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
陈最被一阵敲响声惊醒,他睁眼听着外面人的说话声,躺在床上没动,等外面安静下来,他才从床上坐起,走进卫生间解决了生理问题,简单的洗漱过后,他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刚才谁啊,”
凌霄:“隔壁的邻居,好像是政法委的家属...送来了一筐包子...”
陈最看向桌面上还冒着热气的包子,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家属来的?”
“是...”
他站在客厅往外看去,看到路过隐约有一两个路过他院子的人往里探头,不由得轻声笑笑。
凌霄站在他背后,轻声问道:“要不要我准备点东西,左右转转?”
“不用...”
陈最转身看着他,倚靠在窗边,淡淡开口:“一会儿李易来了之后,让他带着一包糕点,去回个礼,至于其他邻居,没必要去,”
“我一个大小伙子,又没有媳妇,想不到这些人情世故也正常,”
凌霄点了点头。
“早餐吃这个行吗?我再给您泡点奶粉?”
陈最摆摆手,转身再次往院子里看去,“我看院子里有个铁锹,你去把院子里那些杂草给我除了...”
“好,”
“不着急,吃完再去,”
听着楼下传来的动静,楼上的人家探头看了一眼。
“老朱...楼下住的就是新来的书记吗?”
坐在饭桌前正在翻报纸的男人没有抬头,轻“嗯”。
“要不要下去跟人家打个招呼?”
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他家里有女人吗?”
“没有吧,我看着进进出出的一直都是男人,没看到女人,”
说着,她又探头往下看去。
男人再次把目光落在报纸上,“那你就别往前凑....都是男人,你去也不合适...”
“那你去...”
女人坐在他对面,笑着开口:“人家远道而来的,又是你的上司,怎么着都得上去打个招呼,混个脸熟,对以后的工作有好处,”
“嗯嗯,我知道,这事你就别管了啊,”
男人把盘子里的馒头推给她,“吃饭吃饭...”
无独有偶,有关陈最的话题在街坊邻里间热烈讨论。
从清晨开始,101 室的房门便频频开合,访客不断,一位邻居敲响房门,与陈最握手相互认识,交谈几句后,前脚刚迈出门口,便迎面遇上另一拨前来问询的邻居,场面好不热闹。
陈最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虞部长...你们部门提交的哪个人才引进,那人什么情况?”
虞陈郑重的开口:“书记,我们部门确实缺人啊...”
陈最挑了挑眉:“我问的是那人是什么情况,”
缺人?
这话假的很,现在这各个单位,哪有缺人的,都是闲人比较多。
不过他也没以偏概全,先了解清楚再说。
虞陈解释道:“这个人是我之前下乡调研的时候认识的,原先是下乡的知青,在村里结了婚有了孩子,就没回城,一直在村里教书....”
提起这个人,他竖起大拇指,“这可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啊,”
陈最:“那也不用直接提到县里吧,这个文件我没法批...”
“书记,他能力真的很强啊,我是觉得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人才不能错过,这政策上的事...能活动就活动一下....”
陈最的手指一直在桌面上轻敲着,沉默片刻,淡淡道:“让他针对林权分配问题,写一篇报告出来...”
虞陈想也没想就点了头,“好,”
陈最一脸微笑的看着他,“去忙工作吧,”
“欸,书记,您不去办公室吗?”
陈最往桌面上看了一眼,“这两天我先把积压的公务处理完,再去办公室,”
“欸好,”
虞陈笑着开口:“那个...书记,我有点事要找您聊聊,”
“急吗?”
“...这个...”
他回头悄摸看了一眼,显然有不可与外人道的话要说。
陈最:“你晚上过来吧,”
“好的书记,”
说完这句话,虞陈转身走了出去。
陈最从沙发上站起身,看向凌霄,“木工来了之后,让他们去看看卧室的床,有些不稳当,晚上吱哇乱叫....”
“好的三爷,”
他走进书房,接着忙碌起来,一直忙到有人敲门,他才停笔,应声道:“进...”
凌霄站在门口,“三哥,在书房加个柜子...工人要量个尺寸,”
“嗯...”
陈最把桌面上的文件都整理好,锁进抽屉内,起身走了出去。
他站在客厅的窗边往外看去,院子里摆放了一个木床,一个精致的茶桌,有一个年轻一点的小工在均匀的涂抹木蜡油。
凌霄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工人们测量尺寸。
量好后,两个工人走了出去,在院子里又是一阵叮呤咣啷,没一会儿一个柜子和文件架就改了出来。
你还别说这木工真有本事,带来的家具尺寸不合适,经过他们的手一阵折腾,就全都严丝合缝了。
为首的工人擦了擦脑门的汗,“同志,都弄好了,晾晒个两天就能拿进去用了..”
凌霄上前给人递了几根烟,“多谢师傅了,”
“手艺是真不错,”
“那可不,”
一旁的学徒工自得的抬起下巴,“我师傅是辛县一把手,”
“去...”
大师傅踹了他一脚,惭愧的摆摆手,“没那么夸张,”
凌霄:“师傅有手艺,现在也让做生意了,这木工好好做,也是个门路啊,”
大师傅谦虚的摆摆手,晒得黝黑的脸上满是憨笑,“嗐,都是大家赏口饭吃,”
“师傅,卧室的床麻烦你也看看吧,不稳当,”
“好,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