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姝撅了噘嘴，吻了一下姜寒的脸颊，“这下行了吧，快些放我下来。”
姜寒今日还有重要的事儿和顾婉姝商量呢，得到了顾婉姝的一个吻之后，也没有太得寸进尺，抱着顾婉姝坐在自己旁边的那把椅子上问道，“郭老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看来齐太医的药方是真的管用呢，这件事儿多亏了齐太医，也多亏了你了，昨日已经和舅舅舅母商量好了，若是外祖母的身子好转，就带着她去京城过年。”
或许是因为上一世欠了郭老夫人太多，现在顾婉姝恨不得每日都守在自己外祖母的身边。
“那挺好的，你准备在过年之前一直留在江南吗？”姜寒说着，指了指刚刚给永德帝写完的奏折，“我明日就要回京城了，毕竟我是出来办差的，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姜寒的离开，在顾婉姝的意料之中，毕竟他是惹恼了永德帝，才换来了这次来江南的机会。
顾婉姝点头，“我应该要在江南多住一些日子了，你多多地保重，我会照顾好容容的。”
“说到容容，还有件事儿，要和你说一下。”姜寒说着，从奏折下面，拿出了一份口供，“那日刺杀你和容容的人已经招了，身后的人是……”
“秦玉昭。”顾婉姝抢着说道。
姜寒摇头，“不止，还有苏雯雯。”
“姝儿，我想在早朝上直接弹劾，秦玉昭和沈奕的事儿，也不该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顾婉姝坐在姜寒的旁边，抿了几口姜寒给她倒的茶水，想到了很多前世的事儿。
“姜寒，以你对陛下的了解，他会怎么惩罚秦玉昭？”
姜寒思索片刻，“秦玉昭是陛下唯一的嫡出女儿，自小受尽疼爱，若是说惩罚，最多也就是斥责、禁足。”
“弹劾秦玉昭，就是打了陛下的脸，陛下能不斥责我就不错了，哪怕我手里有很多秦玉昭的罪证。”
姜寒之前不敢弹劾，就是怕适得其反，可是人也不是只会一味地忍让的。
“你还记得我说的上一世我二哥的结局吗？燕国使臣要为他们新登基的皇帝陛下求娶一位南启公主，燕国向来强大，但是陛下也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去和亲，朝臣们都在拱火说要开战，所以我二哥、沈奕、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一起上了战场。”
“南启是胜利了，但是我二哥再也回不来了。”
“若是这一世，咱们化干戈为玉帛，是不是我二哥就不用去战场了？”
“虽然沈奕不会去战场了，但是战争，毕竟是有危险的。”顾婉姝解释道。
姜寒单手撑着头，想着顾婉姝说的话，“姝儿，你可还记得，上一世燕国使臣求娶公主，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顾婉姝想了想，“好像就是过了年之后，应该是二月份的时候。”
姜寒沉思着，看来还需要盯着燕国那边的动静啊。
“我知道了，会妥善处理好的。”
姜寒看着那口供，永德帝极其疼爱秦玉昭这个女儿，只要是他还坐在这把龙椅上，就不可能杀了秦玉昭，那让秦玉昭远嫁和亲，确实是最好的法子。
“那就有劳姜督主了。”顾婉姝说着，在姜寒的胳膊上蹭了蹭。
聊完了正事儿，姜寒便开始得寸进尺了，将顾婉姝拽到自己的怀里，就吻了上去。
“自己在江南要好好的，等着你回京城过年。”姜寒搂着顾婉姝，迟迟不愿意放开自己的手。
顾婉姝亦是，虽然姜寒跟着她一起来江南了，但是两个人不能一起回去，还是要承受离别之苦，这种滋味一点儿都不好受。
“你也保重，等我回去。”
顾婉姝说完，姜寒直接抱着她，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床榻上，“陪着我躺一会儿。”
顾婉姝没有拒绝，枕着姜寒的胳膊，窝在了他的怀里，一抬眸看到姜寒已经快睡着了，才知道他这些日子是有多辛苦。
看到这里，顾婉姝的动作也轻了很多，就让姜寒好好地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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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永德帝和臣子们正在早朝上议事，早朝已经接近了尾声，一个小太监小跑着进来，在海忠的旁边耳语了几句。
海忠微微颔首，对着那个小太监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去，而后走到永德帝面前恭敬禀报，“启禀陛下，晋王殿下和姜督主都回来了，都在外头候着呢。”
永德帝算着日子，他们确实应该回来了，淡声吩咐，“传。”
晋王秦时瑞和东厂督主姜寒一起入殿。
秦时瑞一身黑色的朝服，姜寒则是穿了一身黑色的蟒袍，多日未见，二人都消瘦了不少。
尤其是秦时瑞，整个人瘦了至少有两圈，定安侯看了都心疼。
“儿臣\/微臣叩见父皇\/陛下，父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走到金阶下跪下行礼。
“起身吧。”永德帝抬了抬手，自然是先问秦时瑞话。
“北方的情况如何？”
“回禀父皇，儿臣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所有的银子都分到了百姓们的手中，也已经吩咐了北方的官员们，一定要谨遵父皇的教诲，将百姓们放在首位。”秦时瑞回话道。
“北方的百姓们甚是感激父皇您的恩典，还给父皇您准备了礼物，儿臣也已经带过来了，还请父皇您过目。”
晋王秦时瑞说完，小喜子带着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呈着一幅大概有八尺长的绣画上来，上面绣着‘万寿无疆’四个大字，还绣着两条栩栩如生的大金龙。
“父皇，这字是北方的一个官员写的，画则是另一个官员画的，至于刺绣，是所有会绣工的百姓们一起绣的，一针一线，都是对父皇您的感激啊。”
永德帝闻言，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许是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这么百姓们送的这么用心的礼物，永德帝龙颜大悦。
海忠挥了挥拂尘，让人将礼物呈到了永德帝的旁边，永德帝认真打量着礼物看，确实是很多人绣成的，甚是满意。
“海忠，将这礼物着人挂到养心殿里。”
海忠应下，命人小心翼翼地将礼物抬了下去。
晋王秦时瑞也得到了赏赐，永德帝的目光停留在姜寒的身上，“姜爱卿，江南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