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说句实在话,不是因为有很多球迷喜欢看球的话,我都有心把这个项目解散了。或许喧嚣散尽重新开始自己成长的话可能会长的像些样子。你说现在算什么?除了让所有人闹心还有什么作用,整个项目都已经烂透了。很快就会出台新的措施,就是议论很久的管办分离。以后足球就是一个社会组织管理了,挣钱亏钱自己负责,想吃饱吃好就得付出努力想办法。”
“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好好经营非常有市场开发潜力的项目怎么就不赚钱呢?官家赔钱、球队赔钱,后来想明白了钱都让人赚走了。”
“也是时候壮士断腕了。看看四御基金旗下的四御公开赛多挣钱,已经在和有关国家协商筹备比四大公开赛低一级的系列赛事。这种完全市场化的模式很好啊,运动员赚钱了、教练员赚钱了……几乎所有的从业人员的收入比以前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因为四御基金是非营利公益机构,所以很大的一部分收入用在了青少年培训上,那些培训机构也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因为从事这项运动真挣钱,接受系统训练的孩子们越来越多。解散国字号队伍非但没有削弱我们在这个项目上的优势,反而越来越强了。”
“最重要的是一定程度上破除了唯金牌论的观念,球迷们普遍认为四大公开赛的含金量要比奥运会的金牌含金量大多了。我不妨告诉你,因为很大的概率2016年四御赛事在时间上会和奥运会冲突,可能很大一部分顶尖高手不会参加奥运会。在这个项目上,全国冠军的价值已经比奥运会更高了。”
“所以很多时候就是要有决心,不能因为少部分人的利益就畏首畏尾。反正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如果踢好足球能让国家发展得更好我就去踢球了……”
听了班行远的话小八忍不住笑出了声。班行远对着孩子说:“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不是,叔叔说的很对。爸爸说了,那么好的足球统筹调度和攻防组织能力放你身上老天爷真是瞎了眼。老天爷瞎眼也就算了,怎么国际足联的人也跟着瞎眼,怎么就把普斯卡什奖颁给了叔叔。真是没天理。”
班行远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想要啊,爱给不给,还得找人去领奖,烦死了。”
听了班行远的话小八笑得更开心了。
班行远继续说道:“我可以提前告诉你除了管办分离,很快就要颁布新的规定了。包括限薪、青训投入最低限额、球队盈利能力等等,以及球队名称去商业化。为什么去年我就让每个球队修改了球员教练的合同,加入了因政策原因导致工资变化不属于违约的条款,就是为现在做准备的。”
“肯定要打嘴皮子官司,无所谓,大不了禁赛。这样也好,省得出去丢人现眼。我倒是要看看FIFA是不是肯放手我们这个市场。”
“我为什么要说救你一家的命呢?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我现在非常坦诚地和你谈话,也希望你坦诚地回答。你们恒强现在的资产负债应该还在良性范围内,是不是还想着大举储备土地,大干一场?”
言午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班行远摇了摇头:“你就是太自信了,被取得的成绩迷花了眼睛。虽然我非常不喜欢香水河的木子,但是不得不说你和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人家才是这个行业的祖师爷,你现在玩儿的都是人家玩儿剩下的。你想复制木子的路径,就没想过是不是可行?”
“木子和他香水河的同行们也储备了大量的待开发土地,但是人家能一直捂在手里不开发,这样就人为的制造了市场的稀缺,人为的造成了买方市场,导致价格飙升。并且地买下来后永远是他们的,一直不开发也无所谓。香水河的土地面积相对于居民数量其实是非常充足的,他们硬生生地用让人住鸟笼的手段肥了自己,所以我非常不齿他们的行径,这就是吸血啊。”
“换到我们这里可以吗?就不说放几十年使用期到期的事情了。你们的储备是靠贷款买来的,不开发行吗?这么多年一轮一轮下来,其实供应面积早已经超过了需求。你们这个行业其实已经到了顶峰。我不妨告诉你,上午我刚刚见了木子,他已经准备脱手在这里的所有资产了。拖得时间越长赚得越少。”
“你要相信行业祖师爷的嗅觉。况且人家早早的就把项目建好了,一直捂在手里等着涨价了,你能和人家比?”
“如果按照你的想法进行下去的话,可能用不了几年就陷入了困境。”
“当然了,对于恒强是死是活你其实也不怎么关心,只要自己捞够了就好。”
“不要着急否认,听我分析一下对不对。”表面上班行远是在和言午说,其实是讲给小八的。
“你其实很早就开始了资产的转移,通过很正当的……”
“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你和你的家庭在海外的资产可能已经有几十上百亿了吧,虽然单位是人民币,也不少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接下来你会进一步加速这种转移。说实话,你用的名义都是正当的投资,我们还真不好拦着。然后到了合适的时候,你会和尊夫人离婚,根据离婚协议,海外以信托等形式存在的看起来很安全的资产会全部分割给你的夫人。”
“这也不会让人怀疑,毕竟按照你们家庭的资产计算的话,尊夫人还吃了大亏。当然了,你也承担了债务,但是这些债务和资产比根本不算什么。”
“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牺牲精神。就算最后爆雷了,也只是你自己变成‘负翁’,负债的负。但是尊夫人在海外的资产却是安全的,我们根本没办法追偿。很好,牺牲你一个幸福全家人。”
“不过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了。”