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来的人里,有三个她的同类!
风肆悦想到这里,自身被压制的戾气控制不住翻腾!
阿黎,我不会让任何伤害你的人活在这世上!
我不允许!
除去自己、雁南飞,皇家学院的喻卿、清河还有那个少女,刚才的陆蓉......
还有谁?
风肆悦脚步一顿,掉头。
“苏子亦,三年了。”
“我以为三年能让你认清现况,可我低估了你的死皮赖脸……你要让我说多少遍?”
“我不喜欢你了!!!”
财旺客栈,二楼。
陆蓉看着阻拦自己关门的人,再次重申。
“我知道,可喜欢你是我的事。”
眉眼精致的男子站在门口,笑的温柔。
陆蓉有些烦躁。
又来了!
这个人听不懂人话吗?!
她面无表情道,“你挡着我睡觉了。”
苏子亦十分自觉的后退一步,
“明天见,晚安~”
‘嘭!’
少年眼前的门被毫不犹豫关上。
也是关上的一瞬间,苏子亦的表情变得落寞,“阿蓉,三年了,还是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屋内。
陆蓉背靠门,神情哀伤。
苏子亦,早些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活着出来了,你来扮什么深情?
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
房间内的纱帘,微微晃动。
陆蓉敏锐抬头,“谁!?”
一道黑影从中走出,“你从千水城活着出来时,还有谁跟你一起?”
“嘭!”
“阿蓉,怎么了!?”
房门被暴力破开,听见动静的苏子亦急忙从门外冲进来!
瞧见黑衣女人的存在,他下意识将她当成了行凶的刺客,当即挡在陆蓉跟前,警惕道,“你是谁!?”
风肆悦没有废话,周身灵力一震!
强大的威压将两人压趴在地!
“我的问题不会问第二遍,你不说,我亦可搜魂。”
女子的声音很冷。
陆蓉抬头,面露惊惧。
灵宗!?
他们什么时候惹了这样一个存在?
她赶忙开口,
“前辈,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人?
太清剑宗有灵宝支撑她在那么危险的千水城活下来?
风肆悦眸色微冷,“你确定?”
对方显然不信。
陆蓉嘴巴张了张,声音慢慢随着神情悲痛下来,“还有一人。”
“我出来时,他死在了我怀里。”
地上的女子,陡然红了眼。
风肆悦问,“谁?”
“清河洛州炼器世家,花家嫡子花玄,家中排行老三。”
说到这里,陆蓉的声音已经哽咽。
花玄?
风肆悦脑海中闪过一张笑脸。
是在剑圣秘境中,说要和她们交朋友的那个少年?
风肆悦收起了威压,压低声音,
“陆蓉,想为他报仇吗?”
“想的话,去查当年活着从千水城中来的人,我还会来找你的。”
说完,风肆悦消失在房中。
暗自伤神的陆蓉愣住,她抬起头,
“什么意思?”
人已经不在房中。
去查当年活着从千水城出来的人?
罪魁祸首不是被抓走了吗?为什么还要查?
难道有人混迹其中逍遥法外!?
陆蓉的脸色变了!
她眼中染上刻骨的仇恨,女子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跑出门外。
地上的苏子亦,她管都没管。
青落皇城,是皇权的集中地。作为清河洛州第一城池,其中栖息了太多家族势力。
天子脚下,西南之外,为皇家学院。
“叩叩。”
“进来。”
金碧辉煌的室内,有一浅黄短衫男子进来,“喻导师,学院门口有人找您。”
靠窗的位置。
绿荫下,细长的枝条伸进窗户,窗户边摆放着一张紫檀书桌,端坐的青年放下手中教案,抬头问,
“谁?”
那弟子摇摇头,“一个穿黑衣的姑娘,没报名号,只是说您看见她就知道是谁了。”
看见她就知道是谁?
喻卿的指尖轻敲桌面,“你看仔细了,是不是金家二小姐?”
那弟子想都没想张口否定,
“肯定不是,那人穿黑衣还戴衣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金二小姐那么臭美,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美貌遮起来?”
不天天吹嘘自己世界第一美就不错了。
喻卿起身,“好,我知道了。”
弟子退下。
皇家学院外。
喻卿出来时,看见弟子口中所说的黑衣女子正站在左侧柏树下乘凉。
背对着他,看不到脸。
“你是......”
黑衣女子转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喻卿愣住。
……..
“你说什么?”
“喻卿跟一个女人去了醉欢楼!?”
青落皇城以西的通珑大街,第二大家族金家就坐落于这里。
金家后院,二小姐闺阁中。
“啪!”
杯子碎裂的声音响起!
穿水红色裙装的女子扭曲了面孔,让她漂亮的脸显得分外狰狞!
女人?
哪个贱蹄子敢勾引喻卿!?
跪在地的金家下人瑟瑟发抖,
“是!二小姐,您看.......”
金珠蕊起身,脸色分外阴沉,“走,去醉欢楼!本小姐倒要看看,哪家不要脸的贱人敢抢我的人!”
“是是是!!”
...........
醉欢楼,三楼雅间。
喻卿右手垂肩,“之前不知是柏小姐,若有得罪,请多海涵。”
青年站着,女子坐着,俨然形成了两个身份不对等的站位。
“喻先生不必拘礼,我此次来有些问题想向你请教,请坐。”
风肆悦挥手,一杯茶水摆在他面前桌上。
喻卿却没动作,“请教不敢,喻卿能帮助您,是我的荣幸。”
柏家之女,朝阳圣宫的年轻一代,如此身份叠加,就算是青皇来了,也得站着。
风肆悦没强求,“千水城一事后,你们三个可安全回来?”
喻卿不清楚她问这个干什么,如实道,
“算不上安全。清河重伤,方若险些在那一难中丧命,好在陛下圣慈,赐予圣药活了下来。”
即使三年过去,那一次的惨烈到现在依然如影随形。每每想起,皆让人痛心!
一夜失两女,青皇悲痛至极,一夜白了头。
“也就是说,你能确定皇家学院就只有你们三个活了下来?”
喻卿道,“是。”
她为什么这么问?
风肆悦又问,“你们一同出来的三十九人里,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