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是说大皇女的事吗？”厉沉一边给她揉着太阳穴一边回答。
凤染歌轻声“嗯”了句便不再多言。
厉沉：“大皇女一共有四个孩子，其中与正夫郎所育有一女一子，那长女聪慧过人，自幼便显露出非凡的天赋，无论是文采亦或是武艺皆颇有造诣，深受大皇女的喜爱。”
“且，大皇女将其保护得很好，从未让其在外人面前显露过半分，相较于二子，就要逊色得多，从小体弱多病，一直由邹逸悉心照料，也鲜少露面。”
“另外两个孩子，是大皇女与三侧夫所生，虽不及长女那般耀眼，但也各有千秋，三女性格活泼开朗，四子性子虽温吞了些，但做事还是很认真细致的。”
“为了让自己的几个孩子能安全成长，大皇女从未让自己的子女在前女皇面前显露过半分，倒是三皇女与五皇女的几个孩子，小小年纪便心狠手辣，近年来不知有多少的女官与男官死在了她们手里。”
凤染歌挑眉：“凤瑶呢？她有几个孩子？”
厉沉嘴角微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嗯？怎么了？”
厉沉：“六皇女有十二个孩子，八子四女，最大的九岁，最小的四岁，分别由不同夫郎所孕，最得她宠的便是长女，与她一样，天天把夺位挂在嘴边，逢人就说，果然印证了那句‘有其母必有其女’的俗语。”
凤染歌：“……”
“那么，你觉得她们之中，最具备做女皇的是谁？”
厉沉思索片刻后抬眸：“大皇女长女，年纪虽小，但能文能武，性格内敛而沉稳，遇事不急不躁，很适合，不过，这些也只是我暗中观察到的，至于究竟如何，妻主若是与其接触后便能知晓。”
凤染歌低眉沉吟，少顷，她缓缓抬眸，“你平常多观察观察这些孩子，还有切勿让凤倾与凤瑶知晓。”
“好，”厉沉点头，随后垂眸看向她道：“喝点汤羹，凉了就不好喝了。”
“嗯，”凤染歌坐直身子，厉沉顺势起身，走到桌边端来莲子羹递给她。
凤染歌伸手接过，拿起汤勺正要往嘴里送，女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陛下，霍侯爷在殿外求见。”
凤染歌手一顿，微微抬眼：“让她进来。”
“是，”女官领命，忙退下，少顷，霍云芝抱着一个奶娃娃随着女官走进御书房，刚要下跪行礼，就被凤染歌摆了摆手。
“霍姨，可是有事？”凤染歌一脸惊奇的紧盯着她怀里的奶娃娃开口。
霍云芝尴尬的笑了笑，“那个，陛下请勿怪，臣也是没办法的事，实在是这孩子被她那不靠谱的母亲摔怕了，所以……！”
“不靠谱的母亲？这该不会是天仙的孩子吧！”凤染歌愕然。
霍云芝叹息，垂眸看了看小孙子那娇嫩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股怒火又直冲天灵盖。
凤染歌起身，缓步来到她面前，仔细的盯着小男婴看了看，随后惊奇的开口：“这是天仙与锦轩的孩子吗？”
霍云芝：“是的。”
“怪不得，这长相，简直就是锦轩的缩小版。”
小男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紧盯着凤染歌，随后又怯生生的将小脑袋埋进霍云芝的脖颈处，两只小手紧紧搂住她的双肩。
“天仙什么时候与锦轩有的孩子？”凤染歌好奇极了，在这之前，她并未听霍天仙提起过。
“去年春时，两人就孕育出了胎苞，只是那段时间霍家出事，天仙与锦轩为了家里四处奔波，这孩子便由小沛几人轮流守护破果的”
“原来如此，”凤染歌点头，抬眼又看向小男婴好半晌，最后示意她将其给厉沉抱去一旁玩，这才开口：“什么事？坐下来说。”
霍云芝点头：“陛下，刘洁等人一直在地牢里辱骂您，要提前处理吗？”
凤染歌玩味冷笑：“那就让她们先闭嘴不就好了。”
霍云芝皱起眉头，道：“太傅一直负责教导宫中十几位皇孙的文学，其中以三皇女的长女凤凝为首，此女更是得其真传，两人关系素来交好。”
“曾经三皇府邸的凤凝郡主，就因为知道太傅喜爱收藏灵芝，便在太傅寿辰的前几月，为了讨她欢心，不惜垄断了整个西越城的所有的紫灵芝，这件事当时可是轰动了好久，就连三皇女都拿她没办法。”
“那凤凝多大？”凤染歌淡然询问。
“虚岁十二，”霍云芝回答后又道：“那凤凝郡主为人傲慢，最是看不起下等妓，死在她手里的无辜男子不胜其数，就连三皇女曾经最疼爱的一个下等妓夫侍也被她给，残忍的分了尸。”
凤染歌皱眉：“那日战争后，厉沉带人前往了三皇女府邸，并未见到她任何的子女，还以为三皇女除了宴会那一次的小婴孩之外便不再有其他了。”
霍云芝：“陛下，皇子皇孙在未成年之前一般是不允许出现在外界的，这也是当初先皇规定的，目的就是怕她们调皮出了宫受人所害。”
凤染歌没吭声，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霍云芝见状，忙又开口：“陛下，臣觉得还是尽快处理了太傅几人，那凤凝郡主可不是三皇女那般愚蠢，别看她小小年纪，此女的心机颇深，那日，三皇女的二十万大军只出现了五万之多，其他的到现在都还未露面。”
凤染歌点头：“我知道，关于剩下的十五万大军云澈还在查。”
霍云芝轻点颔首，随后又道：“陛下，臣现在担心的是，余下的十五万大军万一与巫悦带走的五十万大军融合在了一起，若她们同时朝着京都皇城进攻，那以我们这方的势力，怕是不够抗衡啊。”
“无妨，即便她们相融在了一起，也不过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我还怕她们不来呢。”凤染歌冷笑道。
霍云芝见凤染歌一脸不甚在意的模样，不知为何，浮躁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想象她们的陛下，更想象她的能力。
这般想着，她忙站起身来，对着她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开口：“那臣就先行告退。”
“去吧！”凤染歌对着她挥了挥手，旋即站起身又朝着书桌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