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所以说我俩绝不会成为敌人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风二的声音清脆悦耳,尾音还带着几分俏皮的上扬,就像山间潺潺流淌的清泉,透着灵动与活泼 。
她说话间,双手在膝盖上轻轻一撑,动作干脆利落,那袭水蓝色的裙裾随之摆动,如同荡漾的水波,扫过冰冷的青石板,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她抬起头,眉眼弯弯,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冲我俏皮地眨了眨眼,说道:
“那你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风二姑娘再坐会儿啊!”
小太阳听到这话,原本随意搭在腿上的手猛地一收,慌忙从蒲团上跳起来,蒲团上的灰尘被他这一动扬了起来。他的脸上满是真诚,先前推心置腹的交谈,似乎真的让他把这位神秘的风二姑娘当成了可以生死与共的伙伴 ,话语里全是挽留的急切。
“那好吧!我今晚就住这里了。”
风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得逞的弧度,那笑容如同偷了腥的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的声音软糯,说出的话语却让我瞬间僵在原地,后颈泛起一阵酥麻,心里直犯嘀咕:
别人不过是客气挽留一下,她倒好,直接顺着杆子往上爬,这可如何是好?
“队长莫非真想留我住这里吗?还不把禁制打开?”
风二莲步轻移,走到门口,侧身倚在门框上,姿态慵懒又妩媚。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一缕发丝,慢慢地绕着圈,眼中笑意盈盈,像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满是明媚。
我这才如梦初醒,慌乱地收回周身流转的混沌之气,那混沌之气原本如灵动的蛟龙,在我周身盘旋,此时被我匆忙召回,消散于无形。我心中暗自叹气:
这女人行事越来越大胆,总爱这般似真似假地调侃,往后还是少接触为妙,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
待她离去,小太阳撇了撇嘴,脸上满是嫌弃的神色,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他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那声音带着几分隐秘,生怕被旁人听见:“她下次再这么撩拨你,直接把她给……怕个啥?要不然她还以为你不行呢!”
“闭嘴!”
我又羞又恼,脸上一阵发热,抓起桌上的茶杯就作势要砸过去:
“赶紧修炼,我感觉快要突破了。将军见识过我们的实力,以他的性子,恐怕很快又要派发任务了,我们得做好准备。”
“你修炼吧,我先睡会儿……”
小太阳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四肢展开,像摊开的煎饼一样懒洋洋地往床上一倒,眨眼间,均匀的鼾声就传了出来 ,那鼾声时高时低,仿佛一首独特的“睡眠曲”。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他这副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定了定神,从怀中取出灵石,那灵石入手温润,透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 。
我屏息凝神,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灵石上,试图冲破元婴七重巅峰那层看似薄弱却又坚韧无比的桎梏 ,就像一只奋力破茧的蝶,渴望挣脱束缚,迎来新生。
“诶,对了,你说这西域城里有没有青楼啊?”
小太阳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寂静。我忍无可忍,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过去,好在他反应机灵,一个翻身便躲了过去,我平稳的呼吸声和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残月峡谷中,一片死寂,唯有腥风裹挟着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呕 。
满地身着“大商”徽记服饰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姿势各异,有的扭曲着身体,仿佛在死前经历了极度的痛苦;有的瞪大双眼,空洞的眼窝中还凝结着未干涸的血泪,透着无尽的恐惧 。这些尸体就像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无人问津,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小兄弟,你……你放我们离开!此事我绝对守口如瓶,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一队十余人紧紧背靠背围成圈,手中的兵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可他们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内心的恐惧 。
为首的渡劫二重修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滴落在染血的衣襟上,瞬间洇出一片深色的印记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哀求。
“是吗?”
宋小虎站在众人对面,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染血的指尖,暗红色的血珠顺着袖管滑落,滴在地上,在枯黄的落叶上晕开一朵朵狰狞的血花 。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涌动着猩红的魔纹,那魔纹如同蠕动的毒蛇,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
“脱了裤子放屁的事,我可不干。毕竟——”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轻挥,一道血色锁链如闪电般骤然缠住最近的一名士兵,那士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令人胆寒 。
众人瞳孔骤缩,惊恐地看着同伴在那血色锁链的缠绕下,被一点点抽干血肉。随着血肉的流逝,同伴的惨叫声渐渐变得嘶哑,最终化作诡异的咕噜声,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 。
宋小虎仰起头,喉咙里溢出畅快的低笑,那笑声像是毒蛇吐信时发出的嘶嘶声,又像是饿鬼在黑暗中觅食时的呜咽,让人毛骨悚然 :
“我就喜欢欣赏你们绝望的神情,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看的东西了。”
他掌心快速翻转,更多的血线如细密的蛛网般从他掌心蔓延开来,朝着士兵们飞去 。
被禁锢的士兵们拼命挣扎,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下去,身体逐渐变得干瘪 。为首的修士在这绝望的氛围中,突然急声喊道:
“住手!只要你放过我,我能保证帮你持续带士兵过来,供你享用!”
这话一出,同伴们纷纷投来又惊又怒的目光,有人咬牙切齿地骂道:“叛徒!”声音里满是愤怒与唾弃 。
宋小虎却饶有兴致地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指尖轻轻一弹,暂停了吞噬血肉的法术:
“这方法确实只有你们人族能想得出来。不过你心里现在一定在想,等回去就带人来剿灭我吧?”
“不……不敢!您要是不放心,可以把他们都杀了,我愿意立天道誓言!”
那修士“扑通”一声跪地,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碾碎了满地的枯叶,发出清脆的声响 。宋小虎嗤笑一声,周身魔气翻涌,如同黑色的海浪,汹涌澎湃:
“算了吧,风险太大。还是先享受了眼前这顿美食再说——”
话音未落,血色丝线骤然收紧,峡谷中再次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那声音在嶙峋的山石间回荡,久久不散 ,仿佛是一曲死亡的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