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安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
她以为至少会失眠一两个小时起步。
一觉醒来，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
没什么温度。
要么昨晚他起得足够早，要么她昨晚睡着之后他就离开了。
她怔怔看了旁边的位置好一会儿，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她眨了眨眼，爬起来去洗漱。
叶肆言抱着台笔记本在沙发上办公，顾北辰坐在他对面。
安羽从房间出来就发现，空气中的咖啡有些浓郁。
“你到底喝了多少咖啡？”
“起来啦？”
他把笔记本放在一边，站起来朝她走过来。
“今天时间有点赶，没有亲手给你准备早餐，我让人打包了你们校门口附近那家灌汤包过来。”
“我记得你说过很好吃来着。”
顾北辰翻了个白眼，抱起笔记本往楼上走。
安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她一下来他就往楼上走了。
顾北辰仿佛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人快走到书房门口了，突然转过身回到围栏处。
“我都说了在书房办公，客厅的桌子的高度没有书房的桌子舒服，老叶非不愿意。”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说怕你早上起来看不见他以为他不在家，更怕你没吃到他亲自去排队买的早餐。”
安羽一脸惊讶的看向叶肆言，“你自己去排队买的？”
他刚才还说安排人去买的，他这是安排了他自己？
顾北辰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书房，深藏功与名。
叶肆言微微蹙眉，“出去晨运了一下，正好路过那家早餐店，想起来你爱吃，就顺便买了。”
不知道他们昨晚几点睡，今早起得有多早，两个人的眼睛周边肉眼可见的黑眼圈，眼窝深陷下去，像被妖物吸尽了精气。
这个程度还敢去晨运，也不怕猝死。
安羽犹豫了一下，没有拆穿他，“那包子在哪里？我要吃早餐了。”
叶肆言钻进厨房把灌汤包拿出来。
是两份餐具装着的。
安羽惊讶的看着他，“你也没吃吗？”
叶肆言轻笑了声，“嗯，要等你一起吃。”
说话间，他嘴唇抿了抿，眼睛突然变得湿润。
他困了，想打哈欠，但是又不想被她看出来。
“别告诉我你一夜没睡。”
“公司有些小问题需要解决，不过问题不大，也就通宵加个班的事情罢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安羽却听出了几丝阴阳怪气的意味。
他好像在内涵她昨晚说的小问题。
安羽指了指他笔记本旁边的咖啡杯，“喝了这么多咖啡，就不怕白天睡不着？”
“这不是有你嘛！”
安羽：“......”
她之前确实开玩笑说过，如果失眠睡不着，可以找她来扎一针，包管他睡得死死的。
他突然凑近她，“睡不着也没关系，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一直想你就好了。”
“嗯，你放心。”安羽一本正经，“我等一下肯定会用最粗的针来扎，保证你印象深刻，以后睡不着的时候都忘不了我。”
“没关系。”叶肆言闭着眼睛啃包子，边啃包子边说：“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让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