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若有所思，问道：“我还是不太能理解，在人身上搞这种东西，他们就确保一定能用吗？”
池榄回答道：“庄妍是不是真人这件事还有待考究，而能不能用...”
他嗤笑一声，像是在嘲笑操控者的无耻，然后继续解释道：“如果转化失败，操控者只需要继续试验升级庄妍这个开关，直到成功为止。”
顾然说不出话了。
有些人真的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可惜了，顾叔叔叹气，有这能力和毅力干点正事多好啊。
坱圠接上池榄的话道：“就和躯体契约一样，如果有一天被发现，那么只需要将庄妍报废，所有数据散乱，意识体无主便任由它们游荡寻找归处，在这个过程中操控者还能将它们打散，而后放任它们被吸入与小世界擦肩的平行世界，或者掉入时空裂缝，就算有人要追究，也已经找不到多少证据了。”
“我滴个老天奶呀...”涂峻再次变成众人嘴替，惊愕道：“这操控者好牛批啊，有这本事他的仇还要搞那么多曲折做什么，这不是拿我们小人物当汉奸耍么！”
“额...”坱圠提醒他说：“他们就是复仇之路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才整出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曾智浩对严正栩嘀咕道：“怪不得现在社会有精神疾病的人那么多，这些人是不是...”
“兄弟，那你可能是有偏见了。”涂峻拍拍他的肩膀，不赞同道：“现在有心理问题和精神疾病的人多，纯粹是臭社会的错。”
“确实。”
众人一致赞同的点头。
他们在说话时，池榄趁没人注意，勾住商佑的小尾指撒娇：“阿佑我刚刚说了好多话，口渴。”
商佑默默把自己喝一半的花茶递给他。
池榄不接。
“你喂我，啊。”
“啊什么啊。”商佑无奈道：“又不是吃东西，坐好。”
两个人自以为低调，殊不知围桌众人余光全焊在他们身上了。
白欣欣和俞清岚举起手机就是拍，生怕落下哪一处细节没磕到。
顾然等严涂曾三兄弟聊完，又将话题拉回去，问：“如果真那么成功，那现在岂不是他们随便想怎么处理所有人的意识体就怎么处理？”
“不是的。”坱圠回道：“在小世界里要将意识体数据化并不简单，并且同样需要原主同意，但他们并没有任何选择，因为在他们没抵住诱惑接触契约饰品那一刻，他们所有的一切默认归于庄妍所有。”
“就像位面局要筛选执行者一样，同样要经过本人同意。”白欣欣举例补充道：“假如我一开始没同意入职位面局，那么我原本摔成植物人的命运就不会改变，我会一直躺在床上直到生命无法再延续。”
“而我一旦同意，就表示我愿意在任职期间将一切交于位面局，同样的，位面局也会给我相应的报酬，比如在我完成任务后帮我回到我的身体里，并且让我在短时间内痊愈，然后协助我在小世界渡过幸福美满的一生。”
俞清岚算是听懂了，她眉头微蹙，说道：“所以小三圈的人是被误导踏入盗版位面局，然后和诈骗团伙签订了荒诞又蛇蝎的契约，等踏入囹圄即便是后悔也已经无从伸冤了。”
“对的。”坱圠说：“并且他们在操作时干扰了我的磁场，我后来知道这件事试图启动强行修复，可他们的契约成立生效，我的修复也只能帮一些人将记忆捋顺，可他们的厄运依旧不变。”
众人听完有些唏嘘，庞梦月有些不忍，问道：“要是我们有机会揪出盗版位面局的创造者，这些人还能被救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