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低到堑壕里面,把枪举出去,调成连发射击模式,之所以不选择以前常用的单点射,主要是因为你们看不到敌人,单点射打中目标的可能性太低了。
但也别觉得连发射击比较好,你们在战场上每个人携带的弹药都是有限的,基本上就在200发左右。
多一点的能用300发,要是靠着扳机不松手,几分钟就能将手中的子弹全部打完。
所以你们必须进行短点射,在射击的同时还要控制好手持力度,别打着打着飞天上去。
子弹这东西朝天射击,在动能消耗完后它会落回地面上,你们有没有被冰雹砸到过的?有时间可以跟战友们分享一下经历”。
训练场上,一营一连一排的士兵蹲在战壕里,正在进行非洲黑叔叔的同款射击,李宁则在不远处,一边吃着西瓜一边拿着大喇叭,不断的进行讲解。
这可把训练场的干事给看愣了,在他的眼中,那不完全是在浪费子弹吗?机枪进行大仰角的抛射,准确率都比它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可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军衔,再看看李宁的2毛2,非常识相的没有过去询问。
当然只是现在不问,等李宁独自一人的时候,肯定还是要问个清楚的,否则今天晚上他肯定会纠结的睡不着。
“李宁同志,你们现在进行的这个训练是不是有些浪费资源了?我也参加过打猴子的战斗,很多时候确实都采取这种打法。
可这也太过于简单了吧!哪怕是组织能力与学习能力差而着称的黑叔叔,都可以快速学会这种战术。
所以我觉得,在战争开始之前让老兵简单教一下就行了,没必要搞专项训练,还有你看看他们打出的这些弹药,才多大一会儿啊!至少打光了1000来发,这些都是钱”。
相比于平时只维护训练场的几名老兵,跟随拉练队伍学习的军官们,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一位和李宁同一级别的参谋长,走了过来问道。
对此李宁也不生气,只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的战争节奏非常的快,今天中午敌人忽然宣战,可能一个小时后我们就会到达前线,一个半小时之后就会开始第1场战斗。
这还是距离一线比较远的情况下,如果足够近,在宣战的前十几分钟,甚至是半个小时内就已经与敌人发生数次交火。
我们没有时间让新兵们学习,今天上午你们也看过无人机了,要是敌人操控他在边境线附近发起自杀式进攻,很可能子弹都没打一发,己方就出现了伤亡情况”。
对于李宁的回答,围过来的不少领导都开始低头思考此事的可行性,最近已经有消息传出,义务兵的服役年限要从原先的三年调短为两年。
这里面确实有百姓学历提升,学习能力增强的因素在内,可作为一支部队的军事主官,不能仅看到好的那一方面,同样要将坏的那一面也一起考虑进去。
普通部队不是特种部队,许多人只是将参军当作一种人生经历,一次学习,而不是将它看为职业,也很难将它看作一份职业。
毕竟义务兵在服役期结束后,转为士官的可能性并不高,在这些因素影响下,战士们平时除了训练和学习之外,还会有着不少的娱乐,放松,由战士自由支配的时间,并且训练强度不会特别高。
没办法,开多少工钱,我干多少工作无论放在哪里都是适用的,给义务兵的津贴,进行着士官甚至是军官级别的训练强度,那不是开玩笑吗?
再加上义务兵的服役时间,从原来的三年缩短到两年,许多训练内容都会发生不小的调整。
以往一些可有可无的项目,现在直接没有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训练内容,则开始从计划表上削减训练时间。
同时不少人都拿起砍刀,挥向新兵入伍后三四个月的休息时间,还有人计划增强新兵班班长的培训等等。
而现在702团又弄出了原来没有的训练项目,从宏观上来看有些逆风而行,但考虑到他们团恐怖的战斗力,也不得不让大家驻足思考。
万一这真的有用,他们不等于抢占先机了吗?
可要是没有效果的话,说不准最后会适得其反,毕竟普通部队可没有702团那么高的抗风险能力。
李宁见一群人在黑夜中皱着眉头,嘴角不由的翘起,现在进行的可不是普通的信仰射击,而是通过排级“火控雷达”进行统一指挥的子弹覆盖。
因为领导们起初对他的兴趣并不大,再加上得知拉练队伍要在这里一直训练到凌晨3点往后,留下几个有些感兴趣的,剩下的人都找地方休息去了。
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天空中正有一架中型无人机,正在通过它自带的微光夜视仪搜索远处可能存在的目标。
一旦发现,中型无人机的控制小组会使用计算机,在极短时间内计算出位置,然后通过单兵数据直接将任务发送给一位班长,让他指挥进行射击。
也就是现在部队底子薄,没有钱,否则各式的筒子早就被人从弹药库里搬出来,给对面的木质标靶刷火箭了。
“报告团长,总共22个目标,已经全部被打掉,消耗子弹2125发,枪榴弹45发,用时6分30秒”。
赵副连长快步跑到李宁的身边,借着微弱的月光,将记录在文件夹上的数据说了一遍。
“不错,休息15分钟,让人把靶子重新挂上,然后让二排过去去吧!以后也都是按照顺序一个个来。
另外你这个名字不打算改掉吗?钢蛋还是有些过于与众不同了,别人听到你这个名字,估计连对象都不愿意介绍”。
李宁接过文件夹,打开随身携带的小手电筒,确认数字没有问题后,飞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便开始关心起赵钢蛋的名字问题。
“团长,这个我真没打算改,我父亲是鞍钢的技术工人,我娘生我的时候他正好去参加大型钢珠的生产,所以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再说了名字不就是个编号吗?真正合得来的媳妇儿他肯定不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