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伤了脸,多亏了姚少主找来能人异士替我医治。现下还未大好,所以暂且防护着点,免得再受伤了,辜负了姚少主的一片苦心。”女娲解释道。
姚戈接着女娲的话,补充道:“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原是想带她来西羌找巫彭医治的,不料机缘巧合,得了一味仙药,竟无意中治好了她的伤。
这不,刚好有行斋巡游,我瞧她闷着养伤也无聊,就带她出来走走。”
妊回细品着姚戈的话,略略点头:“是才刚好,那的确得好好护着再养养的。”
顺着话,妊回正想再打探点内情,姚戈就像是生怕被问出些什么似的,紧张地打岔道:“在下来此也有些时间了,该回去了。
行斋似乎快要游至终点了,想来妊主公一会儿也有事要忙,我等就不打搅了。女娲,我们走吧。”他故意‘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女娲的手,起身就要离开。
女娲和妊回对于姚戈的举动都是一怔。女娲下意识地抽回了手,略带尴尬地通过撩发等小动作来掩饰心中的敏感。
妊回则将姚戈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以及女娲的回避都看进了眼里。
“姚少主莫急,你们的小舟一直跟在行斋的后面,就是命斋慢速前行,待小舟赶上也需要些时间。不如再坐一会儿吧。”妊回一边打着圆场,一边像看戏一般关注着姚戈和女娲的反应。
姚戈没有回妊回的话,只愣愣地注视着女娲,就好似心有不甘又很是倔强地不肯承认一般。客室里的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还是女娲先撇过头,避开了姚戈的视线,转而对妊回说道:“室内有些憋闷,我去外面吹会儿风,两位自便。”说罢,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客室。
妊回见姚戈仍旧伫立在桌边,面色不佳,他语气和缓地开口:“姚少主坐一会儿吧,我去让侍从把你们的小舟喊来。”
姚戈僵硬地点点头,浑身紧绷地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妊回识趣地出了客室,免得2人相对无言,反而令人难堪。
走出客室,大泽上的风刚好迎面吹来。寒季的尾声,又恰逢大泽上的冰面融化,这风依旧冷得有些刺骨,妊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抬头,刚好看见独自一人站在甲板上的女娲。正准备上前劝雌性还是回室内避避寒,不曾想,恰巧看见雌性脸上的面纱被风吹得向前扬起。
妊回震惊地望着那张惊艳到令人浮想联翩的侧脸,忍不住感叹道:“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分明是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却带着7分妩媚、3分妖娆,既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矜持,又有种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的错觉。
妊回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这雌性绝对不是姚戈的心腹。她,是人类!’
想是觉察到了异样的目光,女娲倚着栏杆蓦然回首,与妊回的视线正好相交。
她微微一笑,却没注意到自己脸上的面纱已然被风吹起了一角,倾国倾城的容貌就这样不多不少地映入了妊回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