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三个还没长这个心窍呢,上次他......”林茗烟想想都差点气冒烟。
她上回好不容易有空,就想散播一下母爱,刚好搂着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弘昼。
想着差事办不好没关系,总要关心一下儿子的生活和感情。
好家伙,问他你最想干什么呢?
人怎么回答的?
他说:“最想看看我死后有多热闹?”
啊?!!!
这什么脑回路啊?
都说弘昼是历史上有名的荒唐王爷,她还以为这小子至少是个大智若愚呢。
没想到是真的荒唐啊!
这要不是她跟四爷都还在,他真要办出活丧那一出呢!
四爷倒没听她说过这事儿,这回一听差点气乐了,呼哧呼哧半天没想好怎么骂他。
最后只能默念——这是自己的儿子,亲生的!
林茗烟想起弘时从贡榜国千里迢迢寄来的信,在那边苦了一点儿,但从字里行间也能看出成长了不少。
便建议道:“这小子从前太顺风顺水了,是该磨砺磨砺才好。”
“弘时看起来就成熟多了,什么时候给弘昼也找个好地方才是。”
“爷让人在周边再搜罗搜罗,看看还有没有不听话的......”四爷这就开始想着磨刀霍霍向周边国家了。
行动力这块儿,林茗烟只服四爷!
林茗烟想说稳住,不能这样轻易就插手别国。
还没等她开口呢,苏培盛急匆匆跨进门槛,蟒纹荷包随着动作晃出细碎声响。
苏培盛近些年愈发老练了,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慌乱呢。
四爷和林茗烟都停下话头,等着他汇报,生怕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苏培盛的声音甚至有点哭腔:“万岁爷、皇后娘娘,二公主到天津卫了,已经上了火车正往京城来了!”
“什么?”林茗烟手中的茶盏当啷撞在盏托上,滚烫的茶水溅在手上,她都毫无知觉。
四爷霍然起身,玄色常服下摆扫过炕几,案头的几封折子被带得哗啦啦翻动。
“雅利琪回来了?!”两人异口同声,都能听出彼此的激动。
苏培盛化身戏子,眼泪泪花都在翻涌了:“是啊,二公主回来了,听说是亲自过来朝贡呢!”
雅利琪当高句丽的女王也有三年了,这期间别说回来了,连信件都不算多。
她又自小是个要强的性子,信里头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对于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女儿,林茗烟和四爷怎么能不想呢?
现在她不声不响的 竟然马上要到京城了?
那种惊喜和激动,真是无法描述。
四爷赶紧问:“李昑可一并来了?别是出什么事儿了!”
说实话,四爷这辈子还真没害怕过什么。
但是雅利琪出征高句丽的时候,他都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生怕女儿在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在乌云珠没了的那段时间,他也总是梦到雅利琪,怕这个女儿也过得不好。
苏培盛这下眼里的泪马上就收了,笑的灿烂:“万岁爷多虑了,二公主好着呢。”
“想来是高句丽已经稳定下来了,公主想家了,这才带着王夫亲自过来朝贡。”
林茗烟点点头:“可不是,三年了,那小地方也该治理好了。”
“人家王不敢随便去别的国家,那是担心生命安全。”
“雅利琪可不一样,大清不就是她的家?”
“回娘家一趟,有什么要紧的?”
主要是林茗烟实在是太想雅利琪了,恨不得能作弊到把电脑手机给发明出来,好跟女儿天天打视频。
不过可惜的是,她也没学过这样的技术,现在也就仅仅是把电给折腾出来了,让人研究去了。
也不知道她老了的时候,能不能玩上手机。
这一上午,两人就在等着了,等到正午时分,才看到了雅利琪和李昑。
雅利琪和李昑都裹着猩红斗篷,端的是一对金童玉女,般配的很。
“皇阿玛!皇额娘!”雅利琪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但是声音却很响亮。
倒是李昑看起来弱一些,跟小媳妇似的跟在她身后行礼。
“免礼免礼,”林茗烟快步迎上去,触到她的手是温热的,这才松了口气。
四爷看她跟女儿抱抱,心里羡慕的很。
不过女儿大了,他又是皇帝,只能羡慕一下了。
等两人亲热够了,他才开口问:“雅儿回来怎么没说一声,把你皇额娘吓的够呛!”
“嘻嘻,说了那可不就没有惊喜了吗?”雅利琪调皮的眨眨眼。
“真是个调皮鬼!”林茗烟顺势打了她屁股一下。
雅利琪没什么,倒是边上的李昑吓得跳了起来:“皇......皇额娘您轻一点儿......”
林茗烟和四爷对视一眼,都从李昑这话里头察觉到了不同寻常。
林茗烟眼睛一瞪:“雅儿,你怀孕了?”
雅利琪摸摸鼻子说:“是怀孕了,已经快五个月......”
“那你还这时候舟车劳顿的?”林茗烟真的无语了。
虽然有孕子丹在,可是她知道四爷不知道啊。
这不是吓他嘛!
果然,四爷吓了一跳:“真是胡闹,这要是有什么差池,大人小孩都好不了!”
“苏培盛,赶紧给朕召张太医,不,让所有当值的太医都来!”
经过乌云珠的事情,四爷现在也有点ptsd了。
面对孩子的事情,他是一丁点儿都不愿意马虎的。
宁愿麻烦一点儿,也不能放过一丁点儿危险。
好在太医们鱼贯而入后,得到的结论是一致的——二公主母子均安。
其实张太医想说的是,二公主壮的跟头小牛犊子也差不多了。
至于肚子里的两个孩子,脉息也强劲有力,好着呢!
四爷这才放心了,不过又不高兴的瞪了李昑一眼道:“雅儿还没二十呢,这都早了!”
都是这臭小子 害得他宝贝女儿吃苦!
可怜李昑都快把头缩到胸前了,那是一句不敢回嘴啊。
还是雅利琪看不下去了,解释道:“主要去年高句丽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了,今年开春也就把他的避子汤停了。”
“孩子也是看缘分的,刚好这缘分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