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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香道,石阶蜿蜒如蛇,隐于苍松翠柏之间。

时值初夏,晨雾未散,山间氤氲着檀香与草木清气。香客络绎于途,善男信女摩肩接踵,更有各色江湖人士混杂其间。

道旁算命摊子林立,僧道俗家皆有,吆喝声此起彼伏:

“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

“看相测字,预知祸福吉凶!”

“这位居士,我看你印堂发黑……!”

喧嚷声中,忽闻一阵古怪歌声穿林度水而来,调子似道曲非道曲,词文似偈语非偈语:“

行过小周天,念咒掐指诀,

贫道我本是莲花山,

得了道的小神仙,

推过九宫图,演过离震乾,

贫道我通晓天文地理,

......

来到贵宝地,肚皮叫破天,

小道我在此卜卦算命,

凭本事混口饭,劳烦,

……”

众香客循声望去,但见山道转角处摆着个简陋卦摊。一个年轻道士斜倚青石,一领半新不旧的青色道袍松垮垮罩在身上,发髻随意挽就,倒衬出几分落拓不羁的风流态。

他手持竹签敲着签筒,眯眼哼唱,神态慵懒似醒非醒,偏生眉目间自带三分超逸之气。

这道士身后立着两个女道,一个扛着杏黄旗歪歪斜斜打着哈欠,另一个不住翻着白眼。那旗上墨迹淋漓书着两行大字:“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口气倒是颇大。

香客中有见识的暗暗称奇:这道士年纪虽轻,气度却非凡品。更奇的是身后两个道姑,虽容貌平平,但是一身气度确是俊逸出尘,一看便知非等闲之辈。

“清风——!”年轻道士拖长调子,眼睛仍眯着,“给为师斟茶。”

那翻白眼的女道咬唇不动,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是谁师傅?!再胡吣我撕你的嘴!”

这年轻道士正是杨炯所扮,两个“道姑”自然是戴了人皮面具的李澈与白糯。

白糯见李澈生气,她自己扛旗扛得也是手酸,当即凑过来嘟囔:“好哥哥,我饿了!”

杨炯伸手入袖摸出块芝麻糖塞给她,顺势把李澈拉到身旁:“我的小姑奶奶,你不做道门魁首了?”

李澈瞪他:“这跟装神弄鬼有何相干?”

杨炯以签筒指向沿途上山的武林人士,低声道:“天下道门,北方全真已归附朝廷,正一教戴罪入京,南方只剩上清、清徽、金丹、闾山、三一、茅山诸派。今日登仙大会,正一清微全部缺席,岂不正是上清立威的大好时机?”

见李澈眸光微动,杨炯续道:“这些江湖草莽要生事,相互协调必选盟主,最后免不了比武定胜负。你想不想——”

他凑近些,声音压得更低,“装个大的?”

“何为装个大的?”李澈眨着眼,满是探寻之意。

杨炯捏着下巴沉吟:“这个嘛!于文人墨客是‘皮相之技,暗合风骨’,于江湖豪杰是‘刀未出鞘,豪气已彰’,于名士高人是‘恃才放旷,形神兼备’于闺中小姐便是‘心慕海棠,先效其姿’。”

李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似有所感,坏笑着捅了捅杨炯胳膊:“那我呢?于我而言呢?”

“于你?于你便是‘你今不为,而望谁为之乎?汝剑不出如苍生何?’!”杨炯坏笑着鼓动。

李澈被这‘汝剑不出如苍生何?’鼓动得眼睛锃亮,心中豪情澎湃,恨不得立刻提剑杀上门去,装个大的。

杨炯见这丫头被哄的一愣一愣,忽觉衣角被扯,转头见白糯凑近:“我也要装个大的!”

杨炯失笑:“她要做道门魁首,你也要?”

白糯歪头想了想,却回答得莫名其妙:“我觉得你们要做坏事,我也要去!咱们一起!”

“胡说什么!”李澈嗔道,“我们这是……是……”她努力回想杨炯平日说辞,“重整江湖秩序,让弱者有依仗,让强者知收敛!此乃弘扬真善美,践行天地心!”

杨炯抚掌轻笑:“孺子可教!”

三人正低声说笑,忽见山下走来三人。

当先是个女道士,约莫二十出头年纪,青绢道袍裁得合体,衬出纤腰一束。面容虽非绝色,却眉蹙春山,眼含秋水,别有一段风流态度。身后跟着两个男道士,一个三十左右面貌忠厚,另一个二十出头眉眼俊俏,皆着闾山派制式道袍。

杨炯目光微凝,闾山派虽偏居福州,道法武功别具一格,在南方武林颇有势力。扫了一眼这三人腰间都悬着参会木牌,正是他要等的“引路人”。

只见那师兄弟二人看似同行,实则相隔甚远,目光相接时隐现敌意,但望向女道时俱化作缠绵情意。

女道士却恍若未觉,步履轻盈走在中间,不时左右谈笑,妙目流盼间将两人都照应得妥帖。

李澈也见了来人,当即偷偷以肘碰了杨炯一下,提醒道:“来活了。”

白糯也警觉地站直身子,将杏黄旗立的笔直,眼神更是故意装作飘渺,好一副仙山弟子做派。

三人行至卦摊前,那女道忽然驻足,盯着旗子念道:“袖里乾坤大……”嫣然一笑,“好大的口气呀!小道士~~!”

杨炯故作高深,闭目敲筒:“信者自信,不信者自便。”

年轻师弟见此,嗤笑:“师姐莫信这些江湖骗子!”

年长师兄也是皱眉,扫了眼周围这群野道士,疑惑道:“茅山脚下何时许人乱摆卦摊了?”

女道士却不理他们,俯身细看杨炯面容,眼中闪过讶色:“小道长这般品貌,何苦在此招摇撞骗?”

语带调侃,却无恶意。

杨炯睁眼与她目光一触,立即垂下眼帘:“贫道云游至此,结个善缘罢了。”

“那不如给我算一卦?”她笑吟吟递过三枚铜钱,“若算得准,自有谢礼。”

杨炯却不接钱:“一日三卦,今日机缘已尽。”

女道士竟不退反进,纤指轻点卦摊:“小道长莫非怕算不准?”眼波流转间自带媚态,“我见道长非常人,怎的也拘泥于这等规矩?”

杨炯心念电转,这女子看似轻佻,实则句句暗藏机锋。

当下叹一声,取过铜钱握在掌心:“也罢,姑娘要问什么?”

“问……”女道眼尾扫过身后二人,声音忽然带愁,“问一段缘,看一段情,该如何解脱。”

杨炯将铜钱掷于卦摊,假意推演,实则观察三人神色。

那师兄师弟俱都屏息,女子虽作愁态,嘴角却隐现得色。如此这三人小动作尽收眼底,杨炯前世看那狗血爱情小说可是不少,更兼有那心理学傍身,如何猜不透这又是一个‘美羊羊藏情不露,享双羊苦献殷勤’的戏码。

当即,杨炯故作高深,皱眉开口:“奇也怪哉!姑娘命带桃花,本该是良缘美满之相,为何卦象显示纠缠不休?”

女道神色微变,眼神却满是审视,语带试探道:“请道长详解。”

杨炯取竹签在沙盘画符:“桃花分多种,有红鸾天喜,亦有咸池沐浴。姑娘所遇怕是露水姻缘,看似美好,实则镜花水月。”

他突转话锋,却又抛出勾子,“不过——!其中似有一段真正良缘,只是被迷雾所遮。”

两个男道士虽之前不屑一顾,但听到杨炯这言语,都不自觉地踏前一步,纷纷竖起耳朵详听。

女道也急切道:“何为迷雾?”

杨炯心中暗笑,这等人他见得多了。所谓“迷雾”不过是他信口开河,但接下来要说的才是关键:

“姑娘可曾夜梦惊悸?白日莫名心慌?午后申时是否常觉胸闷?”

女子脸色骤变:“你……你怎么知道?”

两个男道士也面面相觑,暗道:真有这么神?

杨炯高深莫测地一笑,继续道:“此乃情思郁结,化火伤阴之症。长此以往,恐损寿元。”这话半真半假,情绪波动引发心悸本是常事,但经他故弄玄虚,竟显得十分凶险。

女子已然信了七分,颤声问:“可有解法?”

杨炯故作沉吟:“需以静制动,暂断尘缘。待心境澄明后,真命自现。”这话实是万能话术,既劝她暂时冷落两个追求者,钓一钓二人,又将选择权留给她自己,这本来也是这女子推卸责任的心里潜意识,只不过是从杨炯口中说出来罢了。

那师兄听了,脸色骤变,忽然开口:“师妹莫信!定是巧合!”

师弟却反驳:“宁可信其有!师姐近日确实精神不济……”

女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对杨炯道:“道长可否随我们上山?细细推演一番?我听说,这道门都以卦为尊,你看……”说着竟伸手来拉他衣袖。

杨炯假意推拒,心里却如明镜,这女子分明是既享受被两人追求的虚荣感,又不想明确选择,如今这般,估计是被逼的没法,这才想着让杨炯帮着“顶罪”,如此一来,她便还可以安心做个被命运捉弄的“美羊羊”了。

想到此,杨炯却是故意拿腔作调::“这……贫道还要……”

“哎!”女子不由分说挽住他胳膊,“相逢即是有缘,道长莫推辞了!”转身便对守山弟子亮出请柬,“闾山派赵清漪,携师兄王守诚、师弟李慕白赴会,这位是……”她眼波一转,“是我们请来的客卿道长。”

守山弟子验过请柬,检看一番,便挥手放行。

一行人沿石阶而上,赵清漪仍挽着杨炯不放,沿途指点景致:“瞧见那处飞瀑了吗?传说吕祖曾在此炼丹!”

“那是望海亭,听说日出时云海翻涌最美!”

……

杨炯矜持应着,偶尔接几句话,却每每切中关窍。谈及丹道,他一句“水火既济,非独炉中”暗合内经要旨;说起剑法,他笑言“刚不可久,柔不可守”点破武学至理。

赵清漪越听越惊,眼中异彩连连。

身后两个道士见此,脸色却是铁青。

王守诚忽然冷笑,揶揄出声:“道长如此博学,怎的在此摆摊?”

李慕白阴恻恻接话:“怕是别有用心吧?”

杨炯尚未答话,赵清漪已嗔道:“休得无礼!这位道长乃世外高人,岂是你们能揣度的?”说着更挨近杨炯几分。

行至半山腰的客舍,知客道士迎上来:“诸位先用素斋,酉时三刻会场开启。”

赵清漪却拉着杨炯不放:“道长,我听说这茅山大殿有一壶古桃签,甚是灵验,烦请移步!”

王守诚终于忍不住,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师妹!此人来历不明,你……”

李慕白更是直接拔剑半寸,怒道:“妖道!放开我师姐!”

杨炯正要开口,忽听身后两声清咳。

李澈捏着嗓子:“师傅,该用药了。”手里不知从哪变出个药瓶。

白糯更绝,直接抱住杨炯胳膊:“师兄说好带我去看仙鹤的!”竟直接把赵清漪挤开半步。

赵清漪愣怔间,杨炯顺势抽出手臂:“贫道确有事在身,明日再与姑娘问卜。”

赵清漪还要纠缠,李澈忽然“哎哟”一声打翻药瓶,药丸滚落满地。白糯趁机踩中一颗滑倒,整个人扑进赵清漪怀中,场面顿时大乱。

趁乱中,杨炯被两个“道姑”一左一右架着疾走数步,拐进廊角。

赵清漪急唤:“道长住何处?我去寻你!”

杨炯回头一笑:“有缘自会相见。”

待脱离视线,李澈立刻甩开手:“美男计使得可好?”

白糯扯下面具气鼓鼓:“那女人真讨厌!”

李澈也撕下面具冷笑:“合着你不戴人皮面具,就为这个?”

杨炯苦笑揉额:“我这可是为大局牺牲!”

话未说完,忽听身后脚步急响。

三人闪身藏入竹丛,却见赵清漪竟追了过来,左右张望不见人,怅然若失。那两个道士也追来,一个递水囊一个递帕子,又互相瞪视起来。

竹丛中,李澈掐杨炯胳膊:“瞧你惹的风流债!”

白糯有样学样掐另一边:“坏哥哥!”

杨炯忍痛屏息,目光却似穿林寒刃,掠过那对师兄弟剑拔弩张之势,心下清明如镜:闾山派内患已生,恰似油满鼎沸,只欠星火。

忽闻钟磬声自云深处荡来,荡得满山暮色为之一颤。

赵清漪蓦然回首望向山顶道宫,终是轻叹一声,随着两位师兄折返归途。那师兄弟临去时犹自互瞪一眼,袍袖鼓风间隐现掌风浮动,竟是各自暗中较劲。

待三人身影没入苍茫暮色,杨炯方携二女转出竹丛。

山风忽烈,吹得白糯怀中杏黄旗猎猎作响,其上墨迹如蛟龙腾跃,倒应了那句“袖里乾坤大”。

李澈理着鬓边乱发忽道:“那二人练的是崩云掌。”

杨炯颔首,也不废话,直接到:“走!好戏方才开锣。”

三人踏影而行,忽见几只白鹤惊起,翼尖扫过斗拱檐角,坠下三两松针,正落在他们来时的青石板上,不留其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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