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包成木乃伊的样子出现在解家的面前,吓了门房一跳。
“这位爷,请问您。”
“张海客。”
好的,里面请。
这张爷的族人,嗯,很有特色。
说实话,张海客的出现让所有的人都坐了起来。
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东西。
黑瞎子和张麒麟也就见过血尸。
这脑袋包的只露出眼睛和鼻子嘴巴的第一次见。
解雨晨:。。。。。
半夜做梦的素材有了。
“族长,我来了。”
张海客的话让张麒麟移开了视线,再看一眼,嗯,不好看。
“坐下。”
张麒麟指了指树荫下的石凳。
张海客乖乖过去也汇报了他的处理进度。
张麒麟:。。。。
还是瞎子好看。
江川观察了好久,不敢相信这是张海客,于是他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肩膀,输送过去一点细微的能量,这能让他慢慢的恢复,脸也不会太疼。
张海客:。。。。
解雨晨走过去把江川带回来。
别闹。
江川跟解雨晨嘀嘀咕咕,又跟黑瞎子嘀嘀咕咕,顺便也给他送了点能量。
黑瞎子:。。。。。
解雨晨:。。。。。
很好别说了,他们不要听了,整容的过程不下饭的。
他们刚吃完。
张海客走的时候,张麒麟还出去送了,看他门口有小张接就放心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都找不到张家人了。
当然张日山除外。
张日山:。。。。
当然这种晦气的东西没人愿意提。
张麒麟他们这次过来也是因为瞎子的眼睛,他们来说一声,快的话一个月回来,慢的话3个月。
接下来不用找他们。
只要他们不想,没人能抓得住他们。
解雨晨表示明白。
于是在走之前,解雨晨就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东西。
对了张麒麟和黑瞎子不是黑户了。
他们能开车车呢。
“要不说花儿爷大气呢,是吧,哑巴。”
张麒麟点头,然后一脚油门就轰出去了。
嗖的一下,黑瞎子的魂都不在:。。。。。
“我靠你,哑巴#####”
江川的手都放下来了,拉着花花回家了。
解家大门外,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下。
伙计看到人神色一凛,立刻进去通报。
听到通报,解雨臣抬了下手:“让他进来。”
张麒麟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吴三省就上门了。
他想要雇佣张麒麟和黑瞎子。
解雨晨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就送客了。
死人,就不要诈尸了。
本来以为有很多话要说的,突然就不想说话了。
吴三省脸色很不好的离开了,可是,谁在意呢。
在意的人早就在8岁那年,不再有任何期待了。
江川看出解雨晨心情不好,给他递了一块桂花糕。
觉得自己真会哄人的江川继续吃。
反正他吃不胖,是个无底洞。
管家:真好,当家都会吃饭了呢。
最近当家圆了不少呢。
解雨晨看着手中的糕点,江川坐在旁边的窗台上,拿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红豆糕小口啃着,像只屯粮的松鼠。
阳光勾勒出他柔和的侧脸线条,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看起来纯良无害。
“江川。” 解雨臣忽然开口。
“嗯?” 江川叼着半块糕,茫然地转过头,嘴角还沾着一点糕屑。
解雨臣看着他,眼底深处是旁人难以窥见的柔软与笃定。
江川侧了侧脑袋,看着花花。
“没什么,” 解雨臣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却比对着外人时多了一丝温度,“只是想告诉你,今天的米糕,很甜。”
江川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弯弯地笑了,像只被顺毛捋舒服了的猫,用力点了点头:“嗯!明天还要!”
他晃了晃手里剩下的半块绿豆糕,他藏了好多好多。
谁懂啊,他最喜欢吃米糕了。
可是某些人就是阴魂不散了。
一个星期后,这次大概是真的吴三省来了。
可惜了,不见就是不见。
管家无声地出现在书房门口,垂手而立:“当家,吴三爷又递了拜帖。”
他顿了顿,补充道,“人就在大门外候着,说不见到您,就不走。”
解雨臣脸上的那点温度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神冰冷,这是听不懂人话了。
江川没看管家,只盯着解雨臣:“他烦。”
不是疑问,是陈述。
解雨臣看着江川瞬间切换的状态,那股冰冷的戾气奇异地被抚平了些许。
他抬手,习惯性地想去揉江川的脑袋,却在半空顿住,转而理了理他微乱的衣领。
“嗯,烦。” 他淡淡应和。
“让他滚。” 江川说,语气平静。
解雨臣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对管家道:“听见了?江爷说,让他滚。”
管家腰弯得更低:“是。”
转身退下,脚步比来时更轻快。
有江爷这句话,那吴三省就算赖死在门口,也自有“体面”的方式让他“滚”远点。
解家的伙计们,最近可都盼着在江爷面前露个脸呢。
人都是慕强的。
大门外,吴三省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解雨臣连门都不让他进第二次,更没想到管家出来,只面无表情地传达了一句:“江爷说,让您滚。”
那语气,嚣张啊。
潘子都想动手了,被吴三省拦下了。
“江爷?哪个江爷?!” 吴三省压着火气。
管家眼皮都没抬:“自然是当家的江爷。吴先生,请吧。”
他没说完,只是微微侧身,露出身后几个解家伙计。
那几个伙计眼神平静,站姿随意,但吴三省久经江湖,瞬间就感受到了那种无声的压迫感——那是见过血、且随时可以再次见血的漠然。
这是解雨晨花大钱养的人,真的死士。
不是解家的,是解雨晨的。
吴三省心头一寒。
他知道解雨臣变了,但没想到变得如此彻底,身边还多了这么个煞神。
他怎么不知道。
江川:因为他不爱出门啊,再说了解连环没见过他当然不知道了,解家是铜墙铁壁的解家,不是筛子呢。
“好…好得很!” 他咬着牙,拂袖而去,背影带着狼狈的怒意。
这一次,他彻底明白,解家这扇门,连同那个八岁孩子的最后一丝牵绊,对他吴三省,是永远关上了。
书房里,解雨臣站在窗边,看着吴三省的车消失在街角,脸上没什么表情。
江川不知何时又坐回了窗台,手里换了一块金灿灿的南瓜米糕,小口小口地啃着,仿佛刚才那句“让他滚”只是随口一说。
阳光落在他身上,暖融融的。
他果然讨厌心眼子多的人,但是他喜欢花花。
“花花,” 江川忽然开口,嘴里还含着糕,声音有点含糊,“他臭。”
解雨臣回身看他:“什么臭?”
“那个人,” 江川指了指吴三省消失的方向,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
解雨臣怔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很轻,却是由衷的。
是啊,腐朽的算计,陈年的阴谋,可不就是臭么?
他走到江川面前,俯身,额头轻轻抵了一下江川的额头。
“嗯,” 解雨臣的声音带着笑后的温软,“他臭。我们江川最香。”
江川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有点懵,耳朵尖悄悄红了,啃糕的动作都停了。
“花花最香。”
他忍不住亲了上去,嘴唇碰嘴唇。
解雨晨咬下了那带着体温的、甜软的一口,“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