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在周白控制下的大剑才总算是有了一丝碰到什么的触感。
主动撤去屏障，控制着附着杀意的大剑来回扫荡一圈。
刚才还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的灰白虚影就全部散去。
慢慢的，附近出现的灰白虚影越来越少，应对起来也越发轻松，周白这才问道：“刚才那东西是什么？”
赫特鲁修摇头不语，还在思索。
豆豆想到什么，惊呼一声：“难道还真有鬼魂不成？那些都是日月族当初死掉的玩家？”
周白闻言看了他一眼，虽然有些诧异，但是却也没有立刻反驳。
那些灰白虚影的样子，确实是像极了所谓的鬼魂。
而且无法被意志力观察，还能免疫实体的能量和意志力攻击这些能力，也都像是只有那种特殊存在才能拥有的特点。
紧接着，他忽然心中一动！
要这些东西真是鬼魂，那他们还有没有复活的可能？那人族死去的那些玩家，是不是也有变成这种形态的办法，也能再次复活？
汐听到豆豆这样说，又见周白也是这副模样，才因为进入险地最深处，解决了未知存在而激动的有些血色的脸颊，瞬间又变得煞白。
终于，赫特鲁修有了反应，他缓缓摇了摇头。
“死了就是死了，一切都化作虚无，不可能转变成其他形态。
“豆豆刚才说的那东西，我活了这么久，见过不少的种族覆灭，比日月族惨烈的情况也有，也都从来没见到过那种东西出现。”
周白闻言，叹了口气后也是点了点头。
他想到了何洋曾经对他说过的。
从进入公路开始，不少证据都已经证明了，他们这些玩家最初世界里的那些所谓神话什么的。
都是真实世界中各种强者的一种呈现方式，所以在进入公路后，才会觉得那些怪物和不少种族都有迹可循。
而那所谓的鬼魂，应该也只是几个强大种族或是妖神魔神的形态罢了。
就像之前遇到的骨妖族，还有在木托森林中见到的，被寄生的幽冥族、尸妖族、亡语族等。
不过当他已经想到这些，准备不再纠结这些的时候，落到豆豆头顶的赫特鲁修，却又话头一转。
“不过要真细说起来，刚才那种东西，倒也确实可以被叫做日月族的鬼魂。”
“怎么说？”见他说出如此的前后矛盾的话，周白转过头来。
豆豆和汐也好奇的看向赫特鲁修。
看他们这样的眼神，金色犀牛微微浮空，轻咳一声，以一副说教的模样开口。
“咳，我觉得啊，是因为这里特殊的环境。
“前面也到过几个险地，你们有没有发现，系统在设置这些险地的时候，都会根据这些地方原本的环境进行调整，然后弄出来一些专属这个险地的危险和宝物。
“这里可以说是一整个日月族的葬身之地所在，那凝结了整个种族血肉精华和意志力的东西上面，自然也沾染了当初那些日月族人死亡时候最强烈的绝望、愤怒、不解等等情绪。
“正常来说，他们死就死了，这些情绪也就跟着散掉了，最多只是在后人通过吸收他们留下来的东西的时候，会有一些影响而已。
“不过系统把这里变成了险地，在设定危险的时候，会不会就把那些情绪利用上了，从日月族留下的那东西上抽了出来，然后复制。
“再对这里的环境进行一些微调，让那些情绪可以变成一种类似意念聚合体一样的东西，然后不断的在这处险地中生成。
“被碰到的话，可能会直接攻击我们的精神层面，或者是影响我们情绪一类的。
“刚才我也是有些生气了，自然而然的在本源中添加一些怒意，这才能攻击到他们，这才想到，你的杀意，对这些东西是最克制的。”
一番解释，周白他们几个都作恍然之色。
“多谢赫特鲁修大人解惑。”汐恭敬道谢。
周白笑着点了点头：“厉害！”
就连豆豆都夸赞了他一句：“活的久就是懂得多。”
赫特鲁修很是满意，当先向日月虚影存在的下方飞了过去。
“走吧！那两个虚影应该是整个日月族最后最统一的一种想法的具象化，他们留下的东西应该就在那边。”
知道了危险的来历，也有克制的办法，那这处险地也就没了什么需要注意的。
......
一路上，出现的所有灰白虚影都被周白以杀意击碎，虽然随着他们越发靠近空间的中央，这些像是鬼魂一样的虚影越来越密集。
但周白直接借用杀意本源分身的力量，用杀意凝成了一层薄薄的屏障。
都不用他专注出手，所有朝他们冲来的灰白虚影都会一头撞碎在屏障上。
在这个过程中，极少数一部分灰白虚影在消散后，还给周白留下了一种名叫‘心炎’的宝物。
一朵灰白色的小火苗，一副随时都会熄灭，但又无比坚强的燃烧着的样子。
将其吞下后，可以帮助主体进入一种接近悟道的清明状态，若是在本来就有了一些想法，准备闭关突破境界的时候会有奇效。
放在天级战场中也算是一种效用超群的宝物。
不过生效的时间会根据境界的提高而缩短，对境界高的强者来说，需要累积不小的数量才有帮助。
周白准备在探索后，好好的扫荡一遍，等自己和豆豆突破神级巅峰的时候都能用上。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日月虚影的正下方。
一处与系统风格完全不同的，小小祭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祭台中央，一个直径不到一米，流转着金银二色的肉瘤缓缓旋转着。
无数只有靠近后才能观察到的灰白丝线正不断的从天空的日月虚影落下，环绕肉瘤一圈后瞬间祭坛进入大地。
“这应该就是日月族的遗产了吧。”周白对汐说道。
“是的！我可以从这上面感受源自本能的亲和力！”后者激动的点头，随后连连对着周白他们鞠躬。
“多谢周白大人！多谢赫特鲁修大人！多谢豆豆大人！”
不管眉飞色舞在肩膀上乱跳的豆豆。
周白和赫特鲁修绕着祭坛转了一圈。
“里面的意志力很精纯，对你们玩家来说，确实是可以起到类似本源碎片的效果。
“不过和血肉的融合太深，剥离不了，使用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我觉得你还是别碰的好。”
听到对方的传音，周白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确定赫特鲁修可以在天级战场批量制作本源碎片后，他对这种东西的兴趣就降低了很多。
而且这里已经变成了战场的一处险地，都还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可以弄走的，对他的吸引力，反倒是还不如外面那些‘心炎’来的高。
不过到了这里，和汐的契约就已经算是完成了大半了，周白心里也跟着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