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莞答应的绿头牌。”
到了翻牌子的时候,皇上奇怪的问。
“臣妾正要和皇上说这事,华妃宫里的福子溺毙在御花园,没成想被莞答应看见了,她回去就吓得发热,只能暂时撤了绿头牌。”
乌拉那拉宜修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华妃宫里怎么说。”
皇上沉默片刻,语气平淡的问。
“臣妾还没有派人去问,只是宫人们打捞福子尸身的时候,还捞起来翊坤宫的宫牌。”
乌拉那拉宜修示意绘春把东西取来,宫里讲究等级,所以宫牌也不是一模一样的。
“这样的宫牌都是大太监才能佩戴的,华妃......”
皇上一看那宫牌还有什么不知道,这就是赤裸裸的证据。
“所以臣妾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置,想求皇上做主。”
乌拉那拉宜修也没想过因为这点事就扳倒年世兰,不过是借机败坏她在皇上心里的印象,所以找着台阶下。
“西北战事吃紧,年羹尧最看重华妃这个妹妹。那个宫女是失足落水,叫宫人们别再议论了。”
皇上胸前起伏不定,但还是没对年世兰做什么。
“是,臣妾知道了。”
乌拉那拉宜修也不失望,这次不行就下次,总有皇上不愿再轻拿轻放的那天。
最后侍寝的依旧是沈眉庄,这次是乌拉那拉宜修的提议,她不希望马佳芳儿再进一步,还不如提起新人。
皇上可有可无,反正他感兴趣的甄嬛病着,其它嫔妃都一样。
一连三日侍寝,皇上不仅将沈眉庄住的地方改为存菊堂,还让她和马佳芳儿学习如何管理宫务。
冯若昭避开咸福宫的热闹,日日到启祥宫看望温宜。
她看得分明,沈眉庄不过是皇上手里的棋子,若是达不到皇上的预期,这份热闹怕是很快就会散去。
曹琴默也不管其它人如何斗,她现在正在收拾齐月宾。既然病得起不来身,那就直接去死好了,没得觊觎别人的孩子。
“娘娘,您是不是遭了算计,这个月的月事一直不停。”
吉祥满脸惊慌,人能有多少血可以流。齐月宾身下一直在淋淋漓漓,只是之前她们没有放在心上。
“本宫再三小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齐月宾虚弱的躺着,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现在还没和甄嬛结盟,没有温实初前来诊脉,只能硬扛着。
“奴婢去请太医,再这么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吉祥的鼻尖萦绕着血腥味,她实在安心不下来。
“年世兰不许太医来延庆殿,你就算去了也没用。”
齐月宾眼里满是恨意,她恨年世兰步步紧逼。
“奴婢去求太后娘娘,娘娘您等着奴婢。”
吉祥咬咬牙,说完就往寿康宫去,再等下去齐月宾真的活不了了。
太后得知齐月宾的情况后派了太医来,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
只是齐月宾喝了再多药都没有用,血还是一直流,到最后还发起了高热,整个人都没了意识。
“微臣给端妃娘娘把脉,发现她最近摄入了大量红花,可是微臣却查不到红花的来源。”
太医也没了法子,只能实话实说。他都快把延庆殿的砖头翻过来查看了,还是没找到哪里有红花的影子。
“红花,莫不是华妃......”
太后皱起眉,齐月宾死不死对她来说不重要,或者说死了更好,这样就不会再有人说出当年的真相,她担心的是年世兰怎么越过寿康宫眼线下药的。
“微臣已经尽力为端妃娘娘止血了,可红花不断,微臣也没有办法。”
太医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在齐月宾每日莫名其妙服用大量红花的情况下,将人救回来,只能尽力延续她的性命。
“既然端妃不成了,就让内务府准备起来吧。”
太后冷漠的说,一个棋子,不值得她过多费心,没了就没了。
“闭紧嘴,别叫事情泄露,你知道该怎么办。”
太后最后敲打着太医。
“端妃娘娘是久病在身,大罗神仙来也无力回天。”
太医了然,找个借口掩盖齐月宾死亡的真相而已,对他们来说最简单不过。
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太后还不忘把其中的隐情告诉皇上,叫年世兰在皇上心里越发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