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舒妍的话,谢觞皱紧了眉头,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朝暗卫道:“堵住她的嘴巴,让她闭嘴。”
很快舒妍的嘴被暗卫塞了一块臭臭的汗巾,舒妍咿咿呀呀还想对谢觞深情表白,她一直很喜欢皇上,她接受不了变成皇上的堂妹,这两天她受了几重打击,身份变了又变,她生母到底有几个男人?
在舒妍的心里常太妃不管有几个男人,她都是最蠢的女人,先帝要权有权,尊贵不凡,她眼睛被屎糊住了吧,康王早就被贬去西北了,无权无势,空有王爷身份,连舒朗都不如。
她越想越绝望,她能嫁皇上已经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现在她又变成了皇上的堂妹,她是不是又要受他们连累被贬去苦寒之地受苦。
她死也不要去。
暗卫见她扭动得太厉害,情绪也不稳定,直接拿她没有办法,于是又直接给了她一记手刀将她敲晕了。
舒妍脖子本就很疼,现在又被敲晕,她恨恨地瞪了打晕她的暗卫一眼,就这么滑溜地倒了下去。
江凤华盯着谢觞的脸看了又看,谢觞冷着眼不耐烦地道:“朕和她没什么。”
江凤华只想笑,谢觞的脸色像是活吞了上千只苍蝇一样难看。
常太妃见状气得想要张口大骂。
常顺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直接吩咐死士:“格杀勿论。”
他话刚出口,就见一支暗箭直接朝常顺射去,箭头没有直接要了他的性命,而是射在了他的脚踝上方的筋上,疼得他当场尖叫一声:“是谁偷袭我。”
只见傲雪眼中满是怒气,她双眸似射出锐利的尖刀想要将他扒皮抽筋。
她原本可以一箭射穿他的心脏,让他直接去死,但又想到夜影所受的苦她怎么可能让他死得这么便宜。
常顺想要躲,傲雪紧紧地盯着他,紧接着又是一支箭头射在他的肩头。
与此同时,因为傲雪抢先射出一箭,现场也瞬间乱了,很快只听见刀剑碰撞的铿锵声。
谢觞带着江凤华朝谢康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常太妃想要去带走舒妍,可是现场太乱,她只得朝谢阳喊了一声:“阳儿,照顾好妹妹。”
说完她就跟着谢康跑了,她知道谢阳会听她的话。
谢阳看了昏迷不醒的舒妍一眼,原本想要不管她的,可是他又放不下母妃的嘱托,上前扶起舒妍出了地宫。
“谢康,你还看不明白吗?没有你的命令,这些杀手还是会动手,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你可能会控制不住他们。”谢觞道:“残月鲸纹早在皇祖父在位期间就出现过,甚至更早也有可能,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去西北吧!”
谢康突然停下按动机关的按钮,“你怎么知道?”
谢觞又道:“江湖上有一个杀手组织叫地煞门,康王叔在地煞门里占什么位置,一把手,还是二把手,或者根本没有挤入他们领导者之列,他们帮你,你给他许诺了什么好处。”
谢康愣怔,他没想到谢觞早就查到过地煞门,他知道也不稀奇,谢觞早在十多年前就创建了神隐营,培养暗卫为他所用,他倒是有他父皇的野心。
当年谢景也是暗中笼络了不少门徒帮他,甚至为了排除异己,暗中培养死士为他所用。
圣祖帝的死就成了一个谜团,但是据他了解,圣祖帝是死于谢景之手,是他洞察了父皇有意废除太子,而赶在此之前弑君杀父。
“自然是钱和权。”谢康其实在西北也有自己的势力,那些年谢景常常会派人去西北盯着他,每次他都要花一大笔封口费堵住他们的嘴。
谢景以为他在西北过得穷困潦倒才会安心。
“康王叔就没有想过你其实是在与虎谋皮。”
谢康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鲸纹其实是北枭国的图腾,很早以前就被一个喜欢游历四方的中原人收录在册,对于鲸的传说也有很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们都没有见到过。
但是北枭国确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如果地煞门与北枭国有关,康王叔这些年一直和他们联系,康王叔以为最后会怎么样?皇祖父如果知道你已经和别国勾结不知道会不会对你失望,对谢氏一族后辈们失望。”
谢康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地煞门与北枭国有关,北枭国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谢觞道,“我只能推测出他们生活在北极冰川往北的地域。”
谢康笑了起来,“那个地方极冷,恐怕没有走到就会冻死在路上,那里根本不能住人。”
“天下之大,康王又怎么知道那里不能住人,就算不是住在北极之北,他们可以住在别的地方,北极之东西南北,四面八方,总能找到一处能居住的地方吧,鲸这类动物只能生活在海域里,地煞门的人为什么都纹有鲸纹样式,他们却在中原游走,甚至为你所用,我们不得不怀疑康王通敌卖国,勾结外贼谋害大周国。”江凤华故意说他卖国求荣,当然也不排除康王通敌。
谢康听到“通适卖国”四个字气的胡子都吹直了,他气得朝他们走近,完全不顾常太妃阻止,他甚至指着江凤华的鼻子冷声道:“本王不会做通适卖国的事情,若谢觞做不好大周国的皇帝,他今天也不会平安无恙站在这里,大周朝是父皇的心血,本王怎么会背叛父皇,真正背叛父皇的人是他的父亲。”
谢觞沉声道:“这么说来朕还得感谢康王叔对朕手下留情了,难道不是康王叔也怕做不好皇帝,不敢对朕下手。”
夫妻俩一唱一和,气得谢康吹胡子瞪眼:“当年若是本王做皇帝,一定比你父皇做得更好,大周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让谢景到宫外去瞧瞧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他的幕僚和门生都被他提拔变成贪官污吏了,都是因为他的纵容。”
谢觞顿了顿,“康王叔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因为你没有做过皇帝。
曾经朕看着父皇做皇帝,朕也是这样想的,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才能体会到做皇帝的难处。”
江凤华斜眼睨了他一眼,“难道不是无能的人才会觉得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