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六年,十月一日。
龙国举行了大型阅兵式,周志高自然也坐在观众席。
这次来观礼的有一百三十个国家代表,有的甚至是一国之主直接过来。
他们想看看经过几十年的发展,龙国走到了哪一步。
当看到海陆空三个兵种的士兵相继登台,那整齐的方阵,威武的英姿,还有那双眼内的杀气,使得不少他国代表羡慕又忌惮。
就连白头鹰的代表,也是脸色凝重地看着这些龙国士兵。
数十年的战斗中,输得最惨的一次,就是他们有飞机大炮,并拉帮结派十几个势力,最后却被龙国士兵打得丢盔卸甲,最后不得不按龙国要求休战。
刚开始谈判时,他们极为高傲,第二次少了高傲变得正视,到了第三次他们已经放低姿态求着停战不再交锋。
“龙国的士兵看一次震撼一次,他们还是与他们的先辈们一样,军纪严明。” 白头鹰代表对身边的落日国代表说道。
“当初你们落日帝国在全世界都有地盘,最后却只能龟缩在自己那个破根据地,是被打怕了吗?”
落日国代表脸色不好看,他们有着曾经的辉煌,可现在却逐渐退出了舞台,龙国的崛起,还有白头鹰的强势。
导致落日国只能感慨曾经的强大,随着时间流逝,他们怕是只会越来越落后。
这条路他们走得艰难,跟不上脚步就得被淘汰,还好他们有核武器,不然的话,甚至连现在的一亩三分地都守不住。
像核武器这种东西,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不然的话,双方发生冲突时,连威慑力都没有,只能被迫挨打。
参观完阅兵,周志高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近期他与刘老聊过,教育部这边的问题已经基本得到解决。
他会继续为龙国做贡献,虽然苦点累点,但能看到龙国的变化,看到龙国的发展成果,看到龙国的国力提升,就是对周志高最好的回报。
经过商议后,刘老透露出消息,十月周志高会被调职,至于是去哪个部门,暂时还没有结论。
不过肯定是问题极多的部门,要么是下面的基层不行,要么是根源出了问题。
对此,周志高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哪个部门需要,他便往哪个部门跑!
阅兵式的余韵还在京城上空回荡,大街两侧的鲜花尚未凋零,周志高的办公桌上已堆满了待交接的文件。
教育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达龙建筑案的结案报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 那些用红笔圈出的校舍安全隐患数据,此刻看来竟与阅兵式上士兵的钢铁洪流形成奇妙的呼应:一个守护国土安全,一个筑牢教育根基。
“部长,刘老的秘书来电话,” 小云抱着文件夹推门而入,鬓角的碎发被秋风吹得微乱,“说让您下午三点去西花厅,调职的事情要当面谈。” 她将一份烫金的邀请函放在桌角,“还有,国际教育基金会的峰会请柬也到了,日内瓦那边催了三次,问您什么时候启程。”
周志高指尖划过请柬上的埃菲尔铁塔图案,想起化安县希望小学孩子们画的未来教室。“告诉他们,等国内的事情落定就去,” 他突然抬头,“对了,把西南山区智能校舍的图纸也带上,让那些老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未来教室’。”
下午的西花厅弥漫着桂花香气,刘老坐在藤椅上,手里转着油亮的核桃。“志高啊,” 老人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知道为什么调你吗?”
他敲了敲茶几上的能源报告,封面印着 “龙国北方供暖危机” 八个红字,“华北五省今年冬天可能要出事,煤炭价格飙升,电厂库存见底,老百姓家里要是没暖气……”
周志高的心沉了下去。
他想起去年冬天在西北调研时,一个老奶奶裹着三床棉被坐在漏风的土炕上,鼻涕冻成冰碴的样子。“刘老,不是说有天然气替代方案吗?”
“方案是有,” 刘老叹了口气,把报告推过来,“但管道铺设进度滞后,中间商囤货居奇,还有……”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有人故意在国际市场上炒作煤炭价格,想卡我们的脖子。”
报告里的卫星图像显示,华北某大型煤矿的储煤场空空如也,而隔壁的私人储煤仓却堆成了小山。
周志高想起达龙建筑案里那些囤积建材的承包商,突然意识到,这次面对的可能是比建筑腐败更复杂的资本博弈。
“组织上决定让你去能源部,” 刘老盯着他的眼睛,“当部长。记住,这不是升官,是去救火。老百姓冬天能不能过好,就看你这把火怎么救了。”
离开西花厅时,暮色已沉。
周志高站在京城政府大楼的红墙下,看着天边的晚霞,想起父亲说过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现在他要卖的不是红薯,是足以温暖整个北方的煤炭和天然气。
三天后,周志高在能源部的第一次党组会上,把华北五省的供暖缺口数据投影在墙上。
“同志们,” 他敲了敲屏幕上的数字,“这不是简单的供需问题,这是民生问题,是政治问题!” 他突然指向某位副司长,“张司长,你主管的煤炭调配司,为什么会出现‘官方没煤、黑市有煤’的怪现象?”
张司长的领带瞬间绷紧:“部长,这…… 主要是市场调节的问题,最近国际煤价波动大……”
“市场调节?” 周志高冷笑,点开下一张 ppt,“那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侄子的煤企,在半个月内囤了五十万吨煤?”
他将一份银行流水甩在桌上,“你账户上突然多出来的八百万,也是市场调节的结果?”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刺耳的嗡鸣。
周志高想起阅兵式上士兵们整齐的步伐,那是纪律的象征。而现在,他需要在能源系统里,重新建立这样的纪律。
“从今天起,” 他站起身,“所有煤炭调配实行军事化管理,每一吨煤的去向都要登记在案。谁敢囤煤居奇,就按扰乱市场秩序罪抓!” 他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记住,今年冬天,绝不能让一个老百姓挨冻。”
接下来的半个月,周志高几乎住在办公室。他让林昊的特侦队进驻煤炭主产区,查封了十七个私人囤煤场;又亲自飞往中亚,与斯坦国签下新的天然气供应协议。
在一次深夜调度会上,他看着地图上蜿蜒的输气管道,突然想起化安县希望小学的孩子们 —— 他们此刻或许正在温暖的教室里读书,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份温暖蔓延到整个北方。
“部长,” 小云递来热牛奶,“刚接到华北电网的消息,首都机场的专机准备好了,您该去日内瓦了。”
周志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着桌上的峰会演讲稿 —— 标题是《能源安全:大国崛起的基石》。
“不去了,” 他将演讲稿推到一边,“让王副部长替我去,告诉他,别跟老外空谈理论,就把我们抢运煤炭的卫星图像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龙国速度。”
深夜的能源部大楼,周志高站在华北供暖地图前,用红笔标记着最后几个供暖盲区。
手机突然震动,是刘晓雅发来的照片:洛汐穿着新羽绒服,在教室里对着暖气散热片哈气,旁边的黑板上写着 “周叔叔万岁”。
他笑了笑,回复:“告诉洛汐,爸爸在给更多小朋友送暖气,等这边事情一完,就回家陪她堆雪人。”
周志高要顾大家,就只能舍弃小家,不过快了,他即将回去陪自己宝贝女儿。
女儿的童年就那么几年,现在洛汐已经十岁,还能黏他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