侁己志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妊妙儿逃出了武罗宫。无奈之下,只能将心思放到另一条出路上了:找到西羌王和先知,要挟地只放兽。
为了自己的雌崽,侁己志也是豁出了老命。她气呼呼地朝关着她的木门狂拍:“我要见万兽王!我要见万兽王!我知道西羌王和先知的事!我要见万兽王!”
一开始,听到动静的侍从们没人把侁己志的话当真,也没人去替她禀报万兽王。
可随着侁己志不停地叫嚷,还绝食抗议,本就上了年纪的她,喉咙喊哑了不说,连人也无力地瘫在地上。
即便是这样,她口中仍旧呢喃着:“我知道西羌王和先知的事,我要见万兽王。”
侍从们担心再这么下去,侁己志会死在杂物房里,不得已,总算有个侍从将她的话回禀给了万兽王。
万兽王立刻让兽卫把侁己志用木支架抬进了后殿。私下问话。
万兽王坐在躺在支架上起不了身的侁己志的旁边,无奈地喷了一鼻子气:“姨妹啊,你这又是何苦呢?把自己搞成这样,也无济于事啊。雌皇有令,无诏谁都不能探视侁己往和姒乍。
你这般做,不是为难我嘛。”
“牛护,我长姊临死前是怎么同你说的,你还记得吗?她说她福薄,只能陪你这么些年的光景,让你无论如何要看顾好她的幼崽和家人。是与不是?”
“平日里,我对‘侁己’姓的兽关照得还少吗?侁己往从小就能在武罗宫里随意走动,还和她表姐己来一起受教。
就连侁己往的雌崽侁己修,我也让她和己来的大妫小妫从小多有亲近。
要不是侁己往取了姒乍做正夫,牛邦和牛丰那时又还未成年,我都有意让牛邦或者牛丰嫁给侁己往,亲上加亲。这你也是清楚的。
如今不是我要关押侁己往,是雌皇。侁己修在西羌和北疆干的那可都是掉脑袋的事。
你要我去求雌皇宽佑,要我说,雌皇没杀了侁己往,就已经是顾及我的面子了。
你现在越是闹得凶,雌皇就会越生气。
原本只是关押侁己往,搞不好触怒了雌皇的逆鳞,索性下令杀了她,你不是弄巧成拙了吗?”万兽王考虑到他雌妻侁己兰的临终托付,对侁己志耐心地劝导着。
“今个我不同你说己往的事,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我知道先知和西羌王在哪儿。
你且替我上禀地只,若想找回西羌王,便放了己往。”侁己志一把抓住万兽王的手腕,信誓旦旦地说完了这句话后,就‘累晕’了过去。
任凭万兽王怎么呼唤、怎么询问,她都‘无动于衷’地闭目躺在地上,不肯多说一句。
万兽王思考了许久,见侁己志是铁了心要一意孤行下去了。叹了一声,说:“你要我去上禀雌皇,我可以应你。
但就我对雌皇的了解,她不是个会被人裹挟的性格。
你有没有想过,雌皇可以有上百种方法逼你说出先知和西羌王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