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男人忍不住转了身，道，“师尊今日来所为何事？”
“阿衍。”
“手绳修好了，师尊可以拿走了。”姜衍最听不得他的师尊这般唤他，怕自己心软，开口直接赶人。
十三长老直直地盯着姜衍那张漂亮熟悉的脸，终于又见到他了啊，手不由颤抖，“阿衍，跟我回去好不好？”心脏紧紧地提起来。
声音不同平日的冷静，竟有些颤抖，听的姜衍都有些不忍了，“师尊，这可不好，我都给您修好了手绳，其他的我可答应不了。”
说着就将完整的手绳浮在他手前，十三长老心脏抽疼，未看手绳，只看着他，姜衍很平静地任他看。
“阿衍，我错了，跟我回去吧。”声音带了几分祈求。
“师尊哪里错了？只不过是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
未等他说完，十三长老急切地打断了他的话。
姜衍瞳孔一缩，他期待了好久的话现在终于听到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心动，尽管这话可能是假的。
十三长老握住红绳，向前几步靠近他，“阿衍，是我迟钝，我喜欢你，不是师徒之间的喜欢，是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想和你成为道侣的那种喜欢。”
目光灼灼，看的姜衍心头发热，这段话是他之前所说，姜衍突然笑了，“真难为师尊还能记得我说的话。”
疼，真疼，十三长老眼眶酸酸，“你说过的我都记得，我还，还收了两个弟子，和我回去，去看一看你的新师弟，好不好。”
姜衍想说些拒绝的话，但还是说不出来。
十三长老素来清风明月，性格冷淡，与人接触少，他能成为十三长老的第一个弟子，还是靠他厚脸皮死缠烂打才得来的。
有尘山太安静，尽管多了一个姜衍也多了不少人气，但还是不够，姜衍总感觉他太孤单，多次和他说多收几个徒弟，就当给他做个伴，就当给有尘山添一些热闹。
只是能收下一个姜衍已经是被缠的无可奈何才收的，再收几个徒弟怕是不可能的。
如今终于收了两个徒弟，也让姜衍好奇不已，只是曾经的事他怎么也放不下，拒绝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那弟子在此恭喜师尊。”
“阿衍，你说过一直陪着我，会一直在我身边。”
十三长老有些匆忙地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姜衍还有些稚嫩的字，“姜衍，要一直陪着师尊，要一直在师尊身边。”下面还有四个小字，永远作数。
姜衍看着那张纸，有些愣神，那是他还没有给师尊表明心意前偷偷摸摸写的，后来找不到了还以为是和废纸混在一起扔了，竟然是被师尊给拿走了，还保留到了现在。
姜衍伸手拿过那张纸，透着上面的字仿佛看到了曾经满心热血，毫不畏惧的自己，只是现在的他到底是多了些害怕，少了些一往无前的勇气。
“阿衍，我喜欢你，我心悦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话语微颤而坚定。
姜衍看着他没回答，面上毫无变化。
十三长老心里慌乱，想去拉他，姜衍侧身躲开，十三长老更是心慌，看着他的眼中慌乱更是明显。
姜衍心里也难受，他的师尊向来明月清风，何时有过这样的慌乱，何时这样急切的说话。
他还是不相信那句喜欢，可即便是假话他也喜欢，至少不是以前直接的拒绝。
看他半天不说话，十三长老有些忐忑，唤他，“阿衍。”
姜衍竟然从中听出几分委屈。
时间改变了很多，但总有些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就比如他对于师尊的喜欢。
前走几步，拥入怀中，环抱住他，下巴抵在肩膀上，用力蹭了蹭，心里一阵喟叹。
他输了，不禁自嘲，还以为自己能多坚持几天呢。
感受着怀里人还有些僵硬的身体，凑在耳边轻声说，“师尊不抱抱我吗？”
挨着耳朵的嘴唇明显的感觉到耳朵的温度上升，心里不由得喜悦。
十三长老的手臂缓缓抬起，没有迟疑地紧紧回抱住他。
他抱住了他的失而复得，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松开。
“师尊，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算。”拥抱紧了几分，惹得姜衍都有些呼吸困难了。
“师尊，那你松开些，不然我要以为你想杀夫了？”姜衍开玩笑地说着。
十三长老没笑，但也松开了些。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松开，姜衍放开手，试着推了推他，没推动，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他失而复得的太轻松，总有些不真实的感觉，需要有一些真真实实的证明才能心安。
“师尊，你先放开，我们可以坐下来。”
不放，“这样也可以聊。”
行吧，这样确实也可以聊。
姜衍头微微往后了点，正好能看到他的耳朵，十三长老整个人都像一块无暇的玉，就连耳朵也干净好看，惹得人喜欢，姜衍止不住地起了坏心思。
凑近那冰清玉洁的耳朵，嘴唇半开，竟是直接抿住耳垂。
十三长老霎时红了脸，整个身子一瞬间麻了，脑袋空白，心尖发颤，又酥又麻。
谁知下一秒，耳朵被牙齿摩擦，由内到外身体彻底麻了，环着他的手忍不住去抓他的衣服。
“阿衍。”声音沙哑颤抖。
姜衍动作没停，甚至还咬的重了。
十三长老说不出具体的感受，又想说些什么，“阿衍，难受。”
姜衍终于舍得松口，低低笑出声来，太贴耳的笑声震得他浑身都麻。
姜衍却趁机撤出他的怀抱，看着眼前人脸颊泛红，双眸含水，耳朵还有牙印，却还保持着一丝矜持。
“师尊，怎么了？哪里难受？”
他明明知道的，还让自己说，羞耻难耐，十三长老猛地拽住他，吻住那张饱满红润的嘴。
身后有树，一只手按在后脑勺，一只手护在劲瘦的腰间，带着他往树挪动，按在树上，毫无章法地亲吻着嘴唇，连深入都不会。
姜衍震惊过后反应过来，反客为主，主动迎上去，打开嘴唇，带着他深入。
一吻结束，十三长老被姜衍楼在在怀里喘息。
好半天，害羞才被压下去，十三长老难得的主动提了话题，却不是什么很好的话题。
“为什么你如此会，你是不是……”
话没说完，就自己不说了，他好像说错了什么，生怕才找回来的人又离开，赶紧解释，“我，我只是，……”
姜衍笑了笑，道，“师尊，我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过，这虽然不是初吻，但我只跟你接过吻。为何如此会，只是，”姜衍停了下，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随心而已。”
我喜欢你，整个心脏都为你跳动，我的心告诉我怎么做，我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罢了。
十三长老没说话，靠着他的肩膀歇息，内心的愉悦难以言说。
他们的初吻是在姜衍表明心意后，少年红着脸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个猛劲亲了心上人一下，那时纯情的很。
等恢复平静从他怀里离开时，姜衍小心翼翼地问他，“师尊，我们找个时间举行道侣仪式好不好？”
只有真真正正有了在一起的证据他才敢去相信他的师尊喜欢他。
十三长老只愣了一下，就回答他，“好。”
知道姜衍不相信，他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也是不敢相信自己会喜欢上姜衍，来日方长，总会让他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