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砚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自己的未婚妻原本澄澈明亮的眼睛此刻蓄满了眼泪。
“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说在府里休息嘛?”阮蓁蓁贼溜溜的眼睛一转,开口就是质问。
“我就是......”商扶砚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想要解释,但是没说几个字就被阮蓁蓁打断了。
“我知道了!你就是来这里找乐子的,是不是?”为了让效果更加逼真,阮蓁蓁藏在衣袖里的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硬生生逼出更多的眼泪,眼泪是真的,生气却是假的。
商扶砚此刻惊呆了,来找乐子并且被他人赃并获现场抓到的人到底是谁啊!
怎么现在角色对换变成他的错了?
不过现在商扶砚手上的力道倒是卸了下来,被他拎着的男人趁机挣扎出来。
姬言揉着被商扶砚捏的发疼的肩膀,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商扶砚。这个人一看就是一个莽夫,怎么可能配的上他们家小姐。
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不对,一句话都不说应该叫无言不合就动手的人统统都应该被一脚踹开,和他们家小姐一点都不配。
真的很难想象他们家小姐未来的夫君是这样的人,不过有一副好皮囊而已。
姬言是最早一批跟着阮蓁蓁的人,今天就是来配合他们家小姐演戏的,没想到戏还开始演就被打断了。
肩膀好像被捏青了看来得涂些药酒,啧啧,不过他不着急就是了。还是他家小姐厉害,这眼泪说出来就出来。
姬言在一旁饶有兴致地期待后续发展。这样的机会很是难得。
相比于姬言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商扶砚现在可谓是焦头烂额,该哭的不是他吗?
为什么现在他成了那个犯错的人?
不对,商扶砚隐隐觉得不对劲,什么叫犯错的人,他有犯什么错吗?
他什么也没有干呀!
但是现在商扶砚顾不得纠结谁对谁错的事情了,因为现在把面前正在哭鼻子的人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我来这里不是来找乐子的。”商扶砚伸出手想要安慰阮蓁蓁,但是阮蓁蓁早就觉察到了他的动作,先一步向后退。
“不是?你骗人!你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男人来这里不是寻欢就是作乐。”
阮蓁蓁持续输出,眼睛哭得通红,控诉的话语还在继续,让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还装傻!
“果然这天下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未婚妻还没有过门你就开始在外面胡来。”
阮蓁蓁似乎是进入了某种情绪,越演越逼真,好似商扶砚真的是一个负心汉一般。
阮蓁蓁没有刻意控制音量,原本周围还在做着自己事情的人都控制不住地往这边看,八卦的眼神如熊熊烈火燃烧。
商扶砚现在真的百口莫辩了,事情怎么一下子就演变成这样了?
怎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啊!
他有心想和阮蓁蓁说清楚,但是看着眼前的小人哭地如此伤心,商扶砚只想将她抱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奈何商扶砚靠近一寸,阮蓁蓁就退后一步。
“如此的话,你我的婚约就此作罢。我回家就跟爹爹说,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出家做尼姑我也愿意。”
阮蓁蓁摇着头喃喃地说道,好似风一吹她就会破碎一般。
这句话好像打开了某种开关一样,商扶砚浑身的气势猛然一变,双目猩红盯着阮蓁蓁。
“不行!我不答应!你就死了这条心!”
商扶砚下了狠心,再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也不管周围到底还有多少人看着,心一横就冲上去将阮蓁蓁拦腰扛起。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
有那好事的人还想上来英雄救美一番,但是被商扶砚那要杀人的眼神吓退了。
姬言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们家小姐的戏好像有些过了吧?
阮蓁蓁被商扶言扛在肩上还不忘对姬言打手势:谢谢你今天的友情出演。
商扶砚动作很快,阮蓁蓁直接被他塞进马车里。
“蓁蓁......”商扶砚一下子将还在挣扎的阮蓁蓁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听我说好不好?”
带着磁性的声音就落在阮蓁蓁的耳边,阮蓁蓁很没有骨气地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两人贴地很近,阮蓁蓁被商扶砚禁锢在怀里,几乎将他的怦怦的心跳声还有粗重的喘息声听地一清二楚。
商扶砚现在在极力压住自己内心中的愤怒,刚才阮蓁蓁说的那些话几乎是踩在他的雷点上跳动,要不是他脑子里还有一丝理智在,商扶砚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你说吧......”阮蓁蓁的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刚才的一番演戏可是耗费了不少“真材实料”。
商扶砚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女人,天知道刚才她说出那句解除婚约的时候他的内心有多恐慌。
现在的他表面是光鲜亮丽的晋王府世子,其实什么都没有,而且他连晋王的亲生儿子都不是。
他什么都没有,如果连阮蓁蓁都不要他,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商扶砚绝对不允许阮蓁蓁离开自己的世界,更不可能接受阮蓁蓁成为他人的枕边人。
商扶砚眸中墨色翻涌,还在为自己的表演窃喜的阮蓁蓁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一番刺激会让男人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蓁蓁,我来绡金阁是来和做一笔交易的。”
“交易?”
“对,和我的身世有关。”
商扶砚点到为止,在事情还没有彻底明朗前,商扶砚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猜疑和顾虑全盘托出。
如果现在告诉阮蓁蓁太多的话,只会增加她的危险。
商扶砚不想拿心爱的女人的安全来赌。
阮蓁蓁静静听着商扶砚的话,胳膊不自觉地环上商扶砚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