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妤哑言。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徐敬西傻，还是秦寺太过分。
他追她，她同意就足够了，哪需要秦寺同意。
无声片刻，秦书妤有点儿郁闷地说，“明明是我先——”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徐敬西抬手压住她双唇，缓声道：“是我招惹你的，我该被打。”
“以后找他算账。”秦书妤道沉默了一会儿说。
徐敬西轻笑，“行。”
他抬手弹了下秦书妤的额头，“先把这账记着。”
秦书妤应声，浅声问他，“痛不痛？”
“还好。”
话音刚落，秦书妤抬手戳了下。
徐敬西倒吸一口气。
秦书妤一脸怀疑，想看他还能狡辩多久：“……真的还好？”
徐敬西无奈扶额，“涂两天药就好了。”
秦书妤哦了声，“药在哪？”
徐敬西明白她的意思，“要给我上药？”
“……嗯。”秦书妤暂时拿秦寺没办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弥补一下徐敬西。
徐敬西立马让李叔把药送上来。
李叔把药送进书房，离开时还顺手给两人把门带上了。
听见关门声，徐敬西哭笑不得，“来吧。”
他走到书房里的小沙发坐下，询问她的意见，“在这儿上？”
秦书妤说好。
书房里的灯光比较柔和，是很舒缓的阅读灯。
刚刚站着的时候不觉得，徐敬西坐下后，她也弯腰靠在他旁边，要给他上药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些许不对。
灯光太有氛围，徐敬西看她的眼神……也极为幽深，他眼底似有火光浮现。
莫名其妙地，秦书妤呼吸一紧，拿棉签的手有点儿不稳。
倏地，手里的棉签掉落在徐敬西的腹部。
秦书妤下意识伸手去拿，手腕被男人抓住。
她心跳变得剧烈，长睫轻颤地看向仰躺在沙发上的人，“我……”
“妤妤。”他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声音低沉得吓人。
秦书妤嘴唇微动，有些结巴，“什……什么？”
徐敬西看着她长睫轻颤，似有些闪躲的样子，眸底深沉，凸起的喉结滚了滚，“没事，你继续。”
秦书妤：“……”
她心一紧，感觉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掌在发烫，很烫很烫。
秦书妤不由得抿了下唇，轻声道：“我换一根棉签。”
徐敬西应声。
秦书妤换了一根棉签，重新给徐敬西的脸颊上了药。
上好之后，她起身准备离开。
也不知道是心太乱，太过紧张还是怎么回事，她不小心绊到了徐敬西的腿，猝不及防地，秦书妤往他怀里扑了过去。
扑倒徐敬西的那一刹那，秦书妤听见他闷哼的声音。
“……”
时间静默两秒，秦书妤隐隐觉得不太对，她顾不上徐敬西此刻幽深的目光，慌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拧起眉头道，“秦寺还打了你其他地方？”
徐敬西张嘴想说没有。
这句话还没能说出口，秦书妤就已经不讲道理地掀开了他的衣服。
腹部的伤痕比脸上更为明显。
秦书妤看着，有些郁闷，“他怎么下手这么狠？”
她有些气急败坏，“我现在就去找他——”
算账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徐敬西一把拉住她，将她严严实实地搂在怀里，“没事。”
他安抚秦书妤的情绪，缓声道：“只是一点皮外伤，我昨天去医院看过了。”
昨晚到医院之后，老爷子看着他的伤问了两句，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便直接让医生给他做了检查。
确认没有大碍之后，老爷子才放下心来。
听到这话，秦书妤抿着嘴角不说话。
看出她的委屈，徐敬西抬手捏了捏她脸颊，揉着她的后脑勺，“真的没事，相信我？”
“真不是大事。”徐敬西轻声，忽而转移话题问，“你今晚……喝了什么酒？”
秦书妤一怔，撞上他漆黑眼瞳时，嘴唇微张，“你……闻不出来吗？”
他们俩现在这个距离，她只要再靠近一点点，他们的嘴唇就会碰上。
书房很静。
秦书妤现在算是半趴在徐敬西的怀里，修长的双腿在沙发边缘撑着。
没有想到秦书妤会这么问，徐敬西顿了顿，嗓音微沉道：“闻不出来。”
秦书妤讶然，迎着他落下的目光，心跳加剧，“我也有点儿……”
“有点儿什么？”徐敬西猝不及防地低头，看着像是要吻上她的唇。
秦书妤缓慢地眨了眨眼，想要躲，又深觉没什么好躲的。
她不是很想躲。
即便，他真的会对她做什么。
“记不清了。”秦书妤晚上喝的酒有些乱，不过她喝的大半是果酒，度数很低，但味道很好。
听见这话，徐敬西抬手，轻抚她脸庞，“是吗？”
秦书妤：“嗯，你如果想知道的话，我下次告诉你？”
“不用下次。”徐敬西回答。
秦书妤愣住，“那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徐敬西再次逼近，声线沉哑地告诉她，“这样就能知道。”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徐敬西的唇贴了过来，吻住了她。
秦书妤僵住，有点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蓦地，她察觉到徐敬西的唇舌，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张开贝齿。
“……”
感受到她无声的应允之后，徐敬西没有再和她客气，更没有维持自己表面的绅士，他用舌尖顶开她的贝齿，舔舐着她的唇角，深入地吻她。
两人这个吻，刚开始是克制的。
渐渐才变得凶狠。
秦书妤被徐敬西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她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无法动弹。这个姿势是别扭的，是不舒服的。
醇厚的酒意在两人的口腔过渡，蔓延，唇舌吃痛，又有些说不出的舒服。
徐敬西尝到她口腔残留的酒味。
……
秦书妤的耳朵开始发烫，心跳快得有些吓人。
良久，徐敬西终于放开了她。
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不让她往下滑落。
“尝到了。”他从她唇上撤离，嗓音微哑道，“葡萄味的。”
秦书妤今晚喝的酒，有葡萄味道的果酒。
徐敬西……尝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