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少主的说法,本公很是赞同。不过,你何以断言这兽世‘只有一人’能称得上有品德操行的呢?
难道是其他几人做了些什么,才让姚少主有此论断?”姚姓的消息灵通,妊回以为,或许姚戈还真就知道些内幕。
“米斯尔是被唤醒者,这在上三星中甚至在平三星的上层里都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她虽打着圣女的名号,但能糊弄的也就是那些愚昧的平民而已。
一个以‘愚民’为立身之本的雌性,何谈有‘信’?
夏天也是一样的。她曾联合圣教掌教使一起演了一出验明正身的戏码来欺骗信众认其为圣女,从而为其卖命。此举刚好被大巫当场揭穿。
因而,她也不可信。
北疆的那3位还活着的被唤醒者,在太行山山脉上蜗居了那么久,却都只光顾着自己脚下的一亩三分地。
分明可以轻而易举就占据圣教那20座主山,但始终无一人动手。
不知道的,说是圣教威名远播,被唤醒者们不敢轻易造次。
知道的,都清楚她们不过是瞧不上那20座主山荒凉,无多少可取之处,所以才不愿劳师动众地去打理而已。
她们3人,轮不到谈‘信’,就是‘仁’这一字都还够不上呢。
若真是无能为力,自顾不暇,倒也情有可原。然而,妶宵轻易就能把教山搅得天翻地覆,可见圣教20山并非有多不可得。
这几日,那3人为了个雄兽打得不可开交。可见她们也并非力所不能及,只是不想接手圣教20山罢了。
圣教20山里的兽人们生活艰苦、物资匮乏,全凭信仰存活,日日期盼有圣女降临带他们脱离苦海。
如果这3人真有心怀天下的远见和视野,有怜悯世间疾苦的仁爱,就不该眼瞧着黎民受苦而不管不顾。
明明可为而不作为,不是可托付之人。
此时回头再看格桑卓嘎,她倒是具备了仁义礼智的。
她为粟广野上的小部落出头对抗流黄有酆氏部落的欺压,此为义;造出了魂蛋迫使流黄有酆氏投降,此为智;
她没有屠戮有酆氏部落里的兽人,甚至还收编了投降的流黄栗陆氏窜天猴,只将拒不投降的那些兽斩杀,一应俘虏也并未被刺青为奴。此为仁。
据说,她还为西羌神殿做保,抓出了带头闹事的兽,以此证明西羌王的失踪与神宫无关。此为礼。
要是她能再有信,那还真就是兽世难得的上品之人,符合妊姓挑选被唤醒者的标准。
可惜,”姚戈摇了摇头:“可惜她并不可信。”
妊回眼睛眯了眯,试探地问:“如何不可信?”
姚戈正等着妊回这么问呢,随即透露道:“当日,她为西羌神殿做保时,说西羌王的失踪与西羌神殿无关,此事确实如此。
但她同时又说,闹事砸神殿的兽是圣教的兽,让太阳神的信众们去问圣女要个说法。
这就是张冠李戴、栽赃嫁祸了。
她用来指证圣教时的那个被她逮住的闹事的兽,实则却是她事先安排好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