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游历下来，昆心中已经对这宇宙间的两大天顶文明有了大致印象。
山海似乎有些古板，阶级森严，而星海则毫无底线可言。
前者，将【功德】视为圭臬。
后者，将【信仰】踩在脚下践踏。
这样看来，丰饶之道，果然大有可为。
默默给自己手动点了个赞的昆，注意力从不知为何从沉默寡言变得喋喋不休的瘟君身上移开。
这人嘴好碎。
真烦！
（瘟君：什么叫倒打一耙！没人为我发声吗？）
中天庭所在的山海界（山海原界的中心，也是其文明中最古老，最庞大的诸神之地，唯一的大千世界）距离金阳仙宗所在的德莱喀行星群，非常遥远。
要先通过金阳仙宗的传送仙阵，传送到西天庭管辖的南瞻星洲，再经过数次传送，才能抵达。
说是星洲，其实是被山海原界同化掉的无数星域与文明，共同构成的广袤星域。
据说那个地方比较排外，都是光头，错了，是都是一种名为和尚的修行者，禅修。
山海原界的四大特产……真神，中的‘佛’神，就是这条超凡之路的终点。
禅修通过苦修或是行善，积攒愿力，积累数十，甚至上百世的功德愿力，即可登天成佛。
要是修行没有圆满，早早登天，就不是佛，而是‘阿罗汉’或是‘菩萨’。
瘟君介绍得非常详细，昆和李天云，以及已经不再重要的一二三四，都听得津津有味。
反正又不是中天庭的消息，泄露多少上头也不会追究。
搞不好还要奖赏他一番，还能卖对方一个人情，乐璜自然介绍得事无巨细，毫无负担。
“这一体系中的‘阿罗汉’、‘菩萨’、‘佛陀’，对应都是真仙阶段，而非你们星海的真神，天神，源天神。
这三者之间的区别，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就是‘觉’的层次不同。
‘阿罗汉’，是自觉者，也就是自己开悟了。
‘佛陀’，是圆满的他觉者，能开悟他人，普度众生，智慧圆满。
而‘菩萨’，则处于二者之间，是自觉者向他觉者进行过渡的一个阶段。
是自我开悟后，想要普渡他人，却尚未完成自己普度众生誓言的未圆满佛。”
说到这里的乐璜，不禁摇头晃脑地卖了个关子，用略带讥讽的口吻道：
“毕竟，天道的债，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按昆个人的理解，这三者，大概就是信仰神，法则神，和世界神的区别类似吧。
都是真神，只不过强弱天差地别。
不过欠债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和星源文明放给星海诸神的成神贷，天神贷，差不多的东西吗？
同为神系地主（划掉）之主的昆，表示自己，只是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好奇。
绝对不是想搬来就用，用来搜刮玩家的剩余价值，绝对。
他可以用六神名义起誓。真诚脸.jpg
前路迢迢，一时半会还无法抵达中天庭所在的山海界(中神州)，好在还有瘟君乐璜这位还算尽职尽责的地头蛇在。
一路上引经据典，妙语连珠，将山海原界各星洲的风土人情，山川美景，讲述的绘声绘色。
半年后，当昆一行，通过跨域传送仙阵，来到了南瞻星洲，一行人也算是正式踏入到了山海原界的核心疆域。
完全不同于星海，以及山海原界外圈的那些中，小型世界。
这里给昆的感觉，就是有一双能够洞穿一切的眼睛，从极高远处正在时时刻刻地俯视着你，监视，并记录你的一举一动。
上一次昆有这种被人像嫌疑犯一样监视，还无力反抗的讨厌感觉，还是在蓝星。
蓝星上的大街小巷，汽车商店，装满了名为‘摄像头’的监视装置。
而那个时候他才三阶。
三阶的法师，已经很强了，尤其是他这种丝毫水份不掺的大法师。
不过三阶，却也没到非人的程度，无法凭一己之力，搅动风雨。
而电子监控的窥视，又有别于魔法体系的监视，完全就是驴唇不对马嘴，专业不对口。
一时半会的，那来自四面八方，还毫无恶意和魔力波动的监视，确实给昆带去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困扰。
而现在的他，已经是真神，还是媲美同阶古神的强大不朽真神，竟然也无力阻拦这种窥视。
按照瘟君乐璜的说法，这叫举头三尺有神明！
也就是所谓的‘苍天有眼’。
凡俗也好，仙妖神佛也罢，一切有情众，所有的行为，种因得果。
而这个‘果’，在这里，就是【功德】。
善有善报，恶有恶果，在星海，或许只是一句信仰神们忽悠信徒的空话，但在这里，却是实打实会发生的必然。
因为在山海原界，天道至高！
而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这种循环，这种因果，这种生死无常却有常的轮回，就是【功德】体系的实质。
“嗯，这种监视麾下的做法，倒是有些像是我做的玩家系统。
不过我是为了提防那些混乱属性的玩家，毕竟是第四天灾嘛，时时刻刻地防备一手，免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里却是将所有人行为，变成了某种特殊用途的货币啊，有点意思。”
【功德】，难以理解。
但若是将其理解为一种特殊用途的‘货币’，就简单明了多了。
这样的专属‘货币’，其实丰饶也有，那就是专供玩家在系统商城兑换的丰饶点数。
而这里的‘功德’货币，要更加特殊。
仙神可以将其当做神晶一样的万金油货币，同天道兑换神位，法则共鸣强度，或是某种知识，甚至是武器。
而这些‘功德’货币对于凡俗来说，是衡量其进入地府是受罚还是享乐，以及种族选择的唯一标准。
没错，在昆的眼中，什么六道轮转，今生为善，转投天人，前世为恶，今生猪狗。
这不就是货币兑换种族嘛。
货币少的，就只能兑换那些劣等种族，天赋低劣。
货币多的，就能兑换那些高级种族，赢在起跑线。
他那边，非常坦然地告诉所有玩家，不满意自己的种族？
没关系。
氪金可以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