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书内心一声哀嚎,什么鬼啊这是。
阿萨辛竟然被偷走过,不知道是真实发生的历史还是自己到来后的副本。
而自己这个身子,刚刚自己感受了一下,确实就是赵玉书的,无论骨骼身高体型还是相貌,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自己的头发还比较茂盛。
换句话说,自己这个人是凭空多出来的,而且阿萨辛就在自己手里。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是凭空多出来的,但人数却正好凑齐,少的那位是谁?
“不管是谁拿了,你个小王八蛋偏生趁着门主不在老夫当家的时候干这档子事,岂不是就挑着老夫来欺负?趁现在,拿出来,老夫给你个痛快,若是让老夫搜出来,嘿嘿。”
一群小贼,对,在赵玉书眼中,北邙山一脉比起刺客更像贼,这群小贼强行压住听到镇派之宝丢失的震惊,面面相觑。
更为震惊的是,竟然是在座的二十多人中的一个偷了。
要知道,这群人里修为最高的也不过五重天,而站在前方怒气冲冲的长老也只是八重天。
如果北邙一脉的门主是内景,那这等配置也就跟江宁望江楼差不多。
可惜了,因为自己的看家本事是踏影步,又拿到了阿萨辛,对北邙一脉的滤镜是很高的,仅次于书院,现在想想,除了书院,哪有那么多牛逼哄哄的门派,大悲寺蜀山龙虎山和昆仑已经是最顶尖的了,哪怕李唐皇室也得靠砸钱才能请来三四个内景。
而且北邙一脉要真那么牛,就不会被灭门了。
赵玉书觉得自己突然悟了,对踏影步这等不符合物理学常理的顶尖功法都有些不怎么崇拜了。
“好,没人认是吧,哼,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全部把储物袋交出来!”
糟了!
赵玉书闻言一愣,这下完犊子了,自己的储物袋还在身上,里面剩的东西不多,原来的银票封印石什么的都没了,那把玄阶横刀也没来,所剩不多的几样东西一个是身上这件黑袍,另外就是三本秘籍,巧了,都是北邙一脉的秘籍。
虽然自己现在是北邙弟子,也会几手绝学,似乎身上有那么几本镇派的秘籍也合情合理。
个屁。
你一个破一重天小修士,从哪弄的三大秘籍?
就算阿萨辛不是你偷得,你也有问题!
何况阿萨辛就在自己身上·····
大家修为都不高,有储物袋的更少,磨蹭了半天,只有最前面那个之前回应长老的话的人不情不愿的交了出去。
“打开。”
长老毫不客气,并没有因为那人是他的亲信而稍微哪怕温柔一点。
那人挣扎了片刻,叹了口气,灵力涌动,哗啦啦在桌子上倒了一堆东西,顿时引起一片惊呼。
赵玉书坐的比较靠后,够着脑袋往前探,想看看这位老哥到底倒出来了啥惹得大家伙这么激动。
“切,还天天道貌岸然以师兄自居,原来也是个腌臜货色。”
旁边的三重天老哥位置比较好,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发出不屑的嘲讽,看赵玉书一脸期待,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全是女人的亵衣。”
赵玉书鄙夷的哼了一声,玛德北邙山的门主好歹是一方大佬,传下了踏影步这等盗门绝学,你个王八犊子就用来偷女人衣服?
该杀!
果不其然,长老面容通红,显然是气的。
老子一个阉人,你是我的亲信,然后你天天去偷女人衣服?
你这埋汰谁呐!
“好,好,好,这些物件,总不都是你任务里需要拿的吧,你是这里头最大的,你来说说,按照门规,该当如何?”
“废,废掉双手双腿,逐出北邙。”
“哼,知道便好,莫说我不疼你,今日你若能戴罪立功,我未必不能在门主面前求情,该如何做,你晓得吧?”
“晓得!”
“那就,动手吧。”
那人猛然转过头,盯住了他身后一人:“你,储物袋交出来!”
搜查正式开始了,储物袋自有灵光,谁身上有只需要扫一眼就能知道,不知道算不算运气好,那个阉人长老只是封住了门,并没有一开始就将所有人看上一遍,可能是因为他太自信了,或者说,他胜券在握,很享受这种把对手一点点逼到绝境的感觉。
这种人当长老,北邙一脉绝对算不上名门正派。
不过自己得行动了,万一谁往这边看一眼,待储物袋一打开,自己立即就会被拿下,赵玉书虽然知道自己很强,但也知道自己还没强到能靠一重天干翻这一屋子最高甚至有八重天的高手们。
于是他手往旁边挪了挪,捡起了几颗细碎的石子土块,另一只手则轻轻摆出一个姿势,一股不可抵御的分离之力陡然产生,沉重的石门轰隆一抖,而另一边正在检查第二个储物袋的内衣大盗师兄老哥直接被击飞。
“什么人!”
长老一个跨步接住了小弟,面容严肃的看向石门,这不是一般的石门,内里蕴含精金,哪怕是他,想直接击破此门都不知要耗费多久,而这股力量竟然能透过石门直接打飞自己的手下,得是什么功力?
隔山打牛修炼到这种程度,是哪个对家找上门了吗?
所有北邙弟子全都站了起来,匆匆远离石门,几道碎石毫无征兆的飞射,顿时将照明之物射落近半。
“有内奸!”
长老想去找到底是何人发射的暗器,但大家挤成一团,注意力又都被吸引,哪能找到一丝痕迹?
而让他和赵玉书都想不到的是,当光源被射落一半之后,竟然又有几道暗器飞石从不同的人手中射出,将剩下的光源尽数打落。
整座殿堂顿时陷入彻底的黑暗。
我靠,群众里还真有坏人啊。
赵玉书眨了眨眼睛,看到了壮观的一幕。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使用踏影步。
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或者玉鼠之外的人用踏影步。
不过这里头绝大多数人只能用第一层的踏影步,自己也一样。
北邙一脉的弟子几乎把互不信任写在了脸上,一旦有机会,立即跑路。
“我看谁敢走!”
长老一声大喝,整个人瞬间消失。
赵玉书心念一动,脚下残影出现,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