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赶紧从背后把人搂住，臂弯搭在他腰间。
“我错了。”
“嘶……”沈奕腰上有一小块淤青，伊森昨晚的杰作，“你别碰，好疼。”
伊森赶紧松开他，开始懊悔：“对不起，我下次不这样了，真的。”
“没有下次。”沈奕咬牙，“你别想。”
伊森急忙为自己辩解：“是你的腰太好看，我才忍不住的，你不能这样。”
说完又把脑袋埋在沈奕的脖颈间，头发蹭着他的下颌，撒娇说自己错了，又说下次肯定不咬，或者轻一点，总之话里话外占尽便宜。
紧接着就开始表达昨晚的感受，说好舒服，还说沈奕的腰窝很性感，他给沈奕洗澡的时候还偷偷亲了。又回忆起沈奕咬着扑克牌的样子很迷人，他很喜欢。
伊森喋喋不休，净说些下流话。
沈奕懒得理他，闭上眼睛隔绝对方的骚扰。
然后就又不知不觉睡过去，在这期间伊森给他腰上的淤青涂药，然后把昨晚弄得凌乱的房间收拾整洁。
桌上那张扑克牌，一角还有浅浅的牙印，伊森珍惜地摸一摸，收好。
沈奕睡到午后还没有要醒的趋势，伊森亲亲他的脸，说快点起床，沈奕嘟囔着很累，想再睡一会。
伊森只好叫人把半小时前送来的午餐换掉，等沈奕醒了重新送。
———
Up9在京市第三次演出，薛非寒强烈威胁每个人都要到场观看。
其他乐队上场时，伊森带着沈奕去后台。
休息室里薛非寒正躺在许亭泊腿上玩手机，嘟囔着他在演出时不守男德，衣服没有扣好扣子。
许亭泊解释衣服就那种设计。
薛非寒说吃醋。
伊森给沈奕按摩着右手手腕，问：“小景没来？他不是很喜欢Up9吗？”
薛非寒嗤一声：“易宗游那个混蛋把他囚禁在重宾包厢了。”
据说是因为余景观看演出时太过痴迷于许亭泊的脸，导致易宗游醋意大发，把人从现场提走了。
“哦，那好吧。”
伊森继续给沈奕按摩，“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有。”沈奕说着在桌上拿了颗葡萄放进嘴里吃。
伊森见沈奕吃什么他就莫名也想吃，然后非要对方喂。
沈奕说你自己拿。
伊森反驳在给他按摩，腾不出手，一定要喂。
沈奕轻笑，只好喂他吃。
薛非寒在旁边翻个白眼，阴阳怪气地模仿道：“一定要喂～”
伊森心愿达成也懒得和他计较，继续给沈奕按摩手腕。
叩叩——
外面有人敲门。
“进。”薛非寒玩着游戏头也没抬。
风早推门进来，视线触碰到伊森的时候怔了下，然后和许亭泊说：
“有个乐队那边出了点问题，我们可能会提前上场，温玥叫我来喊你。”
许亭泊点头：“行。”
风早没着急走，而是又看向伊森，笑了笑：“很久没见了。”
沈奕不知道二人曾经的关系，只看得出眼前这个男人投向伊森的眼神不太对劲。
大约是那种不用明示他就能领略的关系。
伊森抬眼嗯一声，继续握着沈奕的手腕揉。
许亭泊在薛非寒头发上摸了摸：“起来，要走了。”
“好滴老婆。”薛非寒偷袭在他嘴角狠狠啵了一口，怕挨打所以赶紧往外跑：
“老婆我在外面等你——”
“……”许亭泊无言片刻，拍拍风早的肩膀，“走吧。”
等房间重新安静下来，沈奕抽回自己的手，没说话。
伊森像是他肚子里的小虫，赶紧小心翼翼地承认：
“刚刚那个人，我和他谈过恋爱，不过那都是小时候了，没谈多久。”
“哦。”沈奕继续吃葡萄，“那你很受欢迎。”
“不是这个意思。”伊森凑近他，“我看你不太开心，就想着一定要和你解释清楚，怕你乱想。”
沈奕垂着眼，其实从他决定要和伊森在一起的那刻，就从心里接受了对方的以前。
他知道伊森谈过很多次恋爱，做什么都是无可避免的。也总以为自己已经成熟到能稳稳接住一切情绪，但听到伊森亲口承认的时候，心里却很难过。
人就是这样矛盾，沈奕不得不承认，他很介意。
他惊诧于自己竟然下意识和伊森谈过的男朋友做比较，这是他之前从未做过的事。
果盘里剩下一半葡萄，沈奕越看越觉得，嘴里已经泛起苦涩。
他不说话，伊森就扯扯他的衣袖，温声说：“沈奕，对不起，我要是知道能遇见你，一定不会和其他人谈恋爱的。”
沈奕摇摇头，说没怪你。
不怪他，他当时还那么小，也不认识自己，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如果当下的人紧紧抓着过去不放，是不会快乐的。
“不怪你。”沈奕轻声重复。
“怪我，让你难过就是怪我。”
伊森把他搂进怀里哄，“沈奕，对你说过的话，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
“承诺也是只给过你一个人。”伊森亲吻他的耳朵，“没有骗人，是真的。”
“可我什么都没给过你。”沈奕眼底微红，重复：“我什么都没有。”
伊森赶紧捧住他的脸亲一亲，有些焦灼地辩解。
“怎么能这么说，你明明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跟你在一起后我都变得温和了，你让我感受到被爱，教我怎样正确的爱别人、爱自己，甚至推翻了我之前对爱的一切错误理解，难道你给的还不够吗？”
伊森在他湿润的睫毛落下一枚吻，轻声说：“宝宝，你给我的东西，都好珍贵。”
又听到这个称呼，沈奕宕机片刻，才吸了下鼻子，“感觉幼稚会传染，你已经传染给我了。”
伊森眯起眼睛笑：“那怎么办，已经没办法分开了，你以后说不定会变得比我更幼稚。”
“少亲嘴就行。”沈奕推着他的肩膀，“离我远点，你身上很烫。”
“不。”伊森跟只小狗一样贴得更近了，“我要永远都赖着你。”
沈奕：“……”
外面飘着蒙蒙细雨，二人刚上车，沈奕摸摸口袋说自己的手机好像掉在后台休息室了。
伊森舍不得他淋雨，自己返回去拿。
出来的时候正好在走廊遇到风早，对方手里还提着琴包，似乎是要上台演出了。
“不看演出了吗？”风早有些意外。
伊森点头，越过他要走，没想到擦肩而过的时候被握住胳膊。
几乎是下一秒，伊森就不动声色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