟和火花,螺旋桨疯狂地抖动起来,像一只折翼的乌鸦般失去平衡,打着旋儿,冒着火花,朝着地面坠落,最后 “轰” 的一声砸进了玉米地,惊起一群飞鸟仓皇逃窜。

“打中啦!” 何晨光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大喊出声,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其他队员也纷纷从藏身之处探出头,发出一阵欢呼。梁松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眉头依旧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然而,还没等众人的欢呼声消散,一阵低沉而沉闷的引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瞬间让整个空气都凝固了。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

“不好,是装甲车!” 队长脸色骤变,惊恐地喊道,声音中透着绝望。众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恐惧。梁松的心猛地一沉,暗暗叫苦:刚摆脱了无人机,这装甲车可更难对付啊。

“怎么会有这么多!” 何晨光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颤抖,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几辆装甲车庞大的身影正缓缓逼近,

小队成员们藏身的掩体在炮火的冲击下摇摇欲坠,飞溅的碎石和泥土不断落在他们身上。

大家心里都明白,集中在一起,就如同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只会成为敌人更明显、更易攻击的靶子。

做出分散突围的决定艰难无比,每一个人都清楚这意味着要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与队友们暂时分离。

梁松紧咬着牙关,牙根都快咬碎,坚毅的眼神中却满是不甘。他想起了与队友们并肩作战的无数个日夜,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但此刻,为了生存,为了完成任务,他必须做出这个痛苦的抉择。他用力拍了拍身旁队友的肩膀,那手掌的力度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对方,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各自小心,突围后按老地方会合!”

队员们纷纷点头,眼中虽有不舍和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他们就像敏捷的猎豹,瞬间从藏身之处跃出,朝着不同方向飞奔而去。

眨眼间,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小队便消失在茫茫的荒野之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梁松和何晨光一组,他们猫着腰,如同两只潜行的野猫,借着玉米地那一人多高的秸秆掩护,朝着不远处的一条灌溉渠急速跑去。

一路上,子弹仍不时呼啸着从他们耳边掠过,尖锐的破空声仿佛死神的低语。身后敌人的呼喊声和装甲车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恐怖的死亡交响曲。每一声呼喊都像是敌人在他们背后的追逐,每一次装甲车的轰鸣都让大地颤抖,也让他们的心跳加速。

终于,他们来到了灌溉渠边。梁松没有丝毫犹豫,率先跳进了渠中。

“哗啦” 一声,浑浊的水花四溅开来,仿佛是大地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激怒而发出的怒吼。何晨光紧随其后,双脚刚一踏入水中,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便扑鼻而来,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水已经没到了他们的腰部,冰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像是无数根冰针在刺着他们的肌肤。

“这水……” 何晨光刚开口,就被一只蚊虫狠狠地叮在了脸颊上,那尖锐的刺痛让他愤怒不已。

他想都没想,一巴掌狠狠地拍过去,却只留下一手的血污和破碎的蚊虫尸体。他厌恶地啐了一口,继续说道,“里面全是蚊虫,真他妈恶心。”

他们顺着水渠的蜿蜒曲折,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身躯。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每一次抬脚、每一次落下,都要与浓稠的泥水和潜藏的阻碍奋力抗衡。渠底的淤泥像是要将他们的脚吸住,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有时,他们的脚还会被水底的树枝、石头等杂物绊住,每到这时,他们都要小心翼翼地将脚抽出,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半小时的时间,在这危机四伏的逃亡之路上,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蚊虫依旧在他们耳畔嗡嗡作响,贪婪地吸食着他们的血液,叮咬出一片片红肿的疙瘩。梁松的脸上、手臂上,满是被蚊虫叮咬后的痕迹,又痒又疼。但此刻两人早已无暇顾及这些皮肉之苦。他们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如何悄无声息地前行,如何不被身后如影随形的追兵察觉。

梁松走在前面,他的双眼始终警惕地观察着水渠前方的动静,如同一只警觉的猫头鹰。

同时竖起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预示着危险的声音。哪怕是水流的细微变化,或是远处传来的一丝异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每一次划动都带着一股狠劲,想要尽快摆脱这噩梦般的追逐。他的手掌因为长时间与泥水接触,已经变得皱巴巴的,指甲缝里全是黑色的淤泥。

何晨光紧紧跟在后面,他的心脏随着梁松的节奏跳动。他相信梁松,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偶尔抬头看向水渠上方的天空,那狭长的一线天光,成了他心中希望的象征。那湛蓝的天空,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也让他觉得,他们终有一天能够摆脱这困境,重见光明。

“梁队,感觉后面没动静了。” 何晨光低声说道,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压抑而变得沙哑。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力。梁松微微侧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继续仔细倾听了片刻。他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声音。终于,他长舒了一口气,轻声回应:“应该是甩开他们了。”

两人又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了一段距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他们的眼睛不断观察着四周,耳朵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这才确定追兵真的已经被远远抛在身后。梁松率先伸出手,抓住水渠边缘的一块凸起,那凸起的石头被他的手攥得紧紧的。他奋力一撑,半个身子探出了水渠。他的胳膊因为用力而颤抖着,脸上满是疲惫和庆幸。紧接着,何晨光也如法炮制,两人先后爬了出来。

当他们完全站在水渠外的那一刻,彼此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带着历经磨难的疲惫。

此时的他们,模样狼狈至极。浑身都裹着一层厚厚的泥浆,泥浆已经干涸,裂开一道道细小的缝隙,像是给他们穿上了一层丑陋的铠甲。作战服上挂满了水草,那些水草纠缠在一起,像是一道道枷锁。

梁松抬起一只满是泥浆的手,想要擦去脸上的脏污,却只是把泥浆抹得更开,整张脸变得更加花里胡哨。

他苦笑着说道:“咱这模样,要是让别人瞧见,还以为是从泥塘里爬出来的怪物。” 他的笑容里,有对自己这狼狈模样的自嘲,也有对暂时脱险的欣慰。

何晨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放松:“管他呢,只要能甩掉那些追兵,变成怪物也值了。”

说着,他用力抖落身上的水草,却发现越抖越多,不禁又有些懊恼。他看着自己身上缠绕的水草,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突然看到远处山头上骤然亮起的车灯。那灯光在黑暗中闪烁,几乎是同时,他们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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