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一些事,需要时间,也是以后的事。
云峰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诸子湛回答很爽快,只是他很快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忍不住反问道:“云大夫,难不成是你有这个兼并想法?”
云峰笑而未答,仅说了一句:“我听说了而已。”
诸子湛当日并没有参与“飞鸟湖”大战,期间的事情和内容也是事后听人说的。
而那一晚的大战,古武强者对决与普通人互殴基本是分开的,所以,“飞雕商会”绝大多数人只知道云峰他们是自己老大的后援,但来历和相貌等等,所知有限。
不过,诸子湛在商会里混的比较开,人际关系也不错,加上人都有强大的好奇心,因此,他还是通过努力得知会长请来的后援中,除了任先生外,还有一位云先生,再结合催债那一晚会长对云峰道态度,他私下推测,云大夫和云先生很可能是一个人。
今天不仅又再一次见到,而且对方突然又提出商会兼并一事,诸子湛立即意识到太不寻常了,这才由此提出那一问,虽然没有直接答案,但云峰的笑容让他感觉自己猜对了。
于是,诸子湛紧跟着说道:“云大夫如果真能兼并我们商会,只要会长同意,弟兄们有一个算一个,保证不会有什么意见。”
“哦?这就是为什么?”
“说不好,就是感觉呗。”诸子湛说着,还有意无意看了一眼金瑞姳。
云峰瞬间秒懂,估计诸子湛多半已经知道自己一些事,只是不想当面说出来而已。于是换了一个话题道:“金小姐呢本是外企高管,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并且由于我的疏忽导致她找工作困难,现在你们商会解决了她就业,挺好的。”
“应该的,会长有吩咐,我负责具体事就行了。”
“那就好。既然你负责这一片,那以后关照一下。”
“一定一定!”
“好!”云峰说完,又转向金瑞姳道:“金小姐,时间不早,我……”
“云先生,难得来一次,干嘛着急走?”
“啊对,你们聊,我出去看看卡办好了没?”诸子湛突然感觉到自己再待下去有些不合适了,急忙找了个借口,然后也不管金瑞姳挽留,直接走出办公室。
诸子湛这么一走,云峰反而不好再提出告辞,只能继续坐着喝茶,打算再过一会就走。
“云先生,那天晚上的事,太感谢了。”金瑞姳坐回云峰身边道:“还有开茶舍的事,我知道他们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华韩公司’那天我受伤了,伤好以后忘了一些事,是我给你造成了麻烦,好的,现在结果不错。”
“那也是托你的福。”
“呵呵,大家给面子罢了。”
“云先生,你能代表官方调查‘华韩’,又能让商会他们给面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金瑞姳投来的目光,云峰回道:“我是中医。”
“我不信!”
“信不信,我都是中医。”云峰道:“今天来你这纯粹是偶然,以后只怕也没什么机会。”
“没机会可以找机会。”金瑞姳道:“可以把手机号码留给我吗?万一我生病了,也好咨询就诊。”
要求不过分,理由也正当,云峰只能将手机号报给金瑞姳……
接下来,两人又闲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云峰方才告辞离去。
金瑞姳目送云峰背影消失在街面上,不知怎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随即不自觉露出一丝笑容,转身进入茶舍,很快上3楼回到办公室。
“金老板,云大夫走了?”
虽然金瑞姳很奇怪诸子湛为什么没有离开,但还是回答道:“是的,诸先生,卡都办好了吗?”
“弄好了,让兄弟们带走了。”
“那你留下是……”
“放心,我不打你主意。”诸子湛直接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对云大夫了解多少?”
“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说不说无所谓,只是我们会长让我提醒一下,少在云大夫身上打主意。”
“什么意思?”
“会长说了,他同意转让茶舍经营权的时候调查过,你是巴蜀人,一路靠读书走进大城市,过程很励志,但你眼光很差,找了一个赌鬼男人,虽然是离婚了,但那个家伙似乎还在纠缠,你欠我们的钱也和这个家伙有关系,所以会长让我特意警告你,云大夫是你得罪不起的人,他是大人物,不会对你怎么着,可咱们弟兄那可都不是吃素的!”
“打他主意?我能打他什么主意?”金瑞姳似乎被气着了,脸色有些泛红,语气也很愤怒。
“别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行!”诸子湛说话同时,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金瑞姳近前,上下看了一眼,最后说道:“女人想上位,不耍点心机手段那没可能,我要是没猜错,云大夫联系方式你肯定要了,记住我的话,没事不准去骚扰,咱们商会可以签经营权,也可以收回,更可以让你人间蒸发,想好了,别自寻死路。”
说完,诸子湛头也不回地离开,根本就是一副不把金瑞姳放在眼里的意思。
看着诸子湛离去,金瑞姳就感觉一团火在胸口燃烧,而且还是无处宣泄那种。
诸子湛的一番话,虽然是一种警告和提醒,但侮辱性很强。
正如诸子湛说的那样,她来自蜀中山区,一路历经无数困难艰险才走进大城市,然而遇人不淑,导致生活一地鸡毛,好容易现在正常起来,却又让人严重提醒“自制”,搞得她心中颇为看重的尊严让人随意践踏,实在太窝火!
不过,诸子湛一番话也是一种提醒,并非提醒不该做什么,而是变相告诉金瑞姳:“云先生这个人,很有可能比想象的还要不一般。”
如此一来,金瑞姳反而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