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兄！”
“嗯？”
在回风夜殿的路上，张阳叫住殷烛霄，“派人帮我盯着那白夜！”
殷烛霄有些愕然，“你玩真的？”
若是之前，以两人能力直接把白夜赶下山不难，但现在白夜已经是灵空上人的弟子。
没有充分的理由，不好这么做。
张阳皱了皱眉头，“我总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
你找人帮我盯着就行了。”
“小事，没问题！
其实这种事，你备勤阁一道命令，便能把此人挖个底朝天。”
殷烛霄耸耸肩，这件事对他与张阳来说都不算难。
张阳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他不想出动戒律堂的原因就是怕打草惊蛇。
现在有殷烛霄派人盯着，他倒要看看此人想要搞些什么。
不但如此，张阳在回到风夜殿后，还叫来了阴戾。
阴戾因为有张阳在背后支持，在山上与药王城结交了不少外门弟子。
在外门弟子中也算的上一方人物。
张阳给他的任务便是让他派人去风城界调查白夜的身份。
日子一天天过去，药王山也逐渐平静下来。
十几名新晋弟子如同小水滴一样汇进大海中，激不起半点波纹。
一日，药王山灵空殿。
“白夜，你说什么？《净空法体》你已经炼成了？”
灵空上人睁着大眼，惊愕的看着台下的白夜。
“嗯，师尊你瞧！”
白夜话音一落，身上直接佛光乍现，佛蕴顿生，境界更是达到了皮萨陲六境圆满。
“这...这...”
灵空上人惊讶的不行，她完全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收的弟子，天资竟然如此逆天。
那张阳是几个月到达皮萨陲六境来着？
反正没白夜时间短。
如此佳徒日后的成就，岂不是高于张阳。
甚至极有可能比张阳早一步成为佛尊都有可能！
只可惜自己师尊已经陨落，要不然白夜也必会成为佛尊的徒孙。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儿。”
灵空上人激动的不能自已。
自己身份在药王山中有些尴尬，因为没有佛尊做后台，有些事情也不得不束手束脚。
现在看到白夜有如此资质，她已经幻想成为佛尊师尊的那一天了。
“师尊...我总感觉皮萨陲境界的体质没有达到巅峰...”
白夜的话，瞬间把灵空拉回了现实。
灵空脸色有些尴尬，确实她这一脉功法比较中庸，哪哪都算不得最强。
“徒儿，你有什么想法？”
灵空沉吟片刻直接问道。
“师尊，我来的时间不短了。我听说骨川上人一脉的体修功法极为玄妙，能不能借来一览...”
白夜有些迟疑道。
灵空听到此话，脸色有些震惊，她知道白夜话中的意思。
一览相当于偷学了。
本来在药王殿内部交流各脉功法的事情不在少数。
但骨川一脉除外。
一是骨川不允许，二是骨川一脉功法威力虽大，但难学难精。
灵空上人一脸为难道：“其他的也就罢了，骨川...”
“师尊，我就借来一观。他那功法那么难学，我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学会...”
白夜赶紧解释道。
灵空上人皱了皱眉头，又想到白夜的资质，勉强点了点头，“那好，我去试试。但不一定能成...”
“恩恩，我省的，多谢师尊！”
白夜立马压下心中的激动。
......
夕阳西斜，张阳与魁臻的正在院子内的小亭子里乘凉，石桌上摆着各种瓜果点心。
“张师侄，张师侄，我来啦！”
张阳闻声撇了撇嘴，以前是罗摩多师兄，现在罗摩多师兄闭关修炼，倒是殷烛霄接替了其位置。
殷烛霄走了进来，冲着行礼的夏末等人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张阳身侧。
毫不客气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嘴中，冲着魁臻竖起大拇指，“还是嫂子的手艺好！”
魁臻嘻嘻一笑，“有眼光！”
张阳翻了翻白眼，“叫我师侄，叫我媳妇嫂子，这合适吗？”
殷烛霄没皮没脸，“各叫各的，你不也叫我殷兄吗？
对了，你让我盯的事情有眉目了。”
殷烛霄收起脸上的笑容，有些郑重道。
“你们聊，我去为你们备些冰镇葡萄！”
魁臻见此，知道两人要聊事，找了借口走开了。
张阳也拿起一块桂花糕，不急不忙的咀嚼着，“怎么样？”
殷烛霄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这白夜在黑市出现，虽然带着面具，但我的人还是认出了他。”
“黑市？”
张阳的手一顿，丢下半块桂花糕，“他去黑市干什么？”
“你肯定想不到！”
殷烛霄卖着关子，乐呵呵的看着张阳。
张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爱说说，不说滚。还有...把吃进去的桂花糕吐出来，这是我媳妇为我做的。”
“得得得...说，我说！”殷烛霄举手投降，“啧啧...这小子竟然花大价钱收了一些皮萨陲境的炼体功法。”
“嗯？”
张阳眉心微凝，收集功法？
这小子想干什么？
灵空上人虽然拉垮，但也不至于让自己徒弟学习闲散的垃圾功法吧？
要知道能在黑市上出现的功法，都算不得什么好功法。
可能这些功法在外难寻，但在药王山真算不得什么。
“唔...不知道！反正这小子挺有钱，据我所知那白家只是一个破落户，不可能有这么多佛晶。
像你说的那样，那小子有问题！”
殷烛霄往嘴里塞着桂花糕，嘟嘟囔囔道。
“对了，据我的人观察那小子好像修炼到皮萨陲六境圆满了！”
殷烛霄突然想起这点，开口道。
收集功法？皮萨陲圆满？
如此短的时间到达皮萨陲圆满，比自己还快！
这小子怕是有大机缘啊！
张阳双眼微眯，这种表情让身旁的殷烛霄打了个寒颤。
狐疑的看着张阳，心里腹诽道：‘张师侄，这不会是又要阴人吧？’
“掌命师兄，灵空上人求见！”
夏末的声音，让张阳瞬间回神。
灵空上人？
张阳与殷烛霄对视一眼，张阳素来与这位女性上人没什么交集。
“快请！”
一位上人上门，张阳也不好拒绝。
片刻，灵空上人在夏末的带领下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张师侄，嗯？殷师弟也在啊!?”
灵空上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灵空上人，快坐！”
张阳笑着做出请的姿势。
灵空上人顺势坐在对面，与张阳、殷烛霄两人攀谈起来。
张阳不知道灵空为何而来，但也不好问，只好敷衍下去。
倒是期间灵空上人看了好几眼殷烛霄，示意其离开。
但殷烛霄当做没看见，灵空上人没办法，只好说出来意。
“咳咳...我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
张阳笑了笑，“上人，但说无妨！”
“我想求取《佛陀炼皮经》一观，张师侄放心我不会白看...”
“咔咔咔...”
灵空上人还没说完，石桌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纹。
就连殷烛霄都一脸呆滞的看着灵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