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明轻飘飘的瞥去一眼，喜怒不明。
“生我气了？”高大的身影居然委屈起来。
音调中依旧能听出清冷的意味，偏成熟的音线显得低沉悦耳，说起话来内容和语气比少年期更加会撒娇没底线。
赵修明挺不适应此刻小乖那种跃跃欲试的蓬勃感，总觉得被冒犯到，却又有点无可奈何。
毕竟对方又没做什么，只是在传递情绪。
他不是很擅长处理此类问题，思考一会后没管女粉丝，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想亲我？”
小乖显然没意识到赵修明会这么直接，他难得认真起来：“可以吗？”
赵修明垂眸：“不可以。”
赵修明正想解释为什么不可以，额头就被小乖隔着帽子撞了一下。
小乖的眼睛没有露出来，向来不爱说话。
能看出不是沉闷的性子，所以不是不想说，而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说。
赵修明曾推理出部分原因，比如一开始小乖连时常出现都不方便，应该是随着几次副本逐渐解开了某种限制才会无所忌惮。
最重要的是，赵修明从未明确表露出自己对系统，小乖还有小正太的探索。
可这家伙总是能卡在赵修明的底线上，仿佛能看透赵修明在隐藏什么。
赵修明思绪回笼，觉得自己该解释点什么：“不能亲是因为……”
对面的男人额头蹭了蹭：“不用解释。”
“哥的情绪对我来说像味道。”
“如果我闻到想接吻的味道，我会主动亲你。”
“现在是……”
小乖嘴角扬起，故意凑过来嗅闻，笑得有些邪气：“有些害怕的味道。”
小乖声音软下来，哄道：“别害怕我。”
“一开始我都不能出现在你面前。”
“哥，现在我都能抱着你了。”
“将来我还要很多。”
仿佛耐心十足的捕猎者，非人感十足的在赵修明旁边挨挨蹭蹭：“味道变得讨厌我……”
“太可爱了。”
小乖音色很不错，再不错也盖不住言语间的恶劣。
自制力强的家伙，还是没忍住用嘴唇贴近赵修明的后颈，如愿得到了一巴掌。
抽在下巴上。
高大的男人捂着脸缩成一团，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赵修明冷笑了一声，揉着自己手疼的掌心，回头对女粉丝时又变成回冷静温柔，半死不活的模样：“见笑了。”
“我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
“真是的，现在都没继续开玩笑的心思了。”
女粉丝不明所以：“玩笑？什么玩笑？”
她的情绪本来很饱满，对另外两个女孩子死去产生巨大的后悔、自责与可惜。
还有对自己所处困境的难过伤心，对赵修明漠视生命的愤怒。
可在赵修明抽那个非人类的时候，汹涌的情绪烟消云散，不得不找回当初胆怯的心情。
女粉丝满脑子都是荒谬感，疑惑自己的处境。
有那么瞬间觉得自己像冒险的爱丽丝，正在经历恐怖残忍，莫名其妙的梦境。
可惜她没有兔子的指引，只有善恶难辨的漂亮男人在搞小众感情。
就在女粉丝大脑宕机的时候，旁边又传来脚步声。
张雪雅和李助理两个人走过来，刚露脸女粉丝就尖叫起来。
张雪雅赶紧道：“我还活着。”
又指向赵修明：“他刚才说的玩笑就是……他骗你我和清颜已经死了。”
女粉丝尖叫卡在喉咙里：“啊！啊？”
张雪雅继续道：“你可能会好奇赵修明为什么这么做，他估计想逗你，这点真是挺讨厌的。”
张雪雅转头又给赵修明插一刀：“你那个，那个，就他。”
张雪雅还是没办法叫出小乖的名字，只是用手指了下，还宛如碰到脏东西般赶紧移开：“他在吃醋。”
小乖点点头，竟然顺着话就那么承认了。
赵修明垂眸用手挡了下鼻尖，放下后客气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张雪雅目光复杂，李助理直接问道：“什么时候出去，出去后你打算怎么抹除一切，还有个叫唐文石的玩家，总之你想怎么善后？”
副本结束如何处理关乎到他们几个的现实生活，张雪雅不得不管。
赵修明也许无所谓，张雪雅却是要摸清楚才行。
李助理心里已经有了章程，能得到赵修明的帮忙会容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