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幽兰黛尔本能的伸出手指路时，她断开连接的大脑重新与身体恢复联系。
“等一下！”
伸手打断了林茂的豪言壮志。
“你刚刚的询问有问题，不应该是‘所有的白发都是卡斯兰娜家族’，而是‘卡斯兰娜家族都是白发’，这样才对。”
“你竟然能发现？”
幽兰黛尔眉头一皱，“我看起来很蠢吗？”
“那倒没有。”
林茂摆了摆手。
“既然你能发现这一点，那也就是说你有资格知晓我真正的名号！”
“果然是骗我的。”
卡斯兰娜家族她又不是没有过了解，那个家族的成员，从来就没有过一个叫凯文的人。
更没有一个头发是白色之外的族人。
显然他是在说谎。
“咳咳咳。”林茂清了清嗓，“其实我叫痕，是一名战士。”
这个名字倒像那么回事儿。
幽兰黛尔点了点头，“我的名字你知道，就不自我介绍了，现在，说出你来天命真正的目的，不然，别怪我手里的长枪不长眼。”
“目的我说啊，我是来找奥托的，但天命总部地方太大，我不知道奥托他在哪。”
林茂语气很是诚恳。
“本来是打算随便找个女武神问问路的，结果你就突然冒出来了。”
来找奥托主教的……
幽兰黛尔一顿思考，看向林茂，“我可以带你去找奥托，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林茂眨了眨眼，“什么问题？”
知道的自己肯定回答，不知道的我可以编一个回答。
“就先前的那个，你知道的，关于我父亲的事情。”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有幽兰黛尔带路，天命总部之行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很快就找到了奥托的所在地。
看到来人样貌，奥托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
“欢迎来到天命总部，林茂先生，这一趟感觉怎么样？”
“林茂？”幽兰黛尔疑惑了，“你不是说你叫痕吗？”
“出门在外，总得给朋友长长脸吧？”
林茂径直在房间里找个地方坐下，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幽兰黛尔收回视线，关于他的真名是叫什么，她现在已经懒得计较了。
目光看向奥托主教，幽兰黛尔没有任何委婉之意，直接问道：
“奥托主教，齐格飞·卡斯兰娜是不是我的父亲？”
奥托沉默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向林茂，“你告诉她的？”
听见是这样的回答，幽兰黛尔面露了然。
虽然奥托并没有直说，但这个问题已经算是一种答案。
他没有否认。
“人家小姑娘问我了，我能不回答？好歹也是我员工琪亚娜的姐姐，面子总是要给一点了。”
林茂翘着二郎腿，无所谓道。
“可是我为什么一点相关的记忆都没有？”
“消失后伤到脑子了呗。”
林茂喝了口可乐。
奥托这家伙好像知道自己的爱好一样，同样也知道自己会来，早早的在房间里准备了冰镇过的可乐。
随后笑眯眯的盯着幽兰黛尔，“呆头鹅，现在还敢百分百断定，卡斯兰娜家族的人，头发的颜色是白色吗？”
瞧瞧她这一头金发，谁会把她和卡斯兰娜联想到一起？
“……”
“我早就说过了，刻板印象要不得，你偏不听……你说说看，如果不是刻板印象，说不定你早就和你老爸相认了，那会像现在玩儿什么‘找爸爸’的游戏。”
没有理会林茂，幽兰黛尔目光平缓的注视着奥托，问道：“请问您知道齐格飞当前下落吗？”
“他最后出现是在长空市，当时他在暗中保护着，姑且是你妹妹的琪亚娜，现在的话……应该只有逆熵知道他的下落。”
“明白了。”
问完自己想问的，幽兰黛尔从房间退出，将空间让给林茂和奥托两人。
咔嚓——
房间门被关上，奥托亲自为林茂倒上一杯红酒，面带微笑坐在他对面。
“林茂先生会亲自来找我，着实是让我倍感惊讶。”
“别说废话，如果不是你在当时暗示我，你盯上了我，我可不会大费周章的过来问个清楚。”
林茂抿了口杯中红酒，没有想象中的涩味，反倒充斥着葡萄的清香。
“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非常讨厌有人在背后搞我。”
“林茂先生说笑了，我一直都是你的朋友。”
“朋友那就有话直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说了。”高脚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奥托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表情变得郑重起来。
双手放在身前，目光炙热的看着林茂。
“我想与你探讨生命与灵魂的话题。”
不需要说的太清楚，双方各自都清楚这是什么话题。
林茂想了想，回答道：“按照你想做的事情去做，最终你会获得成功。”
“接你吉言，不过我想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
奥托眼神深邃，似乎陷入了回忆。
“这五百年的时间里，我做过很多很多相似的梦，梦中的我不断寻找复活卡莲的方法，有的成功了，有的……呵呵。”
“你应该知道，像我这类人平时想的非常多，因此会在抉择之时犹豫徘徊。”
“又因为现实不像梦境，梦境它可以拥有很多个，但是现实只有一个，每一个选择都关乎未来是否可以成功。”
“现实，没有一丁点容错，或者说我的现实是这样。”
“所以我才会找你谈话，琪亚娜跟我的计划有很大关系，你又要硬包，碍于你的实力，这个计划基本上不可能实现。”
“基本上？也就是说你还有针对我的计划喽？”
“当然。”
奥托点头承认，“前文明记载了一处名为海渊城的地方，那里是现实和量子之海的薄弱点，前文明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名为海渊之眼的装置，连同量子之海。”
林茂眯起眼睛，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你想把我流放到海里？”
这个计划很厉害，如果不是有聊天群的存在，外加上现在的他掌握空之律者权能。
很有可能真被奥托算计，困在量子之海出不来。
到时候他再继续进行自己的计划，自己也没办法阻止。
加快计划进行的奥托，可不会给林茂出来的机会。
“当然，这些都知道废案，因为我发现，就算是量子之海恐怕也困不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