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放大过去的好，又肆意放大现在的坏，就会让人错误以为曾经比现在更好。”
“可实际上，曾经的那个时代，现在的坏依旧存在，甚至比现在更可怕。”
“只是过了几十年后，坏的被人忽视了，好的被人放大了。”
“随着漫长的岁月，一切其实都是在向前发展的，盲目地觉得回到过去实在可笑。”
西门虎越说越是激动，俨然就要发表长篇大论。
见状，秦玄在旁边冷笑一声。
“好了，西门兄，你就不妨说说为什么现在天地灵气稀薄，远古时代、太古时代为何灵气充沛吧。”
“至于中古和上古之事，有什么问题那与我等何干？”
“我等做好当下即可。”
秦玄其实最讨厌那些怀念过去、长篇大论的人。
既然活在了现在，那就想着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然后前进就行了。
至于这种长篇大论，他就更是讨厌了。
这些喜欢长篇大论的人，往往都是嘴上功夫厉害。
真正让他们做点事情来，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百无一用。
不仅是秦玄，就连一旁的一旁的李若萱都不想听下去了。
这种事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要做的无非是提升自己的修为，继续走下去罢了。
什么远古之事，中古之时，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所谓前车覆辙后车继轨，不外如是。
西门虎本来还想长篇大论，看到秦玄一脸的无所谓，顿时大受打击。
他本以为自己这番喻世名言可以警醒其他人，可没想到秦玄连听的兴趣都没有。
他只能悻悻地别过头去。
“好吧，既然说起太古之时和当今之事，灵气为什么差异这么大？”
“其实现在的人也说不清楚。”
“不过在我看来，应当是太多的灵气以灵石的形式存在于地下，难以开掘，这才让天地间的灵气损失了众多。”
“加上众多修士修炼，把很多灵气都给消耗了，所以才让灵气越来越稀薄。”
听着这话，秦玄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
“我看不尽然吧。”
秦玄说着，背着手在一旁走过。
“如果只是灵石的话，那这么多年下来有太多灵石矿脉已经被开掘出来，隐藏在地下的灵石矿脉就算再多，也不会多到夸张的程度。”
“因此灵气就算稀薄，也该稀薄有个度。”
“至于修士和灵兽什么的，炼化灵气，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秦玄说着，继续冷漠地摇着头。
“如果仅靠修士修炼，那修士活着的时候会把灵气引入体内，可修士一死，那灵气不是又还于天地了吗？”
“既然还于天地，灵气总该保持着一个平衡，不可能太多，也不可能太少，每一个时代会有自己的矿脉形成，又会有旧的矿脉被挖掘。”
“太古时代的矿脉虽然众多，灵石充沛，可经过远古、上古、中古、近古这四大古世的挖掘，已经消耗了大多数的灵石。”
“更不用说当今之世，对灵石矿脉的开掘，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
“你觉得还会有太多的灵石矿脉没有被开掘吗？”
说到这里，秦玄双手背在身后。
“所以依我来看，此事是因为别的原因导致咱们这一界的灵气向外泄露了，才让灵气变得稀薄。”
“外泄？”
西门虎眉头一皱。
“这不好说吧？”
秦玄斜着眼瞥了他，摇了摇头。
“你不懂。”
“算了，无所谓了，咱们今天是赌石，不要扯这么远了。”
说着，秦玄便朝前方走去。
他实在是懒得继续和西门虎辩下去了。
西门虎或许懂得不少，可对这天下大事了解得实在太少。
在秦玄看来，这里面肯定藏着秘密。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重点，接下来的赌石才是他最关心的。
放眼望去，前方有一条光幕将太古原石区和远古原石区做了划分。
眼看秦玄不再说话，西门虎像是一拳打到了空处。
他很想追上去和秦玄理论个清清楚楚。
可话到了嘴边，看到秦玄连理都不想理他，也只能悻悻退后。
而另一边，秦玄其实也在心中思索着。
说实话，这个时代的灵气损失的确实太多，导致整个天地间灵气都比太古时代稀薄。
在秦玄看来，这绝不是因为矿脉被存储到了地下，在他看来应该是有其他的东西将此界的灵气给吸走了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秦玄突然想起了那所谓的神族。
在魂族嘴里，那些神族就是救世之主，以此来拯救人族。
可是实际上究竟是不是拯救，秦玄总觉得有些古怪。
在他看来，这些神族很可能就是此界灵气消失的根本原因。
就在秦玄思索的时候，李若萱也快步走了上来。
“秦公子，咱们还是赶紧进去赌石吧。”
眼看连李若萱都不想听自己的话，西门虎只能委委屈屈跟在身后，也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待十人走进太古原石区后，秦玄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总觉得这些太古时代的原石上面似乎带着某种奇怪的气息，这种气息压得让秦玄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仅是他，好几个修为强大、灵觉敏锐的人看着那些原石，也是一个个胆战心惊，颤颤巍巍的不敢说话。
唯有几个修为低一点、灵觉不够敏锐的，看上去要好很多。
见状，秦玄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来。
所谓不知者无畏，在修为低下的人眼里，他们反而感觉不到这种可怕的气息。
唯有实力足够强大，灵觉足够敏锐的人，才能意识到这些太古原石上面带着的那种太古气息有多可怕。
而此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恭喜诸位，十位能够通过前面几关的考核，已经是一等一的才俊了。”
“接下来便是这太古原石区，便是最后一轮考核。”
“诸位在此可以进行挑选原石，以此决定本次的排名。”
“前十的每一家排名，关乎着接下来开阳城五年内的生意份额，我想诸位应该已经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