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火势被遏制住，菲欧娜再次飞到城墙。
“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菲欧娜看着坐在地上的露娜问道。
“……”
露娜疑惑抬头，不明白这女人究竟在说什么。
看了一眼露娜后，菲欧娜又被旁边躺着的亚瑟吸引了注意力。
此时亚瑟的两截身体已经连接上了，但伤口还没完全消失。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谁干的！？”菲欧娜上前两步走到亚瑟身边。
闻言，亚瑟有股想要骂娘的冲动。
你问我是谁干的？还能是谁干的！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由于搞不清这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人都警惕的没有开口。
见亚瑟不回答，菲欧娜没有多问，抬手准备对着亚瑟释放一道治愈魔法。
“嗯？你…”
可还没等她释放出魔法，菲欧娜察觉亚瑟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因为她看到亚瑟伤口的愈合速度异于常人。
仔细观察，菲欧娜发现了更多疑点。
“你是天人！？”
菲欧娜惊怒，看了一眼身后王都的惨状，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里的惨状是你造成的吧，可恶的天人，给我去死！”
说着菲欧娜停止治愈魔法，转而使用攻击魔法。
“？？？”
亚瑟顿时一头问号。
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菲欧娜手中魔法便凝聚完毕，一道赤红射线向着地上动弹不得的亚瑟射去。
“崩解射线！”
“不要！”
关键时刻，露娜挺身而出，挡在亚瑟身前。
“小心！”
菲欧娜惊呼一声，连忙转移攻击方向。
咻的一声。
就在要命中露娜时，崩解射线及时绕了个弯擦着露娜脑袋向着城外射去。
轰！！
崩解射线如同激光，射入城外大地，发出剧烈的爆炸声。
“不好！”
看到这一幕，正在赶回来的林源不由加快了脚步。
……
“你在干嘛！？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菲欧娜焦急上前，伸出手想要查看露娜有没有被擦伤。
露娜后退一步，让菲欧娜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
“你…”
菲欧娜刚想说什么，露娜便率先开口。
“我爷爷已经无力抵抗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你爷爷？”
看着怒视自己的露娜，菲欧娜轻皱眉头。
仔细查看一番后，菲欧娜确认眼前的女人是人类，而不是吸血鬼后，面色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快让开，他现在是天人了，已经不算人类了！”
说的，菲欧娜抬起手，一道赤红光芒从她指尖出现。
这时打算等露娜让开后，直接击杀亚瑟。
“不！我不让！”露娜倔强的站在原地。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竟然袒护一个罪恶满盈的天人！”
菲欧娜一脸恨其不争的样子，还顺手指了指身后被大肆破坏的王都。
“你看看那些可怜人，如果你还有点良知的话就给我让开！”
闻言，露娜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虽说王都被破坏有她的责任，但追根究底还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现在这女人竟然在这倒打一耙！还不要脸的说她没有良知！
“快给我让开，我要杀了这个天人，为那些牺牲的人们报仇雪恨！”见露娜不动，菲欧娜有些失去耐心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
露娜厉声大喊，也不管是否激怒这女人。
“这些人明明是因你而死，你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的！”露娜指着菲欧娜的鼻子怒骂！
“什么？我？”
菲欧娜指着自己一脸疑惑。
“不是你还有谁！如果不是你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
看着双目赤红的露娜，菲欧娜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但他是天人！不管如何，天人都是人类的敌人，今天我必须杀了他！”愣了片刻，菲欧娜憋出这句话。
“哈哈哈哈！”
闻言，露娜一脸讥讽，突然大笑。
“你笑什么？”
“哈哈！天人！你自己不也是天人！不对，天人这个称呼可不适合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应该叫吸血鬼才对！”
“你说吸血鬼该死，那么最该死的应该是你！”
露娜指着菲欧娜，满脸癫狂，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我是天人？”菲欧娜猛的愣住，喃喃自语。
“你这个吸血的怪物！王都内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那些人也是因你而死！”露娜癫狂大吼。
“我？这怎么可能？”菲欧娜不敢置信。
“别装了！你这个怪物，给我去死吧！”
露娜压榨体内为数不多的魔力，凝聚一发火球射向菲欧娜。
菲欧娜此时还在震惊于露娜刚刚的话，没有闪躲，火球结实命中。
轰！！
火球爆炸，烟雾散去，菲欧娜毫发无损。
“可恶！我为什么这么弱小，为什么！”
见到无法伤害到菲欧娜，露娜无力的跪倒在地。
躺在身后的亚瑟挣扎着想要起来，可由于伤势的原因，刚支撑起身体又无力的摔倒。
没有机会面前的两人，菲欧娜颤抖着举起自己的手喃喃自语。
“我是天人？那些人因我而死，这不可能！”
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话，菲欧娜用一只手在手臂上割开一个口子。
她没有使用不灭因子加速恢复，但那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而这样的恢复速度只有那些吸血鬼才有。
“我是天人，这…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菲欧娜瞳孔震颤，满脸的不敢置信。
可手臂上的伤势不会骗人！联想到刚刚露娜说的话，菲欧娜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不，不会的，那些人怎么会因我而死，我明明什么没有做。”
菲欧娜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突然脑子涌出很多记忆碎片。
比如她和学生的互动，她和吸血鬼的战斗，还有她被血神法瑞斯击杀的画面。
还有她从棺中复活，精神错乱大闹一场后，又被封印的零碎记忆。
“我死了…我害死了这么多少人…啊！！”
随着记忆出现，菲欧娜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她明显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想接受事实的她打算逃避。
捂着脑袋尖叫一声后，菲欧娜冲天而起，向着远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